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琛索性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反正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遮着掩着。
况启超听闻是这样,楞了会儿,脑海中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当时他的孙子况佳杰刚进况氏,为求在那个项目上有所表现,瞒着他们,以他们名义确实做了点出格的事,后来他们也训斥过况佳杰了。
只是没想到,原来还搞出了一条人命。
“这件事,我替佳杰向你道歉。”况启超沉声诚恳道,又颇为感慨:“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老天看不过去,佳杰在那场车祸中身亡。”
任少琛得知原来一切是况佳杰做的,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况佳杰去年就车祸丧生了,他想报复都报复不到了。
“即便是这样,恒宇我也不会卖给你。”任少琛依旧是拒绝的态度。
“难道你想让恒宇也像顾氏一样清盘吗?这是何必呢?你白手起家,对恒宇应该很有感情,不是吗?”况启超是生意人,一谈到利益相关马上就把刚刚的伤感忽略了。
“就是因为有感情,才更不应该卖给况氏,况董事长,我提醒你一句好了,看好自己的后院,再另作他图吧。”任少琛言尽于此,直接将电话挂掉。
况启超是多么聪明的人,从他一句模凌两可的话里便能听出意思来,立刻打了电话,叫了助理进来,问况圣洁最近的动向。
任少琛挂完电话之后,觉得很累,非常地累,这几年以来,他一直是工作工作再工作,忽略了很多东西,甚至冷落了若凝那么多年,他的想法是赚很多很多钱,让若凝可以生活优渥幸福,可是好像最终的结果是本末倒置了。
其实说白了,他根本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工作狂,除了赚钱也就只知道赚钱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停歇下来,或许借着这次真的该歇一歇了,虽然可能是被迫要歇下来的。
任少琛闭上眼睛,手覆在眼睛上面,轻叹了一声。若凝的离去,好像是抽干了他所有精力的来源,恹恹地不想动弹。
他知道明天新闻出来之后,恒宇开盘会有多糟糕,但是现在他也不想再去想对策,而且也想不出什么对策。
“阿凝。”任少琛低低地,呢喃般地唤着若凝的名字,渐渐地陷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却忽然惊醒了,他梦到了若凝出了很多很多的血,蓦地,慌了神,梦境竟然那般现实。
他打了电话给若凝,手机关机中,他揉着眉心,想着她可能还在飞机上,便作罢不再打了。
若凝这时已经到了b市落脚,在之前她就已经安排妥当了,入住医院附近的出租房,她整夜也是睡不安稳,总是睡睡醒醒地梦到任少琛。
席允晟睡在外面的客厅里,只有一张简易的叠加床,睡得并不舒服,便干脆起身,跟他国外的教授和同学打了电话,咨询若凝这病的情况。
这一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次日,任少琛再次被约谈,恒宇的股价如预期那般再度下跌。
而这天下午,况家也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位况启超熟悉又陌生的客人。
“老爷,您还记得我吗?”任妈妈站在这个熟悉的大厅里,手脚拘谨地不知到如何摆放。
“我当然记得。”况启超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虽然老了很多,但眉眼依稀残留着当初的模样。
况明彦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按照他的要求娶了况佳杰的母亲,然而婚后三年,况明彦却说遇到了自己的真爱,就是眼前这个曾在况家做过帮佣的女人。
那时候她好像还是刚满二十少女,未经世事,刚从农村到市里不久,况明彦就喜欢她那样的淳朴天真,不谙世事,他们陷入了背德的热恋。
况启超对这情况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和她恳谈了一次,没想到她很爽快的答应离开,而且还不要分文,因为她说她在热恋里醒悟过来了,她和况明彦的恋爱在伤害着一个无辜的女人,那就是况明彦的妻子。
最后,她留了一封信,说自己回乡嫁人去了,让况明彦对她死心。
也就是由于这一点,况启超对她印象深刻,她离开之后,况明彦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罢休,但是这时,况明彦的妻子怀孕小产了,他自责太深,后来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再后来妻子又再度有孕,渐渐地那段短短的恋爱就被淡忘了。
“你来做什么?”况启超有点不太明白她这个时候为什么出现,如果是想和况明彦重新开始,那在况明彦妻子生况佳杰难产的时候就应该回来,现在都过去三十一年了,况明彦都已经高位瘫痪了。
“我……”任母抿了抿干燥的唇,今天早上她无意间看到电视新闻,就只能来求况启超,他在s市那么有权有势,也只有他能帮得了少琛。
她看着新闻上说少琛可能被起诉判刑,心就慌得厉害,已经瞒了那么多年,她本不打算这辈子将这件事揭出来的,可是现在是事到关头没有办法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没有时间和你虚耗。”况启超没有耐心道,况圣洁搞出来的事情,他还有处理好,他这个女儿,一向没有多大本事,却又喜欢揽权,若非况家已经没有人了,他根本不会让她进入况氏核心。现在倒是好,她想要架空他,自己坐上董事长。
况氏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这样后继无人了,况启超为了这事已经很烦,没有心情理会其他的事。
“你一定要帮帮你孙子!”任妈见况启超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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