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叹道:“国人皆有赌性,不管有钱无钱,很多人都希望通过赌来改变命运,大明不禁赌,是因为朕知道即便是禁也不可能彻底禁绝,既然禁不了,那么便要疏导,也可以说是转移注意力,一夜暴富的机会,由朕来给!”
“现如今大明蹴鞠联盟正在趋于完善步入正轨,各省各府球队相互厮杀,为的是能进入决赛圈,以及朕可以赐予他们的荣誉,朕不禁各府开赌盘口,但各省乃至最后的金陵决赛盘口却牢牢的掌握在朕的手里,此便为横财,皇儿可知此中之意?”
朱和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朱慈炯微笑道:“圣武六年年底会试,两个月前的会试,金陵城内皆有富商开出盘口,赌头甲花落谁家,此为行险,因为没有哪一个商贾会去做赔本的买卖,但这盘口是否能为其赚到银子的决定权不在商贾而在朕!他们开盘口赌刘鳌永能夺状元,朕若是买一亿两白银说马之骥是最后的状元,你说这个开盘口的商贾最后是什么下场?”
朱和堽打了一个冷战,今年会试魁首确实是刘鳌永,而马之骥最后的名次是二甲第一,皇榜排名第二十位,按照盘口规则,若马之骥夺魁,一赔二十,赌一亿,那就得赔二十亿,大明那个商贾有此实力?瞬间的下场就是倾家荡产!
朱和堽深吸一口气道:“父皇的意思是决定是否能产生暴利的根本在于自己是否拥有雄厚的资本以及掌控输赢的实力?”
朱慈炯笑道:“你的身份就是你最大的资本,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去为自己的产业谋利甚至是谋取暴利,才是你作为帝王之子该去考虑的问题,当然一切都前提是不触犯大明律法,不鱼肉百姓,否则做的太过即便父皇也未必会去保你!”
“这蹴鞠,待你前往封地以后也可以组织出一只球队,只要成绩不是太烂,自己便可操纵胜负,操纵胜负便能操纵盘口,只要不是做的太假,砸了招牌,还怕无暴利可赢?甚至于皇儿还可只隐于幕后……”朱慈炯呵呵一笑,自己这是在教儿子歪门邪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朱和堽既然想要从商,这些歪点子自己迟早也能想的到,自己先一步把点出来,除了让其少走弯路以外,何尝不是告诫!
这些与其说是他朱慈炯的经验,何尝不是借鉴于后世,大明如今蹴鞠联盟今年已经正式展开赛季,等到八月脱颖而出的各省球队就会在金陵城展开决赛,这么一个大发横财的机会朱慈炯自然不会放过,不管那个商贾参与其中开设盘口,朱慈炯会分分钟教会他们如何做人,一场球赛的胜负,巨额的资金流足以让一个大商瞬间破产,因为朱慈炯的意志才是胜负的关键,假球嘛,就算再过千年也会一样存在。
至于彩票业,现在言之尚早,毕竟小打小敲没意思,但要面向全境搏取巨利的彩票,以目前的条件和技术手段还无法做到绝对防伪,但也是迟早要立项的事情。
天子车驾缓缓前行,朱慈炯难得谈兴不错,指点朱和堽十几条赚钱的门路,其中甚至还包括证券交易,这也是朱慈炯打算近年内上马的大项目之一,不过证券交易所对于大明来说算是新事物,可对于世界来说已经不算稀奇,荷兰阿姆斯特丹在五十年前便已经诞生了世界上第一个以金融股票为主的证券交易所,但朱慈炯相信大明的第一家证券交易所必然引领一个时代,远远超越世界上任何一家交易所的交易量,也必将让金陵城成为世界金融发展中心的超级大都市!
八卦洲大明英雄纪念牌前,朱慈炯肃然而立,默哀鼓声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哪怕是金陵城的气氛都显得有点压抑而沉闷。
七十二声默哀鼓毕,朱慈炯睁开眼,看着纪念碑上他亲书的大字,这块碑承载着大明军人的气节和热血,如今的八卦洲不仅仅是大明陆军的摇篮更是天下军人的圣地,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名字、功绩被记载在册子上面供奉于英烈祠内,受万世祭奠,那么将会是每一个军人从军生涯至高无上的荣誉,因为只有战死沙场才能拥有英烈祠记名lùn_gōng的待遇!
然而以大明新军之强悍,就算想战死又何其之难,圣武七年,朱成功征讨日本,杀人盈野,诛灭日本幕府军数十万,最后阵亡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前后加起来都不到三百……
八卦洲朱慈炯几年间加起来也没来超过五次,但这里承载了他太多了记忆,这里是他南下金陵收拢流民的第一个点,也是流民从军,新军诞生之地,也正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新军军人,扫平了笼罩在大明头上十几年的妖氛,驱逐了敢于入侵中原王朝的满蒙联军,这里诞生的军人也是朱慈炯手中掌握的最强力量,如果没有他们强悍的震慑力,他即便身为帝王,想要大兴改革也会处处受制,可以说就是军队的力量加上他的意志,大明才会有今天的兴盛气象!
与八卦阵遥遥相望的江心洲,一直是大明军工基地,防范之严堪比皇宫,出产的火枪、手雷、地雷、炸药包在战场上就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恐怖杀器,也是陆军称雄于世的最大资本!
八年,大明军工制造工艺没有外泄,黄火药配方没有外泄,只要能继续保持下去,大明称雄于世界已属必然,因为论军工发展,领先几十年将会成为世界各国永远无法追赶企及的一段距离。
天子车驾登船离岛,长江大桥已然开建三年有余,两岸建设已然全部完工,但是江上筑基前前后后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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