“不说这个,”看着不二咲千寻满腹好奇的眼神,我叹了一口气,“雾切响子发现了你的alterego。之前我早说过,这台电脑应该随身携带,万一是黑幕发现了,你这么多天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不二咲千寻的眼神,突然变得万分惊讶,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是……是吗?真的很对不起……”
其实是我故意吓唬你。如果不让你意识到把电脑放在这里有多危险的话,你也不可能小心行事吧?
可是不二咲千寻没有哭起来。泪花只是在眼里转了两下,然后突然憋了回去。他舒了一口气,笑着自言自语:“不行……既然答应大和田君,我就不能再哭了呢……”
你是说……大和田纹土吗……
我记得“约定”:大和田纹土不诉诸暴力,不二咲千寻不哭了。
想到这事,我的心就没由来地一阵发紧,为不二咲千寻而可惜。
所托非人……就是指这个吧?
“就这样吧。以后请记得把自己的电脑随身携带,就是睡觉也要枕在脑袋下。我还有事,回见。”
……
躺在床上,可我一直睡不着。
真奇怪。难道说,我曾给自己注射过什么抑制睡眠需求的药物,让自己可以长时间不需要睡觉吗?
迷糊间,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推开房门,一个带着淡淡清香的身影立刻挤进来,正是舞原沙耶子。
“有事吗?”看到是舞原沙耶子进来了,我有点惊讶。按理说,我们在这里,应该没有交集的吧?
“那个……”舞原沙耶子一只手捂着脸,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话。
过了好久,她才鼓起勇气问:“鬼川君,你这里有安眠药吗?”
安眠药?我产生了一阵警觉。
“我不会拿它来做坏事的,”察觉到我的眼神里的怀疑,舞原沙耶子严肃地说,“只不过最近晚上总是失眠。刚才黑白熊告诉我说,只有鬼川君有安眠药,所以……”
看来,舞原沙耶子恐怖的观察力,不只是针对苗木诚有用的……
我假装怀疑地看了对方一眼,转身回到房中,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板红白相间的胶囊(还真是恶意满满的设定啊),递给舞原沙耶子。
“每次一粒,隔天服用一次,不然会有抗药性的,”我看着舞原沙耶子,“还有……在服药期间,不要吃任何刺激性或生的东西。”
“谢谢!”舞原沙耶子高兴地向我鞠了一躬,飞也似地离开了。
总觉得……我刚才像是扮演了中世纪魔幻题材小说里,成天在炼金室内研究长生不老药的巫师……
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听见塞蕾斯眉飞色舞地在和苗木诚讲解赌博决胜的要素和意义,说得苗木诚一脸懵懂,只能不断点头说“是”。
……
再次醒来,已经晚上九点了。
睡梦永远是破碎的片段。真佩服其他人,明明都被洗去了记忆,他们晚上睡得踏实吗?(苗木诚是个特例。这家伙身上的希望,已经大到恐怖级别的不正常了)他们是否像我一样,梦里一直和漫天飞舞的记忆碎片作战,企图抓住它们?
这次的成果非常差。我看见了佐藤铃助的尸体。他躺在一辆被撞得扭曲变形的轿车驾驶座上,一把锋利的长刀从背部刺穿他的全身。
我看到了黄樱公一。虽然只是在记忆里见到了他,但那股弥漫在他周围的酒气,却永远挥之不去。
这么说起来……按照正常的记忆来算,我应该也就和黄樱公一分开了一个星期不到吧?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
没有背景和旁人,没有起因经过结果,也没有对周围空间时间的任何一种说明。他只是站在一片黑暗中,向我微笑着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我走了,鬼川君。她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不知道黄樱公一所谓的“她”是谁,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知道,黄樱公一他……应该,是在给我交代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向黄樱公一鞠了一躬,态度恭敬地回答:“放心吧,老师。”
然后黄樱公一露出一丝和蔼愉快的笑容。看他如此开心的样子,我的心灵深处,竟然颤抖了一下。
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灰黑色的房间,让人浑身难受。
我到底封存了多少记忆啊……
我到底……又做了多少事情?
算了,暂且不管这么多。推开房门,我决定去食堂里找点吃的。
走廊的拐角处,我看到了不二咲千寻走进了仓库。我跟着不二咲千寻,刚来到仓库门口,塞蕾斯从仓库里出来,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对不起!”穿越前,我从没和女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虽然鬼川龙介的意识很讨厌塞蕾斯,但在撞到对方,听到对方轻呼“啊♀”的一刻,我还是下意识地红了脸。
“鬼川君怎么也来仓库了?”大概我脸红的样子很好玩。塞蕾斯双手重叠撑着下巴,微笑着问我。
真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催眠师。害羞的情绪和表现,只在鬼川龙介的脸上停留了三秒。再开口,说话语气的冷静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拿瓶咖啡。”我走进仓库。
不二咲千寻背对我跪在地上,像是翻找着什么。舞原沙耶子脸色复杂地看着头顶上琳琅满目的生活用品,谁都没有注意到我进来了。
“晚上好,”我看了一眼不二咲千寻,“二位……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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