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是,传音入密?
天随灵君道:“那人必不是本界之人。”
顾昭回忆着那道与众不同的声音:“我还以为,传音入密只是杜撰。”
天随灵君不以为意道:“传音入密算不得什么复杂的法术。”
“你会?”顾昭语气里满是不相信。
传音入密对于筑基修士来说,只能算是入门的法术,天随灵君觉得自己几乎受到了炼气以来最大的质疑,索性便将传音入密的法诀教予顾昭。
谁知顾昭兴致勃勃地研究了一会,说了一句:“原来前辈真的来自他界。”
合着它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修为高一点的骗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天随灵君一股脑地吐了十几个本界失传的小法术。
顾昭这才心满意足,同时也不由地有些叹惋,她所生活过的两个修仙界,道统都算是毁得差不多了,既没有正正经经可以传承的功法,连这些天随灵君看来理所当然的实用小法术,放出去都可以算得是惊世骇俗。
叶无双很快便收到了对方的回答。
清澈干净的声音冷冷淡淡地在识海里响起来:“抱歉,我没有兴趣。”
果然与他想的一般无二,只是不知道对方是神霄派、太和宗、云麓宫三宗门下弟子还是那些提前一步得到消息,乔装打扮混入其中的魔修。
想了一想,叶无双传音正觉:“明台观的那个女修,身上可有魔修气息?”
正觉细细回想了一番道:“不仅没有魔气,反倒有一种让小僧觉得颇为亲近的气息。”
“会不会是因为灵宝的缘故?”
“或许是。灵宝是超越小僧境界的存在,它若想要传递给小僧错误的讯息,也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那女修看起来并不愿意与我们合作,离开此地之前,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小心为上。”
花台之上,比赛还在继续。
一日下来,赢得大多是仙盟弟子,大宗门筑基修士的人数不是小宗门可比,不少小宗门如在炼气大比上出了风头的白云观,观主都不过是练气十层的修为,更不用说,大宗门经年的老修士多,能传授给后辈的心得也更多。
本界的修仙界,原本便是这么一个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说合理又不合理的循环——大宗门在方方面面都有着更好的资源,筑基修士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强,而小宗门正好与其相反,于是大宗门理所应当地获得更多资源,小宗门则日益萎缩,最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拒绝了叶无双,顾昭询问天随灵君。
斗法时,常安身化刀光,她虽并不缺一搏之力,但想着留存实力,认输的话已经含在了唇边,谁知最后轻轻巧巧地赢了,连她自己都有些愕然。
常安在她眼中化作灵缕的那一刻,让她能够清楚地看清他全身灵气哪怕是一丝一毫轻微的波动,轻易地判断出漫天刀光最薄弱的一处。
“生我于虚,置我于无。至精为神,元气为躯……”顾昭将天随灵君所说的话在唇齿间走过一遍,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面具。
莫非这面具是个货真价实的灵宝,这样一来,叶无双笃定她身怀灵宝,是不是也与之有关?
但天随灵君又曾笃定地说面具在他界不过是个中阶法宝,叶无双是他界之人,不可能错认。
“什么怎么回事?”这种时候,天随灵君常常是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可惜这一次顾昭并不准备让他蒙混过关。
她索性直白道:“为什么对战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常安体内灵气循环与他周身的灵气波动?”
“是这面具,还是红线引,”顾昭清晰地列出怀疑对象:“或是你在我识海内动了什么手脚。”
天随灵君不回答,顾昭的神识便在识海内毫不留情地挤压着那团雾状光团。
天随灵君在她体内到底还是个外来者,从往生大陆出来以后气息也越来越弱,哪里经得起她这么威胁,只好息事宁人地道:“是红线引,需要大量的灵气和法宝特有的锐气才能激发。”
顾昭冷笑:“不用把我当傻子,若是红线引,在世相灯山洞里早就被激发了,还用等到今日?”
“要筑基后才能激发……”
顾昭气定神闲地继续对那光团施暴:“你继续编。”
但不管顾昭再怎么问,天随灵君咬定了红线引不松口,甚至还反口嘲讽她:“这东西开了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本座是在帮你,你别告诉我你不准备再用……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修士的自觉?”
见顾昭没有反应,天随灵君还小声道:“别人想要都没有,也就你,有了还疑神疑鬼想这想那的。”
顾昭哭笑不得:“我总要清楚这东西是怎么到我身上的,用它对我自己有没有损害,对他人会不会有影响。”
“凡事皆有因果得失,这东西太过逆天,若用了它会对我道基有所损害,或是对对手有什么太损阴德的伤害,我确是断不会再用的。”
“还阴德,本座怎么记得有人说人死如气散?”天随灵君很想翻一个白眼,奈何自己现在只是一抹神识,只好嘲讽道。
“人由气生,死如气散是我道修一脉的观点,轮回论与功德说是佛修的说法,二者自成体系,并不相悖,此外据说还有兽修的演化论、符修的真仙符信说……”
“行行行……你书读得多你有道理。”天随灵君深深觉得如果它早知道有一天它会斗嘴斗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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