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物搬运还没有办完,又一条小船翩然而来,只船头坐着一人,似乎在品茗赏景。他来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便利用小船优势,往这渡口扎来。
这里现在是漕船的天下,素来的规矩,有漕船,其他类船都不得靠近渡口。所以,漕船上的护卫,孟白的手下,都行飞速上去,进行驱逐。还没考进,那各种骂骂咧咧之言便先行飘飞了过去。
这个时候儿,孟白却是大喝制止,“都住口,你们这是干什么?护持漕船,做好保护和警告就行了,怎么能这么辱人呢?你们这个月的俸禄,都要扣!”
“你一个小小的主事,撞什么大尾巴狼,我们的事儿,也是你能管的?”那为首一个护卫头目早就知道要对孟白出手的事儿,直接便回怼了起来。
见得如此,孟白却是毫不客气,直接一闪身,来到其近前,一指头戳下,将其定住,然后眼眸之中厉芒吞吐,震慑其他之人,道,“现在漕船在白波渡靠岸,只要卸货没有结束,这里的一切就都归我管。除非,你们把叶长老或者展香主找来,让他撤了我的负责之职。”
镇住了眼前这些人,孟白又行转身对着那小船上品茗之人喊道,“小船上的老丈,漕船在此,为保安全,不得靠近,再往前行,我们就要放箭了!”
听得这话,那品茗老人一摆手,划船艄公大浆一拍水面,浪花翻腾,但小船却是就此止在了原地,随水波摇曳。
这一手一出,众人心中都是一凛,这明显是高手,那些漕船护卫,更是紧张了起来,呼啦啦的,都行开始张弓搭箭。
“都克制,人家应该没有恶意!”这时,孟白再次开口。
“你这小小主事,倒挺有意思!”那老者起身开口,中气十足,声音入耳,清晰无比,傻子也明白,这是一位大高手,起码也是先天。
“何山,亮旗!”老者再度一摆手,那艄公却是将背上一个包裹解下,取出一面旗幡,一条张牙舞爪的怒龙抓下,鲜明的绣着三个大字——巡查使!
此旗幡一亮,漕船上那些张弓搭箭的护卫,瞬间都赶忙收箭,拜倒在地,因为,巡查使是怒龙帮总舵的大人物。地位比青州分舵的舵主都要高出一级。
这巡查使不是常设职位,而是不定时由帮主或者副帮主,指定礼堂或者刑堂的一位首席长老出任,巡查帮中各个分舵,清理不法帮众,提拔优秀帮众,以此来加强总舵的威权,不使得下面脱节,离心离德。
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说,就相当于帮派中的钦差大臣。
这些护卫怎么都没能想到,自家做惯了的嚣张行径,居然就这么被巡查使给撞上了。这本身倒不算水面,但是,开口骂巡查使罪过可不小。
孟白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费这个力气表演,明显有些假,不够真实生动。不过,在场的也没有几个高人,却是看不出来。这个巡查使叫石广元,礼堂首席长老,先天高手,一手混元一气爪生裂熊罴,因为素来待人儒雅,故而被称之为“金鹏先生”。
石广元虽然不是太子在怒龙帮的位置最高之人,却是真正的嫡系,是很早就打入其中的人物。他的儒雅,和帮派其实有些不搭调,但是,这也表明了他并无意在帮中厮混,最终还是要回归朝堂的。
或许是因为此,他在怒龙帮之中以公正闻名,威信不错,一般不是什么重大之事,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争持,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外人。
他已经两度出任过巡查使一职,这一次是第三次,只不过,和之前两次是正常情况不同,这一次,完全就是为了成全孟白了。
旗帜亮明之后,石广元袍袖一甩,身形如仙人凌波,只在水面点了一点,便落在了渡口之上。
石广元没有理会那些跪倒的护卫,而是直接来到孟白身前,装模作样的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制止他们,论起来,他们虽然显得有些过分,但为了安全考虑,所作所为,其实也能够在理解的范畴之内!
反倒是你,这样的做法,很有可能导致漕船受损失!你这样做,不觉得有些迂腐吗?”
听得这个,那些护卫要不是知道不是他们参与的时候儿,都恨不得将脑袋给点成小鸡吃米。一个个的,都觉得这位巡查使大人太善解人意了。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在暗笑孟白要倒霉了。
孟白却是不慌不忙,先是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而后方才开口道,“我制止他们,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他们的辱骂行为,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船上的您是高手,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哦?你还有这个眼光,距离那么远,都能看出我是高手?”石广元再问。
孟白侃侃而谈,道,“这很简单,漕船的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止是在我们这白波渡,不管您是从哪儿来,既然在怒龙江游玩,都不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您还敢让船冲过来,除了高手,还有别的解释吗?在这个时候儿,就是纯粹的身份高都不顶用,真个被误会了乱箭齐发之下,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如果换做是个年轻人,可能还有嚣张不懂事之嫌,但您一个上了年岁之人,是绝对不会的。”
“这话也有理,不过,这一次是我来闯漕船,抢渡口,万一下一次是真的敌人呢,你这样做不是误事,形成隐患了吗?”石广元似乎存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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