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998年1月
地点:大房镇人民医院院办
(前略)
问:现场的情况是怎样的?
答:那天我下班,郑小胖堵在医院门口,非要叫我一起吃饭,说是某重要人物的公子要承包水库建设工程,点名让我作陪。因为院长也要去,所以我不好拒绝,就去了。刚坐下没多久,包自强来了,他非要找我出来单聊。我怕他神经兮兮地影响到大家谈事情,就想着赶紧应付一下。郑小胖见包自强来很生气,他一把把我按在椅子上,说“精神病找你你就去,我找你还要三请四请的”,我没理郑小胖,走到包自强面前说“你别闹了,有事儿咱回去说。”,包自强说“郑小胖是流氓,他从小就不务正业,欺男霸女的,你不记得他还堵过你?”郑小胖一听就火了,冲上来揪住包子的衣领,不,先是打了他一个耳光,又揪住衣领,俩人滚在地上打起来。郑小胖的朋友见状都跑上来帮忙。
问:帮谁?怎么帮的?
答:不是拉架,是一块儿打包自强。
问:然后呢
答:俩人滚在一起,一群人对包自强拳打脚踢,我赶忙上前拦住那帮人。包子和郑小胖开始还厮打,后来都不动了,一动不动,像雕塑。大家很纳闷,一个人上去拍了一下郑小胖,郑小胖忽然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大家赶忙上去救人,一摸鼻子,郑小胖没气儿了。就在这时候,包自强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像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
问:包自强打他什么部位了?
答:没有,包自强被两个人拽得死死的,手脚都不能动弹。
问: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没有
答:空手
问:还有什么情况
答:郑小胖断了气以后,脸色立即发黑,皮肤上出现了很多斑块,不到五分钟就臭得呛眼睛。救护车来了以后,医生护士抬他起来,发现身上的肌肉组织向下掉,一大股黑水从腔子里流出来,透着衣服向外渗,臭得就像烂掉的带鱼一样,好像死了很久。
问:其他的
答:我没有和郑小胖处对象,我其实是为了气气包自强。
问:有人说你是因为包自强去洗浴中心的事儿才选择离开包自强的
答:不是,我相信他是去跟踪了,他从小就有跟踪的癖好。
问:那是为什么
答:他总是说罗兰要回来了,我生气。
问:罗兰是谁
答:他在省城高中的同学。1988年,他们两个人一起失踪,半个月后,他自己出现在省城高中,罗兰却神秘失踪了。当时省城公安对他进行了调查,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也是这半个月,罗兰的爸爸去世了。1990年,包自强高考的时候突然犯了神经病,把已经答完的考卷全部擦了,结果高考落榜,回到了大房镇当临时工。我本来是想考到省城的医科大学,这样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结果他放了我鸽子。我知道,可能是因为我高中的时候曾经喜欢上了别人(陆广),他记恨我吧。这些我都能忍。毕业以后我放弃了留在省城发展的机会,回到大房镇照顾他。我可以容忍他穷、他疯、他作,但我不能容忍他心里装着罗兰。
问:还有其他的么?
答:没有了。
以上笔录我看过,与我讲的相符。
合上笔录跟我讲了很多有关悬门、鬼门的故事,如今他口中的亲历者中,你是唯一的见证人了。”
花花撩了一下额前的一缕乱发“好像是真的。”
“为什么是好像”
“我对往事记不清楚了。不,不是记不清,是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有时候恍恍惚惚,不知道一些事情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梦。”
“比如五鬼悬门”我提醒到。
“一条长长的甬道,许多刑具,许多僵尸,还有关东军,透明的悬龙”花花断断续续地回忆“我说不准,是包子给我讲的,还是真见过。”
“黄仙呢?”我又问“萧译、萧瑀、三太子....”
“有黄仙儿那么个人,我记不清了,他好像是我们家的亲戚,总到我家来送鸡,他...好像就是个跳大神的...”花花皱着眉头,使劲儿地回想“萧绎,好像是鹿鼎山里一个野孩子,三太子......好像是包子的堂弟,他也走了好久了.....”
“你是说,包自强嘴里的仙人们,其实都是些普通人,对么?”
“哪有什么仙人,长得一个比一个丑。”白菜花笑了笑“也就你听他说疯话,这和案子有关么?”
“算是有关吧,你知道,他需要做进一步的精神病检测。”
“那些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在他眼里却都是神仙鬼怪,你说,他能正常么?”
我忽然明白了花姐的逻辑,她不能承认包子所说的是事实。
“包自强的鉴定结论已经出来了。”我忽然提高了声调,怕她听不见。
花姐眼前一亮“怎么说的?”
“他没有病,至少这次没有出现分裂症状。”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包子哥不需要在医院治疗了,他可能会去看守所。”我说得很慢,我清楚地看到花姐眼神一暗,呆滞地无目标地盯着远方。
“这不可能,精神分裂的鉴定标准之一,就是出现幻觉且时间超过三十天,这是硬杠杠!”花姐有些激动“你们连基本的医学知识都不尊重了么?为了一个投资商就要祸害一个病人?”
“别,花姐,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包子哥打死了郑小胖。”我赶忙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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