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深夜,养心殿里仍然灯光明亮。五月的北京是一年中最haode季节,不冷不热,牡丹盛开。
丁云桐穿着宝蓝色便服,坐在桌子前,闻着袭人的花香,感受着房间里的亮堂,今天可是他第一次使用白炽灯,前世这不过是基本的生活元素,这辈子却让他心情十分激动。
此时的白炽灯,还只是用日本出产的炭化竹丝做灯丝,寿命大约是1200个小时,价格十分昂贵。要直到1906年,竹丝换成钨丝,寿命大增,成本也相应降低,才真正向普通人家普及。
即便如此,这已经让丁云桐十分的满足了,此时,他正在仔细的看着白天的会议纪录,拉玛五世的惊愕表情还历历在目。
自己已经明确告诉了对方,中国很快就要在老挝的上寮"重新"行使行政管辖权了。
拉玛五世显然没想到,刚来中国探探风声,本来想着捞点什么好处,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立刻情绪失控,激烈反驳起来,坚称上寮是暹罗的神圣领土云云。
丁云桐也不接腔,随同的徐世昌立刻搬出一大堆历史资料,引经据典的告诉对方,整个老挝,包括上寮地区,从隋唐始就是中国的领土,中央政府曾在此设置老告司,老挝司,军民元帅府等等,而暹罗直到几十年前才侵占此地。一页页翻开,马上让拉玛五世哑口无言了。
丁云桐对这方面很有信心,中国历史的渊源太可怕了。整个亚洲,无论是哪个犄角旮旯,只要认真去翻历史资料,总能找到证据证明是中国领土。这也是丁云桐e强调,对上寮是"重新"行使权利。
双方面红耳赤的吵了半天,zuihou拉玛五世坚持说要好好商量一下。但皇帝的话是不会再说第二次了,剩下的就是下面的人如何"商量"交接仪式。暹罗如果识相的话,就用纸和笔来商量,说不定还能给它一点好处。不识相的话,就只好用枪和大炮来"商量"了,谅拉玛五世没有这个胆量。
丁云桐对暹罗的策略是:利用中法战争的胜利,来震慑暹罗,随后分层推进,逐步蚕食,直至把实际控制线推进到湄公河东岸,zuihou将老挝和缅甸都纳入版图。
那现在就是第一步,先吞并上寮。按照丁云桐的估计,这一步拉玛五世会含恨接受,最多就讨价还价一下,但下一步很可能会武力反抗了。
接着看中日会谈纪要,不但有会议的详细纪录,还有内务部暗中安插的探子,对双方官员的私下接触也进行了监控。
至于会谈的进程,让丁云桐觉得简直是荒唐又好笑,这根本不像是外交对话,更像是一个联谊会。双方几乎没有接触到任何实质性的矛盾,更多的是商谈如何增进友谊,扩大经贸交往,拓宽双方的对话沟通渠道,在国际间外交上加强合作等等,私底下一些官员还吟诗作赋,相互唱和。日本的官员普遍汉语水平较高,能做一些似通不通的打油诗。至于双方的交流,更不是什么问题,直接用笔在纸上"笔谈",基本能明白相互的意思,好一派其乐融融。
会后双方得出了共识,要将1882年变成"中日-日中友好年"。
丁云桐心里暗赞:"这帮鬼子把戏玩的不错,先上来扯一天淡。首席代表岩仓具视说的话,什么中日同文同种,要相互提携,共存共荣等等,听上去怎么感觉那么耳熟。"
他事先已经跟中方代表团说明白了:跟日本人扯淡只管扯,原则问题上一丝都不放松。那就是朝鲜是中国属邦,任何关于朝鲜的问题,如果没有得到中国的事先许可,都是非法无效的。这个立场没有商量的余地。
日本人不可能从头演到尾,现在拉近关系只是为了铺垫,下一次该进入正题了吧。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第二轮会谈,情况完全颠倒了。
中日会谈已经是气氛大变,刚一进入到朝鲜的议题,双方就开始唇枪舌剑,就差掀桌子了。
开始时,日方一再强调日本在朝鲜只关心经济利益,希望中日双方互不干涉对方与朝鲜的贸易来往。包括关税、人员流通、船舶停靠、交通运输等等,zuihou岩仓具视提出,要在朝鲜修一条"小型"铁路,加强物质流通,希望得到中方的理解云云。
但是中方代表曾纪泽却心里有数,他曾跟俄国、法国舌战过,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日本人的把戏都是小儿科,他知道前面的一大套都只是虚词,关键是zuihou一句修铁路。
对此,曾纪泽立刻一口回绝,不留丝毫的余地,表示中国"永远"不会同意在朝鲜半岛上,出现一条由日本主导的铁路,不管是大型还是小型。
没想到曾纪泽如此不留情面,日方深感之前的友谊攻势都白搞了。
黑田清隆面向曾纪泽,大声抗议:"贵代表言称朝鲜之事,须经中国许可。但我国自明治九年,已与朝鲜签订<江华岛条约>,第一款开宗明义,朝鲜国乃自主之邦,保有与日本国平等之权。既然如此,中国就无权干涉日朝关系!"
看着黑田清隆怒目圆睁的样子,曾纪泽也不着急,抿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听说贵国最近很流行把中国叫支那,我本打算叫你们倭奴的。既然你们改口了,我也不为己甚。至于你说的什么明治九年,我不是日本臣民,不懂这个纪年,你们要说回国内再说,否则我方将视之为挑衅。"
曾纪泽这不阴不阳的几句,让日方个个张口结舌,面色尴尬。
看把日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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