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穿着漆黑铠甲的邪恶身影的那一刻,我大概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了,事实上在梦魇出现时自己就有了一些猜想,只是当猜想被证实时也并不会带给人愉快就是……
先不论梦魇到底是为什么会藏在一个远古树人的体内,而且还一藏就以百年记,也不管为何历史中的三族联军攻打精灵族会跑出一只死灵生物出来。但是能够肯定的是,当初肯定有一场至少是传说级别的战斗发生,才会导致像是远古树人苍这种即使是在传说级别都依然强大无比的存在几乎殒落,而作为敌人的梦魇也肯定是在对远古树人造成伤害后,因为伤势严重才在树人体内苟延残喘,甚至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恢复后可以反过来侵蚀树人的生命力。
然而有一点却是相当奇怪的,梦魇这种生物事实上并不被归类于智慧生物之一,作为死灵生物梦魇只存在着所为的生物本能,也就是对生命的厌恶,对黑暗的喜好,以及对招唤者的遵从。而梦魇虽然只要被招唤出就有高阶的实力,然而梦魇因为缺乏智慧,只能以本能行动,因此其实力的成长也极为有限,大多都仅止步于高阶顶峰,除非有意外,否则一辈子也不可能突破传说,也因此大多数情况下,梦魇都只能作为死亡骑士的坐骑存在,而单只的梦魇,实话来说是不可能参与传说之间的战斗。
高阶与传说,那是质的差距,那是身为井蛙的生物们第一次探出头来看到井外的时刻,甚至可以说不管任何生物,在跨入传说的那一刻,与原本自己所属的那个种族,都已经产生了无比巨大的代沟,如同见识到了大海的鱼儿,永远不会再把小小的湖泊当成自己的归宿。
也就是说,这只梦魇能够参与传说级别的战争的唯一原因,就是它是作为坐骑参与战斗的,高阶顶峰的梦魇勉强也能脱离炮灰这个层次,在战场中帮主人档个两下,跑个几步。
那么,梦魇的骑士,一直以来都只有一种,死亡骑士,不死生物中跨入传说的战士们,在前世的游戏中完全可以担纲魔王级别的怪物,虽然不了解为什么在自己跟梦魇战斗时死亡骑士不出来帮助自己的坐骑战斗,或者是因为傲慢,或者是因为伤势尚未恢复,然而不管如何,有一点是很确定的。
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方法抗衡死亡骑士,没有魔力,没有体力,精灵短剑被硬生踩断,身上还带着伤势以及黑火的烧痕,最后的药水被死亡骑士打破,因为自己被梦魇甩飞,铁箱也在另外一个方向,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弹尽粮绝了。
真是难看阿,穿越来了异世界,结局却是这样。
也许是脑袋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毫无办法了,身上的疲劳跟痛楚都涌了上来,灌了两瓶治疗药水跟两瓶魔力药水,不论如何还是发挥了效用,此时的脑袋仿佛被榨干的海绵一般,感觉有无数的虫子在脑袋中不断的钻动,感觉既疲劳及剧痛交替的袭击自己的脑袋,而身体更是无处不痛,体力更是完全耗尽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眼皮仿佛千斤重一般,只要合起眼睛,只要合上,就可以不用再忍受这一切了,不管是惧怕,痛楚,疲劳都可以不用再忍受了。
远处传来空洞的铠甲撞击声,连那生锈的金属生涩而不规率的脚步声在我耳中听来都仿佛是摇篮曲一般。
反正
自己前辈子不也是这样吗,从小孩子开始,到上学,到出社会,每一样工作都是得过且过,有好玩的游戏就去玩,上司派了事情就去做,晚上能吃到一碗热腾腾的饭,倒在床上舒服的睡一较对我来说也就可以了。既没有追求,也没有特别需要的享受,没有痛苦,也没有在乎的人,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对世界有任何影响的吧。
此时,心脏猛然的缩了一下,仿佛有一双黑色的巨手攫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我好……怕。」
无与伦比的恐惧让我猛然睁大了眼睛,我用双手往死亡骑士的反方向死命的抓着地板,拖着疲惫的身体不断的爬着,想要逃离那个该死的生锈铠甲。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看淡死亡了,毕竟包括前世已经不是第一次死了,然而前世却没有感觉到这样子的恐惧,即使是死亡了,对自己来说也不过像是完成了一项例行公事一般。
然而,在这一刻,自己却无比的渴望生还,即使像是只丑陋的虫子一般往前爬也没关系,只要可以活下去。
「我还不要死阿,我还没有成为大魔法师,我还没有用科学造出更多强大的魔法,我还没有救回安娜母亲,维丝母亲跟爱玛奶奶还在家等我,希丽丝还在等着我,艾妮……」我感觉双手手指都磨破了,指甲也剥落了,然而我还是一点一点的爬动着。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yù_wàng了,因为有想要追求的东西,所以才会怕死吧。
然而,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总是会有奇迹的。
「阿阿!」我脚踝感到一阵剧痛,一阵啪裂的骨裂声传出,一股剧痛袭来,眼泪跟鼻涕同时涌出,然而我双手还是努力的抓着,期望能够抓到什么东西,然而除了指尖传来的刺痛之外却什么都没有。
我勉强转过头,也许是因为习惯了黑暗,我能看见一个铠甲的轮廓正用一只脚踩在我的右脚脚踝上,头盔的地方仿佛有只眼睛正在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可悲的爬虫一样。
「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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