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不必客气,称呼在下萧殊即可。”萧殊面带微笑的说道。
“想必萧先生就是玲珑乐师所说的门中长辈,却不知是何方门派?”李员外客气的问道,不过骨子里他还是持怀疑态度,这是一个常年经商者的习惯,本能的就不会彻底相信谁,再怎么样也要先探探底才是。
“员外可识得此物?”萧殊取下腰间折扇,正是当初天玑子所赠,玄机门好歹也是盛名天下,虽说门人不多,而且近日门主天玑子仙逝,可依旧无人存半分轻视。
“原来先生和玲珑乐师竟是玄机门之人,老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先生快请进。”李员外早年间走南行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此物他哪里会不认得,心中大石放了下来,这人看上去虽然年轻,但竟是玄机门之人,那自然也不会是骗子。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进了屋内,那李员外又是泡茶,又是嘘寒问暖,简直要把萧殊当自己老师供起来。
“员外不必客气,不妨说说令公子。”萧殊也懒得再客套,直奔主题。
李员外偷瞄了一眼门外,没见到李元丰,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门给关了起来,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道“唉,萧先生不要笑话才是,家中唯有一个独子,夫人早逝,我也管不了他,他不读书那也无妨,不想经商继承家业也罢,可人生在世总得有一技傍身,他既然喜欢习武,我也随他去,没想到几次三番请人都被他气走了,他说看不上这些武师的花拳绣腿,我就托关系花重金让他进那名门大派,可才去了两三个月,又说没人重视他,那些人都不肯真心教他,先生也知道,那些江湖门派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老夫看不得犬子在那受冷落,被欺负,只好作罢。”
萧殊静静的听着,心中思考着对策,这么一个毅力差,自尊强,眼高于顶,受不得苦,而且很自我的二世祖要用普通方法教他肯定是行不通的。
“萧先生可是有什么良策?”李员外见萧殊久久不说话,不禁开口问道。
“有,我有的是良策,只要员外放心,我保管让令公子习得一身武艺,不过嘛……”萧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李员外画了张大饼,这样才容易谈后续嘛。
“只要萧先生能教好犬子,那么先生的一切开销都由老夫负责,而且每月奉银百两如何?”李员外一听就知道萧殊是在坐地起价,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讨价还价了,毕竟关系到自己儿子,那还有这份心思,况且李家有的是钱,任你出价又如何。
萧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还可以,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员外引荐一下令公子,让我和令公子深入交流一下如何?”
李员外心中暗喜,这果然是高人,若是寻常武师自己只付十分之一他们就乐开了花,再看这一位,面不改色心不跳,宠辱不惊,根本没把自己这点钱放在眼里,人家只是把这件事当成游历红尘的插曲罢了。
两人来到园中,却见李元丰依旧自顾自的逗鸟,理也不理会他们,李员外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的朝萧殊笑了笑。
“元丰啊,快来见过萧先生。”
“什么萧先生,又是个穷教书的?我懒得见,给他点钱,赶紧让他滚。”李元丰头也不抬,当初和张先生闹僵了之后,他就对读书彻底失去了兴趣,就算当今皇帝崇玉来教,他也敢说一句老子不学。
李员外还想说些什么,萧殊摆了摆手,也不恼,面带笑意的走到李元丰面前,看着他逗弄笼中白燕。
“你干嘛?有多远滚多远,别碍着小爷。”李元丰有些恼怒的瞪着萧殊,这时才发现这人和自己印象中那些老学究根本不一样,看年纪和自己也相去无多。
萧殊依旧不说话,只是笑看。
“你笑什么!?”李元丰这下彻底恼了,一把将鸟笼掷在地上,惊得那白燕不断扑腾,可依旧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我笑你比这鸟还可悲,它好歹不是自愿被关在笼内,可你却造了个笼子,把自己关了起来,以为眼前所见就是全部,殊不知天地何其之大,如何不可笑?”萧殊叹了口气,弯身捡起地上的鸟笼,全钢所铸,精致非常,底部还锁了一把小锁,可托在手中也不觉得重。
李元丰冷笑了两声,也不争辩,转头对着李员外道“这就是你请来的先生?依我看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你忘了那个王半仙我可还记得,可笑至极,你莫不是要重蹈覆辙一次?”
李员外干笑了几声道“那王半仙是个什么东西,爹我不记得了,元丰啊,萧先生可不是来教你读书的,玄机门你知道吧,爹和你说过的,萧先生正是玄机门人。”
“什么玄机门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李元丰心中颇为不屑,玄机门他自然知道,可那等门派中的人物会因为一些钱财就不远千里的来此,倒不如说有仙人见他骨骼惊奇,特地下凡来此教他也许更让人信服一些。
“你不信?”萧殊笑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会什么啊,是胸口碎大石还是吞剑啊?”李元丰找个石凳坐了下来,敲着二郎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嗤笑,他现在就想看看萧殊还有什么可说的,民间杂技绝活见得多了,任你表演。
萧殊一步走到李元丰面前,神色变得淡漠,一根手指点出,可在李元丰眼中赫然却是一把冰冷至极的剑,直直的朝自己刺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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