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主城内热闹非凡,堪比过节。
东方的地平线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女人们就挥舞着藤条和木棒闯进奴隶的窝棚,粗暴地把男人叫醒,驱赶着他们从地铺上爬起来,去为今天的凯旋仪式做准备。
往公厕填入石灰,在巷陌燃起熏香,给大大小小的花岗岩建筑涂上五颜六色。当女人们的吟唱伴随着骨笛声响起时,最后一根为纪念胜利而雕刻的木制图腾插入竖洞,高高耸起。
例行的祈祷结束,一些女人手持武器返回城墙值勤,另一些则带着工具加入了男人的队伍。她们和他们一起用陶盆泼水,用木屑吸污,用捆扎的竹枝打扫,用大团乱麻反复揩擦青石铺就的路面。主城的街道很快变的一尘不染。
大祭司祝英站在高塔上,俯视着一队队脚卒穿过大门,溪流般淌入城内的各个角落。她知道他们来自周边的采集场,随身空间里满载着清晨摘下的野果,以及被露水浸润过的鲜花。
浸润?一想到这个词大祭司就忍不住想笑。因为在她的前世记忆里,这词往往有另外两层意思,一个是进谗言,另一个嘛……
“主人,您在笑什么?”
大祭司看向她的贴身奴隶,“我在笑我自己啊,茂财。昨晚你与我浸润的时候,不觉得我叫起来的样子很好笑吗?”
名叫茂财的男人脸红了,“主人,主人真会说笑,主人那时哪里好笑了?”他低下头,声若蚊蚋。“主人那时,那时好看的紧。”
祝英放声大笑,她摆了摆手,“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大祭司的原名并不叫祝英,她在前世只有个姓氏,觉醒后从自己还是新兵时的名字里取了个英字,合二为一成了现在的祝英。曾有不少好事者建议她再加个台字,她对此都是一笑置之。
如今那些好事者要么被俘了,要么战死了,要么祖坟冒了青烟,得到了离开竞技场的机会。剩下的人则有一大部分再也不提这茬了,低阶者跟三阶者开玩笑这种事本身就是个玩笑,何况对方还是个地位仅次于主帅的上位者。
一路上所过之处,众人纷纷停住手头的工作,使用不同的礼节向大祭司致以敬意。女人张开双臂低眉半蹲,男人跪下双膝叩头顿拜。祝英一一颌首回应,心情格外舒畅。她仰面深吸了口空气,享受着巨大的满足感。
感觉就像是挤奶女工发际间的清香。
这是祝英第一次主持祝捷仪式时,听到杜芸对主城内飘逸扑鼻的气味如是评价。据说这段话是引用自主帅前世记忆里的一部长篇小说,杜芸经常为穿越前没能看到小说的结局而遗憾。
几名祭司和脚卒沿着街道向祝英走来,她们恭敬地行礼致意。“禀大祭司,驿站刚送来两条新消息。一条是主帅的,另一条的发信人署名桃琪,是第四团团长。”为首者报告道。
但她还有条不适合公开讲的情报没说出来,‘北方要塞那边也有了新发现。’
北方这个词汇犹如尖刺,扎破了大祭司心中那个愉快的泡沫。祝英表面上不动声色,“讲。”
‘北方要塞的事不要用心灵感应讲,待会你亲口告诉我。’
“是!”祭司站起身,从脚卒手中接过一块木简。上面画的符号表明木简记录的信息内容是可以公开的,不需要保密。祝英示意周围的人聚拢过来,一起聆听。
祭司发动异能,她的同僚手持木简时听到的话被一字不漏的重现出来。
“我是主帅杜芸,我现在有重大消息要向你们宣布。当你们听到这段话时,你们应该已经从大祭司那里知道了本次神意之战的结果。我想要说的是,敌军经过此役元气大伤,正是我们扩疆拓土的绝好时机。我决心亲率四千姐妹远征西南男国,灭其根本,以绝后患。另,我军余部现由四团团长桃琪率领,不日返抵主城,你们需做好迎接准备。最后,愿我们牺牲的姐妹们安息,愿诸位有生之年踏上应许之地,此毕,敬礼。”
主帅的话如同投水的石块,在人群中掀起阵阵涟漪。惊讶、狂喜、钦佩、不屑、愤怒、担忧,女人们的脸上闪烁着各种表情,经过感情转化的男人们则显的无动于衷。
祝英对这个消息并不怎么意外,因为有关远征的构想,杜芸在上战场前曾向她吹过风。北方的威胁与日俱增,作为少数知情者之一,她完全支持主帅这次的冒险举动。
毕竟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大祭司的随从们大喊肃静,把周围的嘈杂声压了下去。
“另一条消息呢?说的什么?”
另一条消息就简短多了,说的是桃琪指挥的两千一百人以及押送的三千名俘虏已经抵达城外十公里处,眼下正在休整。
“只等大祭司准许,团长即刻拔队入城。”四团的信使收起了木简。
“辛苦了,城内的准备很快就能完成,请转告桃团长,我的手令稍后送到。”祝英转向祭司,“你跟我来一趟,有别的事问你。”
她们穿过人群,沿着小巷拐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一个死胡同里。祝英命令众随从在胡同口警戒,严防他人靠近。等茂财的隔音异能一发动,她便迫不及待地抓住了祭司的胳膊,“北方要塞那边究竟发现了什么?”
“一支巡逻队昨晚看到界墙的另一侧有人发火光信号,对方用暗语循环重复着五个字。”
“哪五个字?”大祭司紧张地问。
“北风急,必来。”
祝英一阵眩晕,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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