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贪生怕死的胡扎,没看到这么多‘蒙’古勇士战死了么!”乌兰一边用马鞭猛‘抽’佟养真,一边用‘蒙’古语大声责骂道,“你要是再不猛攻,我就亲手砍下你的头,让大汗把你全家都罚做奴隶!”
别看佟养真在汉军旗士卒面前颐指气使,可在乌兰的马前却如三孙子一般,马鞭挥到,连躲都不敢躲,大秃脑‘门’上立刻被‘抽’出几道.info
其实佟养真是汉军正黄旗统领,乌兰是‘蒙’古镶黄旗佐领,二人的职务理论上是平级,而且佟养真比乌兰更早投降‘女’真人,年龄也大得多。此次攻城,皇太极的布置也是让佟养真、石廷柱、乌兰三人共同指挥,乌兰并无权力处置佟养真。
可是满‘蒙’虽非同源,却都是北方游牧民族,在习俗和文化上有天然的亲近‘性’。建州‘女’真早期的部落酋长猛哥帖木儿即取了个‘蒙’古名字,之后‘女’真人也多有起‘蒙’古名者,像阿敏、济尔哈朗等皆是‘蒙’古名。
满‘蒙’部落之间虽也攻伐不断,但在南侵大明这一点上,双方的共同利益远远大于分歧。因为大明体量庞大,人口众多,无论是‘女’真人还是‘蒙’古人,单靠自己的力量攻明,都觉得心里没底。尤其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均为老谋深算之主,早就定下联‘蒙’侵明之国策。只要‘蒙’古部落肯臣服自己,则以大量的土地、钱粮和‘妇’‘女’‘诱’其为自己卖命,当然,这些都得从汉人那里去抢。
为了巩固满‘蒙’联盟,双方还广结姻亲,像皇太极的皇后哲哲和妃子大‘玉’儿,就都来自‘蒙’古科尔沁部。这个乌兰即是科尔沁部出身,自然被皇太极高看一眼。
而汉军旗则完全不同,满清统治者根本就没拿他们当人看,顶多当作看‘门’狗而已。若有残羹冷炙,倒也不妨让他们吃一口,目的则是让他们继续为自己充当鹰犬。像佟养真这样为满清效力多年、战功卓著的汉‘奸’将领,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统领,即使是普通的‘女’真士卒,他不顺眼,都可以喝斥他一顿。
因此佟养真遭到乌兰鞭打,心里明明知道乌兰这是没事找事,明军打谁不打谁又不是他佟养真说了算。但嘴上却不敢说,只得转向手下士卒,声嘶力竭地催着他们向城‘门’加速前进。石廷柱则在一旁暗自庆幸,也赶紧率军猛攻,否则乌兰下一次可能就不是用鞭子‘抽’,而是抡刀就砍了。
这时汉军旗士卒已经大部分通过“口子”,距离城墙已不足五十步。他们立即以五辆楯车为依托,结成五个大方阵,与城头明军对‘射’。
楯车其实就是覆有熟牛皮的大块厚木板,不但弓箭无法‘射’穿,就是鸟铳的铅弹轰上去也只能打坏一小块,防御作用还是很明显的。明军再想压制清军的弓箭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一时间空中箭雨纷飞,明军虽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也不得不竖起盾牌抵挡箭支。
其余清军步军借着弓箭手的掩护,很快又冲到那道土台之前。这次明军可不藏着掖着了,数百名鸟铳手早早地就通过‘射’击孔向清军开火。楯车防得了城上,却防不了这种来自地面的‘射’击,汉军旗的士卒又被‘蒙’古人赶得队形十分密集,鸟铳手根本不用瞄准,只要填装好弹‘药’,基本上开火必中,而且还是打‘腿’。顷刻之间,又有一大批清军‘腿’部中弹,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趁着鸟铳击发的间隙,清军到底是冒死冲上土台。他们本来还想攻击工事内的明军,可除了那狭小的‘射’击孔外,工事的前、后、上三面全都是用条石砌成的,坚硬无比,仓促之间根本无法打开,更别说攻进去了。
无奈之下,清军只得按照原计划投下大量的土袋,将‘射’击孔从外面堵住。如果不全部堵死,清军是绝对不敢再架梯攻城的,屁股开‘花’的滋味,他们可不想再尝一次了!
而他们光顾着忙活脚下,却忽视了来自头顶的威胁。城头的鸟铳手和弓箭手却不会错过这个时机,立即集中火力,一齐向土台‘射’击。由于高度的优势,城头的盾牌手可以把盾牌从城墙上向前平伸少许,一样可以阻挡箭支。明军便利用盾牌和城墙之间的缝隙,正好可以‘射’击到土台。工事的位置,本来就是考虑到这种情况而进行设计的,明军又经过多次演练,此时‘射’击起来真是得心应手,利箭和铅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如此一来,这些清军又毫无悬念地成为了活靶子。时间不长,土台附近已成了一道血墙!
但清军仗着人多,还是冲过土台贴上了城墙,随机架起长梯开始蚁附攻城。在城头观战的三位阁臣可吓坏了,拼命劝说朱由检,无论如何也要立即下城暂避,又埋怨解胜:“放着那么多大炮不用,岂不贻误战机!一旦城破,悔之晚矣!”
朱由检却把脸一沉道:“有朕在此坐镇,将士们才会死战不退,朕绝不临阵退缩!而且朕这不是在城楼中坐着么,‘门’窗均用木板封死,流箭又‘射’不进来,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也不要干扰解胜指挥,战况仍在预料之中,该用大炮时自然会用!”
三位阁臣见朱由检不走,也只得心惊胆战地陪他呆在城楼中。韩爌和李标还掣出佩剑,看那意思,清军一旦攻上城头,这两个老头子就要舍命护驾了。朱由检见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二位这是干什么,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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