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天德提出的要求,吴罡自然为难,可令他更为难的是,相府的护卫们听到秦天德的要求后,纷纷围了上来,围在了秦天德官轿周围。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居然开口替秦天德说起了话。
“吴大人,秦大人如今贵为天子近臣,官轿愿意停放何处就停放何处,你怎敢随意质疑?”
“就是,秦大人也是你能招惹的?”
“别以为秦大人只是五品的散官,如今秦大人的权势仅在相爷之下,你若是不识趣,难保不会踏上万俟卨的覆辙!”
“怎么,吴大人,莫非你真打算跟我们相爷作对,要将公子的官轿抬走?”
吴罡是赵构的心腹,这一点相府的护卫中,那些秦桧的贴身护卫都知道,因此对待他的态度自然用不着客气,将来若是让秦桧知道了,他们说不定还能混到些奖励。
吴罡心中大恨,如今他是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那个也得罪不起,就连相府的那些护卫,他除了喝骂对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不过这种起不到什么实际效果的喝骂,他不愿为之,免得因此恶了秦桧。
反倒是秦天德出言替吴罡说话,只不过说出的话让吴罡恨得牙根痒痒:“看来吴大人很为难啊,那本官就不让大人难做了,本官的官轿还停放在这里,本官也不离去,若是官家怪罪下来,自有本官一力承担!”
作为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皇宫门口的秩序井然是其中的一个职责,若是等到散朝,文武百官觉道路被阻,传到赵构耳朵里,赵构如何惩处秦天德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赵构必然对他的能力产生不满。
因此他只能在进行最后的尝试:“秦大人,您这是何必呢?不管怎么说您与相爷也是一家人,何必让外人看了笑话?”
“什么一家人!”秦天德突然翻脸,“若是一家人,本官才几日未来,地方就被人占去了,这是一家人应当做的么!吴大人,既然你不肯替本官做主,那本官就请官家来做主,看看究竟谁对谁错。至于你么,少管闲事,免得将来头顶乌纱不保!”
被秦天德这么当中数落一番,吴罡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也不敢在做停留,生怕一会又会生什么事情,只是留下了一队侍卫看守这里,自己带着另一队侍卫快步返回了皇宫。
他现在只希望在自己将此事禀报给赵构之前,双方不会打起来,这是他心中最后的希望了。
朝会终于散了,率先走出宫门的自然是右相秦桧,看到门前被一顶官轿所阻,秦桧的脸上露出了不满,可是当他看清官轿旁边站着趾高气昂鼻孔冲天的秦天德后,脸上的不满旋即消失,只是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然后绕过秦天德的官轿,走向自己的轿子。
秦熺是第二个出来的,他第一眼就认出了秦天德,觉秦天德竟然敢用官轿阻路,当即就想怒,可是看到前面的秦桧并未言语,他也只好作罢,只是在经过秦天德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秦天德一眼。
秦天德自然也不会吃亏,秦熺那怨恨眼神投来的时候,他抬起脚示意了一个踹的动作,让秦熺回忆起去年他大闹相府时曾经对秦熺施加的“恶行”。
秦桧父子既然不作言语绕行离去,随后出来的官员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看向秦天德的眼神皆为怪异,私下里也在不停的嘀咕。
等到百官散去,没过一会就有小黄门前来传话,赵构有旨,宣秦天德御书房觐见。
来到御书房门口,秦天德站在门外等候着,可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期间有些官员前来受召觐见,从御书房走出后总会怪异的瞥一眼秦天德。
若是赵构有正事,让秦天德等上这么久倒也无妨,可让秦天德受不了的是居然还有太监宫女捧着差点进入,摆明了是赵构饥渴,开始吃东西了。
日头渐渐高升,御书房外的秦天德已经站的腿脚有些软了,毕竟他一夜未眠,从昨晚到现在又是水米未进,眼下再站了这么长时间,身子有些支持不住了。
好在这时候赵构终于宣他觐见了。
“微臣参见官家,祝官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秦天德新换的祝词让赵构一愣,一时间没有琢磨过来其中的意思,不过却听到了秦天德肚子里的叫声,失笑道:“你可是饿了?”
看着赵构面前摆放着的精美茶点,秦天德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赵构一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将糕点送去,摆在了秦天德面前的地上。
秦天德也不推辞,当即盘腿坐了下来,抓起盘中的糕点一口要掉半个,嘴里含糊的说道:“官家,可有茶水?”
对于秦天德的放肆,赵构也不以为意,又让身边的太监送去了一壶茶水,然后示意御书房内的所有太监宫女全部退了出去。
长侍奉在赵构身边的太监都明白,这是赵构又要跟秦天德密议什么了,赵构对秦天德的宠信并没有因为万俟卨的倒台而又半分衰减,眼下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消息很快就从部分太监口中流传了出去。
秦天德此刻根本不在乎自己在赵构面前是否失仪,他只知道自己腹中饥渴难耐,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就是来像赵构效忠的,而自认为手中已经握住了他脖子上绳套的赵构自然不会因此过多责怪他。
果然,正当秦天德吃得尽兴的时候,赵构开口了:“秦天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殿前司副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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