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着脚丫子盘脚坐在床上,歪着脑袋发呆。
睡意已经全无,任谁听到有人雇凶杀自己父亲的消息,大概都会睡意全无,除非那就是雇主本人。
白月想不出是谁要杀死父亲白诚,七月初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才过了一个半月,怎么就出这事?
想来想去,她能想到的还是那些国际贩毒组织。
杉锦实业是有一些官方背景的,刀建宏和神秘的“有关部门”达成了长期协议,一是武器不入境,所有运送武器的船只都不得在华夏港口卸货;二是协助管理,杉锦实业利用其人脉,协助和有关部门有关的部门打击国际贩毒组织。
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军火贩子的人脉大概只比情报贩子差一点,有杉锦实业帮助,有关部门每年都能截获大量流入华夏的毒品,而他们也能为杉锦实业提供一些小帮助,比如在国际刑警上门调查之前稍微走漏一点风声,杉锦实业的船只靠岸加油时,如果遇到临检,能为他们提供一些庇护。
这样的合作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事,也不能用对和错来衡量,对华夏人来说,刀建宏和白诚都应该算是英雄,因为毒品的危害是远高于枪支的,哪怕是在枪支泛滥的米国,死于毒品的人也远多于死于枪击;但是对那些大毒枭来说,事情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的利益受损,当然是要报复的。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杉锦实业和有关部门的合作虽然是顶级机密,但知道的人也不算少,报复刀建宏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报复远离杉锦实业总部的白诚要容易得多,白诚一死,杉锦实业就相当于断了一手一脚。
“等等,不对……”
白月想到这里,意识到了更可怕的问题——内部问题。
知道白诚身份的人屈指可数,基本都是杉锦实业的核心成员,那些想要报复的大毒枭应该把枪口对准刀建宏才对,能把详细资料发给孙安的一定是那些核心成员。
杉锦实业到底出了什么事?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白月身子一颤,紧张的看着房门,小声说道:“门……没锁。”
她怕把对门的陈亦珊引过来,又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门把被压下去了,这一次看得真真切切,门开了一条缝,孙安从门缝里钻进来,朝白月笑了笑,没有回身,关上门,锁好,然后重重靠在门上,慢慢的滑坐在地。
他的背在门上抹出了一大片鲜红。
白月吓了一跳,急忙跳下床走过去,想把他搀扶起来。
“不用,给我一分钟,你去找些擦血的东西来,干了就不太好擦了。”孙安的脸色异常苍白,他流了很多血。
白月冲进卫生间里,把大浴巾拿出来,见孙安已经歪倒在门后,陷入了昏迷。
她愣在原地,思绪飞涌。
这个失去意识的人正准备去杀死自己的父亲,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如果在这里杀死他,就能免去接下来的一系列麻烦,白月没有杀过人,也没想过要杀人,可是和父亲的安危比起来,杀人这种事又算不上什么了。
可杀了孙安之后呢?雇他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又会派别的人来,孙安会和她沟通,新派来的人就不一定了,很可能会直接动手,况且如果能让孙安站在自己这边,说不定还有机会找到雇他的人,从根源解决问题。
打定主意,白月闻着刺鼻的酒味和血腥味,费九牛二虎之力把孙安拖进浴室,再擦抬进浴缸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又出来擦拭地上的血迹,她没忘了打开门出去看一眼,看走廊上是否有血滴,也不知孙安是怎么做到的,她找了一会,竟连一滴都没有找到。
于是又回来擦血迹,一块洁白的大浴巾硬是擦得红白相间,这才把血迹清理干净。
白月疲倦的跪坐在门后,心想自己真是倒霉,照顾一个病人就够累了,居然又来个伤员,这么两头折腾,她很可能自己也累病了,三人躺一间病房里,倒也不怕寂寞。
正这么想着,门突然被敲响,离得很近,她差点吓得叫起来。
“白月,睡了没?怎么不回微信?刚才是不是有人敲你的门?”门外响起了陈亦珊的声音。
白月心一沉,她没想到陈亦珊还醒着,居然跑来察看她的情况,孙安的态度还不明朗,现在可不是让二人见面的好时机,万一他还是打算杀死她父亲,陈亦珊可能会跟着倒霉。
不可能假装不在,真要出门她们一定会告诉对方,况且灯还亮着,搞不好擦地时投在门缝处的影子已经被看见了;不可能假装在洗澡,先前洗澡时就已经聊过天,哪有人半小时就洗一回澡的。
急中生智,白月踮着脚尖回到旁,把沾血的毛巾往床底一扔,“噢”的应了一声,走过去把门打开。
“我不小心睡着了。”她揉着眼睛说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陈亦珊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向她隐瞒了父亲的真实身份,但从来没有骗过她。
刚才忙活了一阵,现在披头散发的,倒是挺符合刚睡醒的形象。
“哦。”披着被子的陈亦珊很自然的挤进门来,把门关上,小声的问道:“很奇怪,舞会应该已经结束了,可为什么没有脚步声?难道今晚有什么特别安排不成?”
她长得也很漂亮,因生病,鼻子下面红红的,看起来像只小兔子,脸比白月稍微圆一点,总给人一种微胖的感觉,事实上她一点也不胖,身材好到经常被白月她们拿来开玩笑,说她应该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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