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中,容闳高昂着头愤怒地斥责着,而他斥责的对象却是,中华帝国的皇帝。
“你擅改祖宗定下的国号,这是不忠;诛杀亲生父亲,这是不孝;杀害扶持你权位的太后,是无情;屠杀拥护的大臣,是无义;还记得你跟美国国务卿怎么说的?你说要民主宪政的,但现在又如何,这是无信;强行推行工业化,搜刮百姓口粮,饿死无数,这是无仁;像你这般不忠不孝,无情无义,无仁无信的暴君,若还不反你,那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默然片刻后,丁云桐缓缓说道:“朕不需要跟你辩论什么,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朕今天要教你一个道理,今天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条线,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是其中的一个点,在后人的眼里,我们只是点和线而已。我们的所作所为,只是历史书上的数字和符号,是未来学生课堂上的考题,是书店书架上的印刷品,是专家学者们赖以谋生的话题和材料。无论我们生或死,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怜悯,无论我们多么伟大,没有人会感谢我们,无论我们多么卑鄙,没有人会憎恨我们,我们只是点和线而已。”
看着目瞪口呆的容闳,丁云桐继续说道:“说到朕是不是暴君,害死了多少人,这不重要。只要朕能扩大中华帝国的版图,甚至在列强纷争的shijie里,保住这样的版图,不管害死多少人,后人仍然会替朕辩护,而且功大于过,七分功三分过罢了。
害死十万人,只是三分过;害死百万人,还是三分过;害死千万人,还是三分过。这样的数学定律,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而那些死掉的人,在后人眼里也只是点和线而已,数字多少而已,他们不会得到任何的怜悯和同情,后人反而会为朕辩护。
你觉得不可能吗?你不相信吗?他们会为朕辩护的,他们会的。
你是看不到的,朕也看不到,但朕相信,因为朕曾经看到过。”
丁云桐挥挥手,让人带容闳下去,他本来想处死容闳,但现在有点改变主意了,也许留着会派上什么用场。
临走时,容闳像看一个疯子般看着丁云桐,丁云桐摇摇头,真相有时确实会让人发狂,揭露真相也会被看成疯子,这个本身也是真相之一种吧。
与此同时,袁世凯却正处在人生最大的危机中。
汉江北岸的防御阵地与汉城里面已经建立了电话联系,可以迅速通报情况,因为这时的电话通信需要设立交换机等,jishu操作很麻烦,东面的峨嵯山方向还没有电话,因此袁世凯规定不管有事没事,每隔一个时辰要报告一下情况,以确保安全。
袁世凯虽然是钦命负责朝鲜半岛军政,但其军衔却只是上校参谋,那张光前自恃与袁世凯平级,执行起命令也是懒洋洋的,经常拖拖拉拉,听说在峨嵯山也是漫不经心的。今天更是不像话,从下午到现在天黑,也没有派个人来,这让他心里非常恼火。
袁世凯想把张光前调回汉城里头,让何增珠替换他去负责峨嵯山。当然,现在正是作战时期,贸然把张光前一个人调回来,容易制造矛盾,大敌当前殊为不智,因此袁世凯决定以部队换防休息为名,让何增珠带着整个营,去替换峨嵯山部队,等击退日军之后,再跟张光前算帐。
想定之后,他立刻传令,让何增珠集合手下部队,同时派人去通知峨嵯山今晚换防。
刚过了片刻,外面突然一阵喧哗,接着跑进来一个手下:"报告大人,东门外三里发现敌人!"
袁世凯大惊,东门外有敌人,张光前是干什么吃的?
他立刻冲出庆农斋,飞身上马,带着手下前往东门。但刚出景福宫没多远,就听见东门方向隐约传来枪声,远远的还能看见火光。袁世凯极为吃惊:"速度竟然这么快?难道是骑兵突击?"他突然觉得等自己赶到东门,说不定东门已经失守了。
袁世凯当机立断,东门不要了,稳住阵型,不让敌人顺势冲垮,然后徐图反击。他立刻拨马头,命令回宫,并派人让何增珠带队去景福宫。同时还传令尹泰骏的新军后营,立刻在靠近东门的昌庆宫一带堵截,不指望能击退敌人,但多少能争取点时间。
袁世凯估计的没错,此时东门已经失守了。
秋山好古带着600多骑兵,从汉江南岸一路掩杀过来,除了两个失蹄落马的,部下几乎无一损伤,这让他得意非常。现在更是已经攻下了东门,他已经开始梦想着靠一己之力,击溃中国守军,一举占领汉城,成为shijie眼中的"汉尼拔"。
日军接着继续往前,在昌庆宫遇到了朝鲜部队的阻击,在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五死十一伤的代价后,将朝军彻底击溃了。
根据片冈浩太郎的指引,再往前是高宗所在的昌德宫,秋山好古觉得中国军队的指挥部,不可能设在这里,命令越过昌德宫,直扑其后的景福宫。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撼着汉城,心惊胆战的汉城市民只敢紧逼门户,一家人围在床底哆哆嗦嗦了。
骑兵神速,日军很快就抵达了景福宫的正门"光化门",光化门取“光照四方,教化四方”的寓意,可以说是朝鲜的"国门"。
此时光化门大门洞开,里面鸦雀无声,似乎早已经人去楼空,日军想当然地以为中国人都吓跑了,士兵们直接骑着马就往里冲,片冈浩太郎更是一马当先。
几乎是一瞬间,光化门内立刻枪声大作,金蛇狂舞,弹雨迎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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