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我姐夫布下的圈套。”
岳震话音落后,赵昚和史浩都差异的看着他,全让忘记了手中的动作,僵在半空,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秦天德离去前就布置好的后手。
看到二人的震惊反应,岳震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头,轻咳一声补充道:“那些生水灾的地方不一定跟我姐夫有关,但金兵在淮河对岸集结,并且不停侵扰,必定跟他有关!
难道你们就没有现金人虽然频频过境扰民,可淮阴县始终都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么?”
“秦天德该死!”
赵昚和史浩倒吸一口凉气,同时狠狠的骂了一句。
为了可以淡化秦天德在朝中的影响力,所以朝中根本没有人会提及秦天德,也可以不去考虑与秦天德有关系的人和地。
金人频频饶边,作为淮河南岸设防的两大宣抚使韩世忠和刘琦,虽然竭尽可能指挥手下兵士布防,坚决抵抗过境抢掠的金兵,但碍于淮河太长,可供小股规模金兵渡河的地方太多,以至于根本防不胜防。
淮河南岸沿线的县郡村庄频遭洗劫,驻守当地的弓士和土兵也曾跟金兵交过手,但战力相差太大,根本挡不住金人铁骑。
而御前诸军在一年多的时间内通过整饬以及接连剿匪作战,虽然站立提升不少,但宋军中无奈骑兵太少,只能被动防守,大军击败小股金兵后无法追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淮河南岸沿线的县郡陷入了风声鹤唳之中,百姓胆战心惊,生怕什么时候又会有小股金兵来袭,忧心忡忡。可淮阴却是个例外,仿佛桃源圣地与世无争一般,从来没有金兵敢于前往侵扰,哪怕是被金兵追击的百姓,只要逃进淮阴地界,金兵立刻掉头,就好像淮阴县藏着恐怖的怪物一般,绝不靠近。
这种怪异朝中已经有不少人都知道了,曾经议论纷纷,即便有人怀疑这件事情有古怪,也没人敢随意提出来,因为若提及怀疑,必涉及秦天德,而秦天德对于庙堂是一个禁忌。
赵昚以及赵鼎胡铨等国之重臣都知道这些事情,只以为是淮阴还肩负着与金国之间的战马走私生意,金人不愿破坏,而事实上即便金军大兵压境,规模已经扩大数倍的战马走私生意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月的宋金之间的擂台比武同样在淮阴进行。
知道此刻,赵昚和史浩被岳震一语点醒,才想到另一种可能。金人既然能够在合约里注明秦天德必须为国师,说明秦天德跟金人关系密切,那么如今宋金之间的局面很有可能就是金人的报复,更甚至是秦天德请金人相助!
一想到这种可能,赵昚和史浩对秦天德心中那存在的零星好感顿时消失殆尽,若秦天德真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使得无数百姓遭受金人铁骑涂炭,那就真的该死了!
“朕问你,你能确定否!”
岳震挠了挠脑袋,之前的坚定之色产生了动摇:“我觉得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辞官,必定布有后手,金人在南岸集结之事,很有可能是他搞出来的。不过金兵犯境,侵扰百姓似乎不是他做出来的,这里面恐怕有问题。”
岳震对秦天德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他见过秦天德跟金使的密探,知道双方关系密切,也知道秦天德想要迷惑金人,以便将来以雷霆之势灭金,所以他怀疑金人南侵是为了给秦天德重返朝堂造势,但金人大肆抢掠屠杀百姓不像是秦天德能做出来的。
一时间他也陷入了困惑,生怕自己猜错了什么,害的秦天德性命不保。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秦天德搞出来的?赵昚陷入了深思。秦天德明显对金国屈膝媚颜,这一点他很清楚,宋金和议新补充的内容足以证明这一点,可秦天德面对金人使节时曾豪迈放言,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这让赵昚又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
在岳震开口之后,史浩忽然想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秦桧兵变逼宫当日,赵构和秦天德在选徳殿内究竟说了什么,为什么赵构会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强行将皇位禅让给赵昚,并且让钦点秦天德为国师,摄政辅国。
在史浩眼中,赵构是个有大能耐大手段的帝王,不说当年身为康王,面对金兵围困汴京只身入营为质子坦然面对,也不说汴梁城破后为由他一人策马逃过长江,登基称帝延续赵家江山,只说赵构能够在数年前将当时宫中红极一时的大太监王富贵安插在秦桧身边,多年没有使得老奸巨猾的秦桧觉异样,就足见赵构的高明之处。
而眼前的赵昚虽然继承了皇位,但由于出身的问题,以及在宫中经受的那种皇子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场面太少,所以作为一个帝王,如今驾驭群臣的手段太少了。
而且赵昚在宫中时日也就一年,连太子都没有当过,根本没有培养出什么心腹势力,所以成为皇帝后却被朝中大臣制衡。
还有一件事让史浩起疑,赵构为什么要退位?兵变平息,秦桧被诛,天下太平,赵构应当能够重整山河振兴社稷,可却出人意料的退位,这跟秦天德之间又没有关系?
更重要的一点是,不论各朝各代,正常的新皇登基前,老皇帝都会提前布置好一切,为新皇留下可用之人。例如将一些新皇可以倚仗的名臣干将贬官斥责,等到新皇登基将这些人官复原职,使得这些人对新皇誓死效忠,这在各个朝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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