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我……失败了。
按照我的计划,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桑田怜恩因为舞原沙耶香的原因杀掉了苗木诚,并被因技痒不约而同来这的灭族者翔切成了碎片;大神樱的服毒自杀的尸体被发现在了朝日奈葵房间的床上;又没过多长时间,为了争夺对“alterego”的控制权,山田一二三先用锤子丧心病狂地杀了不二咲千寻,转移电脑和尸体的过程中,将偶然目睹了这一切的石丸清多夏殴打致死……
然后大和田纹土自杀了。看着他的尸体,我很想问他,在天堂那边有没有他的兄弟,以及黑白熊?
最后,江之岛盾子也被人切开了喉咙。最后的学级裁判,只留下三个人:我、塞蕾斯、雾切响子。
虽然我知道,这是黑白熊暗中操纵的阴谋,但各种各样的证据,都指向了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的雾切响子。雾切响子脸色大变地想要解释些什么,在黑白熊急不可耐的处刑督促下,那番话没有说出来。
无奈中,投票的结果出来了。黑白熊一边大笑着,恭喜余下的我们二人,一边将鞋跟上还残留粉色血迹的雾切响子拖进了处刑地点。
巨大的厚铁板应声而落,砸向了锁在课桌后颤抖着的紫发少女。
待铁板再次缓缓抬起的时候,支离破碎的肢体掺杂着木板和手铐的碎屑混合在血泊中,铁板上飞溅的血滴留下的痕迹,仍清晰可见。
偶然一瞥,我看见塞蕾斯紧皱着眉头,好像在小声地嘀咕什么。
“没有人……能够适应的吗?”
……
多亏了计划崩坏后,大家一次又一次的杀人事件,学院的开放区域越来越大了。刚进校时,十六个人挤在宿舍楼和教学楼两层,随便一出门就可以撞上一个同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只剩下空旷的走廊,和同样空荡荡的……
再也没人和我抢了。没有人会敦促我在早餐会时集合,没有人提醒我夜晚时间不要去走廊,进入澡堂的时候不会正好撞见让人面红耳赤的场景,顶层的阳台花园可以随心所欲地任我踩踏,即使想在录像室里看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跳出来口诛笔伐了……
走在因绝望事件而废弃的新本科大楼走廊里,我暗暗叹了口气。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我自言自语着,看向了监控探头。可是自从最后一次学级裁判结束,除了闭路电视里夜晚时间和早晨时间的广播。黑白熊再没有出现过。
难道说……已经抛弃我了吗?
我坐在真正的校长室沙发上,对着装有雾切仁遗骸的盒子发呆。
真对不起啊……我们的校长……
……
夜晚时间的广播再一次响起。拖着沉重的身躯,我回到宿舍区。
如果把我绝妙的计划比作一台严丝合缝,无比完美的机器的话,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好比是机器齿轮出了故障导致的灾难性后果。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哪一个齿轮出了故障呢?我怎么也想不通。
我轻轻打开了卧室房门。也就与此同时,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
“晚上好,鬼川。貌似,这个地方……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呢。”
……
那是个魔鬼。我一直很清楚。
在很久很久,久到我还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的时候,我就对这个一身黑色哥特装,皮肤白似吸血鬼一般的家伙,充满了好奇。好奇之后是羡慕,羡慕之后……是恐惧。
“我难道……害怕她?”最后得出的这个结论,真让我大惑不解。
“但如果她没这么危险的话,或许是个能让我动心的女生呢。”
我也曾有过这样“绅士”的想法。
其实当时,我就该察觉到的。同情敌人,好比踏在悬崖的边缘。
……
“喂……你在听嘛,鬼川君?”
耳边传来了塞蕾斯若有若无的声音。门口的我猛地颤抖了一下,低下头,正对上了一脸微笑躺在我床上的,一身黑色哥特装的少女。
不行……绝对……不能靠近她!
此刻已经空白的脑中想起了这样的警报。我故作镇定地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感觉到双腿有些无力。
“啊,你好。有什么事吗?”我听得出,连声音……都在发颤。
我恨不得立刻把已经杳无踪影好几天的黑白熊拖出来,拿机枪扫射一遍,然后警告它:如果再不把我和塞蕾斯进行隔离,那它一辈子别想在这看见“绝望的表情”……
啧,好像也不对……相比这个小地方,现在的外面,对于黑白熊而言,不会缺“绝望的表情”……
——总之,这就是我看见塞蕾斯的时候,脑中划过的所有想法。
尴尬得用完了一辈子的尴尬。
“啊啦,难道是在怕我吗?”
塞蕾斯一手掩着嘴,狡黠地笑了,“真是没想到呢,哪怕才能本来就是最擅长控制情绪的,超高校级的催眠师,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刻。”
她的调侃永远充满幸灾乐祸。
我们这两个留下的人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很清楚,懈怠的下场。
除了你死我活……无路可走。
就像当初……面对雾切响子的时候一样。不同的是,雾切响子不擅长隐藏心思,塞蕾斯恰恰相反。
“我有个提议。”塞蕾斯说。
我抬起眉毛,露出一丝疑惑。
“如果说……让我们在这里,和谐相处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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