晩星起暗中握紧拳头,此时的他也同样紧张又慌乱,师父决意要让他和阿无走,这是抱了必死之心,要是师父死了怎么办,他不敢想,只能自我安慰:“不,师父一定没事的,他的修为那么高深,他一定会来接我和阿无的,对,没事的,我不能慌不要乱。”
整整一天,两人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这时,外面突然有什么掉了下来,他们赶紧往外看了看,可是夜黑风高,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又默默的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清晨,天色还是那么的灰暗,没有阳光的开始,一切都显得惨淡阴沉,只是一夜,却仿佛过了一年。
当他们发现凌晨掉落的是晩尘颜时,心里自我安慰的那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围剿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四大宗门又耗费了一天的时间去整顿善后。在他们都撤离后,又安排人手搜查捕捉晩阿无和晩星起。两人只好在洞室里躲藏了几天,好在洞室里有之前留下的零食,两人才得以存活,而于此同时,晩尘颜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搬了回来,安放在了白玉床上。
等山中又恢复宁静后,两人以为可以离开了,没想到山中却燃起了大火,这场火足足烧了两天一夜,硬生生的又把他们逼回了洞室里,因着洞室离山顶有段距离,周围又是雾气较为湿润,幸而大火才没有烧及此处。
一场大雨过后,巫祝山的山火才得以扑灭,可是巫祝山已经不再是郁郁葱葱,大火留下的只有带着斑斑血迹的黑红色泥土,巫祝山周围的森林也被毁了大半,荒凉一片。
晩阿无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师父啊,怎么办,没了,巫祝山也全都没了,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从她记事起,她就在巫祝山了,虽然他们是魔修者,可是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人。
晩星起搂着她哽咽难言,任由她歇斯底里。
晚阿无愤恨着:“师兄,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师父赶尽杀绝,我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师父。”她感到痛不欲生,眼里闪过阴狠的戾气,“我要报仇,我要为师父报仇!”
“阿无,不可。”晩星起跟着泣不成声,可他还是制止道,“师父叮嘱过我们,千万不能去报仇,我们的命是师父以死救下的,绝不能辜负他的用意。”
晩阿无仍不甘心:“难道就这样让师父死了吗?他们把整个巫祝山都烧了,把我们的家都毁了,那些人总要付出代价。”
“你冷静点,就算去了又能怎样,凭我们两个人能打得过他们吗,无非就是白白送死!”晩星起何尝不想去报仇,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要活着,并且要活得好好的,在他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前,他只能忍着,哪怕苟且偷生也要忍着。
回忆戛然而止,清幽的客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冷不远神情恍惚,离开院子的时候步伐不稳,身影摇摇晃晃,在得知晩尘颜一开始就抱着必死之心时,他痛苦的皱着脸,后面的话他越听越难受,甚至不敢再听下去,心中寒意阵阵:“尘颜,原来你一直活在痛苦的深渊里。”
在应思期的房间内,姜遇机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太震撼了,当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姜遇机在冷不远开门前,便和应思期迅速回到了房间内,他此时仍有种恍惚感,那时的他们都才十四岁,没有参与围剿大战,具体细节是一概不知。
不管是岩时陌还是袁无垢,他们带队回到宗门后,个个对此事都沉默寡言,虽然除掉了一个大魔头,可他们的内心好像并没有得到宽解和轻松。
参与过战斗的长辈、师兄也都很少谈及此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姜遇机才多多少少了解到一点情况。应思期曾听冷不远说过不少关于晚尘颜的事,可围剿时,冷不远和晚尘颜所经历的详细过程,冷不远却不愿提及。
想起冷不远的话,应思期的心情也很复杂,真相会是那样吗,晩家有内鬼,被冤枉了?
客房内,人心起伏着,晩阿无蹙眉:“我们眼下该怎么办,既然知道了师父的事,我是不会坐视不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陷害师父的人,找到真相。”
“那是当然,师父生前未了之事,就由我们来完成。”晩星起果断的做了决定,这事他不会不管。
“可沧极宗的人信得过吗?”晩阿无有所顾虑,要和灵修者合作,无论如何也不能使人放心。
晩星起从一开始就怀疑岩时陌有什么目的,但是再危险也得去做,有没有陷阱,他也要去闯一闯:“就暂且信他们,我们很多事情还不清楚,现下也只能借由他们的帮助了。”随即他的目光又转而阴冷,语气一沉:“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的动机,我也不会怕他们。”
“可那件事怎么办,延后吗?”晚阿无又提及了一次。
晚星起两相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调查晚家一案:“那件事还有很多的时间去做,暂且延后,眼下先把师父的事搞清楚。”
“还有火虎,我们走遍各地,火虎却一点消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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