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抱在一块儿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一阵娇笑的三娘和女儿,杨玉瑾不禁心生疑惑,倒底谁才是亲母女?
原本女儿怀了身孕,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大喜过望,因为那就意味着,未来的几个月后,很可能会诞生一位王府嫡子,以广平王李俶目前的走势,也极有希望成来未来的太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可是听到她们的谈话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三姨没瞅见他的样子,想问又不敢问出口,生生地憋着,我却不知忍得有多辛苦。”
“他难道不知道孩子究竟是谁的?”
“那几日他殷勤得紧,我也将计就计,将他灌醉了扔到榻上,第二日醒来一切便如同床共枕般,若非如此,他何必要遮遮掩掩,每日里应付那些贺喜的人,一张脸青了又白,别提有多别扭了。”
崔婉清掩嘴直乐,杨玉瑶就没有她的矜持劲,直笑得前仰后合。
“你......怎能如此......他是你的夫君,纵然没了情感,总有一点廉耻吧,扔了廉耻,难道连名声也不要了?”
杨玉瑾实在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的女儿,崔婉清妙目轻抬,冷笑着地说道。
“夫君?他当我是他的娘子么,人还没进府,就有了那么大的庶子,要我崔婉清为他养别人的孩子,做梦!这番变故,全都是他逼出来的,他自己都不在意,娘,你着什么紧?”
“娘是着紧他么,娘是为你忧心啊,事情瞒不住的,等到孩子长大一些,完全不类他,是个人都会瞧出不对,到时候你怎么办?天家血脉,岂容亵渎,你不要命了么。”
“哼。”杨玉瑶在一旁接口道:“想动我杨家的孩儿,他也得有那个胆儿才成,阿姊,你也不想想,太子府上如今是个什么形势,他敢同咱们翻脸么?”
“就是。”崔婉清傲然说道:“他敢问,我还真不怕告诉他,就他那胆儿,配么?”
杨玉瑾无力地坐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女儿自从遇上了那个家伙,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性子上越来越向她的三妹发展了,哪还有半分高门贵女的范儿,难不成自己也在为别人养孩子?
就在她被二人驳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一个身影飞也似地冲进来,硬生生地打断了她们的话语。
三个女子神色各异,她是又惊又恼,杨玉瑶与崔婉清却是喜不自胜,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五郎。”
“三娘,五娘。”刘稷仿佛才发现屋子里还多了一个人:“韩国夫人。”
这个称呼让杨玉瑾莫名地有些吃味,怎么叫别人就是排行,换成自己就变成了名号,别的不说,我还是你家娘子的干亲呢。
“你来做甚?”
刘稷像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走到坐在榻上的二女身前,蹲下身,一只手拉住一人。
“我想你们了。”
杨玉瑶的美目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崔婉清却不敢与他对视,而是偷偷地看了一眼母亲,发现那张脸沉沉如灰,眼睛死死盯在少年的身上,似乎要喷出火来,赶紧抽回手站起身,祍首施了一礼。
“我同母亲去瞧瞧郡主,你们说话。”
说罢,赶紧拖着杨玉瑾便走,刘稷微微一愣,杨玉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让他一下子惊讶得合不拢嘴。
“当真?”
“当是真的,这妮子聪明着呢,害得李俶心中不上不下,又不敢当真问出来,笑死奴家了。”
还有这种操作?刘稷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改姓王,不过那种瞒天过海般的惊险,让他生出一种别样的刺激,难怪五娘会急着走掉,两个月大的身子,正是安胎的关键时候,自然不会与自己胡来。
“五郎可是无事不来的呢,说吧,奴在听。”
杨玉瑶笑吟吟地说道,不曾想,刘稷什么话也没说,抱起她的身子扔到了榻上,然后手脚并用地扯掉身上的衣衫,连个袴子都没留,就这么赤条条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姐姐,我想要你。”
少年眼中只有单纯的yù_wàng,丝毫不加掩饰,让她无端端地想到,第一次时的情形。
“奴也想你,好久了。”
杨玉瑶的一只手撑在榻上,另一只手缓缓地解开身上的衣衫,令人血脉贲张的玉体一点一点地呈现在少年的眼中,直到他的双目赤红,喘着粗气扑上来,两个身子不顾一切地滚到了一起,恨不能融成一体。
“啊,啊,奴家......要死了!”
杨玉瑶感受到了暴风骤雨般的冲击,一下子就将她送上了颠峰,少年却不顾她的娇呼,用强有力的动作将她这大半个月以来的思念通通打碎,只剩下那种最为原始和单纯的激情,当她好不容易从那种欲仙欲死的状态回过神来时,突然觉出了不对。
少年的眼角,噙着一丝泪痕!
花锷相辉楼的三层,位于同乐阁后的偏殿,原本是杨玉环的午憩之所,可当李隆基走进屋子时,意外地发现,娘子并未睡在榻上,而是背对着门坐在窗前,手上时而扬起又时而放下,竟然是在刺绣?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爱妃除了吃和睡,最大的乐趣就是曲乐,几曾见她动过女红,却忘了一点,她自幼可是生在蜀中,蜀锦之名天下闻。
李隆基用眼色制止了宫女们的动作,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看去,一张绣架上绷着一块硕大的绸布,这种布很少会做为衣衫之用,更多的用途是锦障或是帘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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