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巨野县的老百姓都知道,根本就没人敢指望这个窝囊的知县替他们作主,就连那些在州城里打官司的人,也不会去巨野县衙口告状。可自从韩扒皮到任之后,别说是巨野县了,就是任城县和金乡县都成了济州老百姓眼中的福地了。”作者推荐:重生豪门之强势归来
原来如此,蔡道忘了那个谚语了:三生不幸,知县附郭。巨野县知县即便再有抱负,碰上这么一个尴尬的境地,也难怪无所作为,也没人指望他会替百姓做主了。而从韩扒皮所作所为看来,这个济州的知州也不是什么好官,起码他就没什么担当。
对于那位已经致仕的老转运使,蔡道还是十分尊敬的,既然制不住这么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还不如像他那样挂冠而去呢?像济州知州这样管不住下属,却又恋栈不去的昏官,没一点担当不说,也就净会欺负老实人。将来,如果韩扒皮真得激起民变的话,哪里会有他的好处啊!
他倒是写奏章弹劾韩扒皮,可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举动,如果他真得拼着这个官不做的话,朝堂上的相爷们也会考虑到实际的情况,不是将他调走,就是将这惹祸精掉到相州附近,就是要让韩家人看一看他的这个亲戚是如何做官的。可是他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想要强行甩锅给朝堂上的相爷们。
真到了无可挽回境地的时候,不但朝堂上相爷们不会接锅,连韩家的人也不会记得他的好,禁锢终身都是轻的,丢官罢职,被贬到岭南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思索自己之所以会落到这副田地的原因了。
听完宋大诚的讲述,蔡道综合这些信息,胸有成竹地说道:“嗯,解决的办法,倒不是没有,贫道想到了很多。不过,最有效的方法,其实你们郓城县的百姓已经做过或者再做了。那就是,郓城县的百姓们,凡是活不下去的都可以全部迁移到金乡县去。”
“小大人,为什么不能到巨野县呢?任城县知县不也是在告韩扒皮的状吗?”
“事情坏就坏在这个济州知州的身上。百姓们都迁移到巨野县,先不管他们如何生存,贫道问你,如果韩扒皮向这位知州大人要人的话,他会这么做。这里面有很多户籍就在郓城县,这件事情,知州本身并不占理,况且他还非常惧怕韩家的人。而那个任城县的知县其实和那个知州本质上是一类人,他向知州告了那么多次,没有得到答复的话,完全可以越级向转运使,甚至是朝廷上奏,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其实就是和知州打着同样的算盘,因为他已经预料到,郓城县肯定会闹起事情来,一旦牵连到了任城县,到时有那些状纸在,就可以让知州强行替他背锅啦!”
“嘶!”宋大诚当了这么多年的押司,自然是听闻了一些关于知州的传闻,其为人还真和这位小大人说得差不多。可是,那位任城县知县,他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位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当初,从旁县听闻知县不断弹劾韩扒皮的时候,宋大诚还真以为这位县令是个好官,可是,经过蔡道这么一剖析,他才算看清了这位县令的真面目。不过,如果没有韩扒皮这位知县兜底,大家都忘了任城县知县以往的行事和为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官啊!
“光搬到金乡县还不够,还要派人在济州到处散布一个传闻,就说这个姓吕是吕夷简相公家的亲戚,如今怕了韩扒皮,准备把郓城县逃到金乡县的百姓们全都遣返回去。当然,如果有能力的,也可以出离开济州。只要出了济州,他就是韩琦的亲儿子,也没有人理会他了。”
“小大人,这真得能行吗?出州的我明白,可是,为什么要散布这个传闻呢?如果那个姓吕的真怕了那个韩扒皮的话,原先逃出来的百姓可就要遭罪了。”
“知州和任城县知县其实心里面都明白一个道理,如果韩扒皮继续这样盘剥郓城县百姓的话,早晚会引起民变。这也是他们不但上书弹劾韩扒皮的根本原因。而那个姓吕的知县,不管他是不是吕家的人,也不管他到底害不害怕韩扒皮,一旦这个传闻散播出去的话,他势必会反其道而行之——对知州和韩扒皮的指令和要求根本不予理会。有时候为了面子,文人也会硬撑到底的。”蔡道又给宋大诚解释了一番,说道:“贫道说得办法,你愿意去做,就立刻做,不愿意,我这里也不会收留你们。好了,你开走吧!”
“小大人,鄙人告退。”宋大诚也知道自己打扰了蔡道休息,冲着他长了一个大大的肥诺,这才带着满脑门子官司离开了他的营帐。
蔡道吃完晚饭休息,宋大诚回去和自己的村民们商量对策,其他的百姓们一部分安下了心,u看书如今蔡道手里有大把的铜钱在,明天就能领到属于自己的卖粮钱和多日来开荒的工钱了,他们能不高兴吗?
还有一部分胆子大且家离水泊梁山比较近的百姓则连夜离开了,这些人眼馋宋大诚极其村民的收获,都急匆匆赶回家继续往这里运粮卖粮了。对于这些人,蔡道早就有吩咐,只要保持好秩序都可以离开。至于半道上会不会遇到劫匪,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这一夜,除了那些不甘心、接连离开的百姓,大家伙基本上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狗子就来禀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消息是蔡家运送铜钱的战舰终于驶抵了水泊梁山,而坏消息就是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
自己的钱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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