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歇息了么?您让我查的事情有头绪了!”
时顺的话使得秦天德兴奋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披上外衣,快步来到桌案旁边,点燃了烛台,然后拉开房门,将时顺迎了进来。
他交代给时顺的任务很重要,就是让时顺密切注意县衙内的诸人与外界的通信情况,上至官吏下至烧火做饭的厨子,皆在时顺的监视之下。他希望以此来查出那个一直隐藏在他身边身份难以判定的第三个人。
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顺居然查出了头绪,这让他如何能够不兴奋?
“时顺,进来说话,莫要让人瞧见。”兴奋归兴奋,但却不能让时顺瞧出来,所以当秦天德面对时顺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时顺快步走进房内,朝着秦天的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摆,说道:“属下打扰大人休息了,还请大人见谅。”
“无妨无妨!”秦天德亲热的拉着时顺的手来到卧室外间的桌案旁坐下,然后给时顺倒上一杯茶水,“来,先喝杯茶再说。”
秦天德的举动当真是让时顺受宠若惊,他连忙起身说道:“小人哪担得起大人倒茶,大人折煞小人了。”
“担得起担得起,”秦天德将时顺摁在椅子上,“你们时家的本事本官早有耳闻,对你父时迁也是极为敬佩,只可惜无缘一见,如今本官得你相助,当可谓是如虎添翼。
你也莫要小瞧了自己的本事,以后跟本官说话,不要再‘小人’‘小人’的,你如今是本官的亲卫,是本官的下属,更是本官重视的心腹之人,以后以‘属下’自称即可,明白了么?”
继承了家业后就一直以偷鸡摸狗为生,从来没被人用正眼看过的时顺听得心中火热,再度站起身来,来到秦天德面前跪倒在地,有些感动的说道:“小人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如此看的起过,大人若是不嫌弃小人,小人,哦不,属下就把这条命卖给大人了,往后大人但有吩咐,属下必定誓死完成!”
秦天德心中清楚,这就是古人讲究的“士为知己者死”,尤其对于江湖绿林中人,这句话的影响尤甚。就凭刚才他的那番话,本就对自己忠心的时顺,今后绝对会对自己更加的誓死效忠!
刚才的话若是被岳银瓶听到了,多半会说他卑鄙,不过秦天德却不这么看。因为他是真的欣赏时顺的本事,而且也的确有心笼络时顺,让其今后替自己办许多别人很难做到的事情,而这些事多半都是跟他的计划息息相关,是绝对不能出纰漏的,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起来吧,以后用不着如此表忠心,本官用人不疑,自然信得过你。”搀扶起了时顺,秦天德没有着急询问自己交给时顺的任务,而是扯起了岳震拜师的事情,“时顺,震儿这几日跟你学功夫学的如何?”
时顺来到县衙内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从一些下人的口中,听到了不少传言,其中一条就是东院的两个孩童都是秦天德的私生子。
听得秦天德问及传授岳震功夫一事,他连忙回答道:“承蒙大人器重,肯让属下传授小公子武艺,属下必定细心竭力,将属下所学全部传授给小公子。
小公子天资聪颖,又勤学苦练,如今已经入门,进展比属下当年快得多了,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虎父无犬子肯定是没错,不过只可惜这虎父不是我啊!秦天德笑了笑,知道时顺受到府中其他下人的影响,误以为岳震岳霆都是自己的私生子,也不说破。
“呵呵,那就好。时顺,本官想让你开宗立派,多收一些徒弟,不知你可愿意?”
“开宗立派?”时顺听得一愣,有些迟疑,“大人,就属下这身功夫,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招式,如何能够开宗立派,到时候恐怕只会给大人丢脸,徒惹人笑柄。”
“无妨,”秦天德心中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心中自然有了较为全面的计划,“你考虑的也有道理,不过开宗立派一事势在必行。这样吧,你先私下里收几个徒弟,传授你的轻身功夫以及溜门撬锁等手艺,但一定要注意,人选必须是牢靠之人,将来本官会有大用,明白了么?”
“是,属下谨记在心。”时顺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一点都弄不懂,不过长期生活在最底层的经验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不该问的不问,该装明白的时候就装明白。
就像他一直好奇秦天德是如何听得其父时迁这件事,他心中纵然再是好奇,但也不曾开口问过。
外面传来三声更响,秦天德知道是时候了,这才开口问道:“本官交代你的那件事情,有何头绪?”
时顺被秦天德这么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险些都忘了自己的来意,多亏秦天德提起,他连忙说道:“回大人,属下按照大人吩咐,这些日子一直在留心府中之人与外界的联系,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直到前些日子,属下无意中现县衙内有鸽子飞出飞进,这才想到会不会有人在利用飞鸽传书,于是严加注意,终于现这十几日来,县衙内有人利用飞鸽传信。”
“等等,你是说有人再利用飞鸽跟外界联系?”秦天德打断了时顺的话头。
古时候传递书信的方式不是很多,也没有专门的邮局,虽然驿站有此功能,但却是为官方甚至军队服务的。直到明朝时期,才有类似于现代的邮局出现,为百姓传递家书。
因此眼下人们传递家书的方式很是简单,一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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