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帘子被掀开,是母亲身边的掌事婆子,姓葛,都喊她葛婆子。
池翱喊道:“葛婆子,你不是跟着母亲去养身堂了吗?”
葛婆子笑道:“公子,老奴替夫人回来办点事情,公子要是想坐马车,老奴让人回去再备一辆出来,您在这里茶摊上歇息片刻,一会儿马车就来了。”
池翱沉着一张俊俏的脸,“什么事能比得上本公子?
赶紧让我上马车送我回府,还得请太医帮我瞧瞧身上的伤势。”
明明就抽了三鞭子,他不知道怎么现在都还疼着,那药女到底下了多狠的手。
葛婆子还是那句话,“公子,夫人吩咐过的,这事儿耽误不得。”
池翱觉得不太对劲,葛婆子再怎样也是下人,就算帮母亲办事,该有的礼数也不会耽误,现在看见他都不下马车,还用帘子遮着车厢,就露个头出来。
池翱猛地探过身子,抓住车帘,掀开就瞧见里面不正是他昨儿夜里买的红狐吗?
池翱勃然大怒,“葛婆子,你这是想干什么?
你偷我红狐?”
“公子,是,是夫人让老奴把红狐送回给沈姑娘的啊。”
葛婆子心里发苦,“不然老奴也不敢私自放了这红狐啊。”
“你给把红狐放回去!”
池翱恼了,也不想想他的母亲原本也算强势之人,为何自此会对个药女低头。
葛婆子自然不让。
池翱倔脾气也上来了,喊身边的奴仆上去抢还关在笼里的红狐。
红狐俯低身子,龇牙咧嘴。
葛婆子没了法,掏出夫人给她的令牌,“夫人的令牌在,还不赶紧把公子拦下!”
大房中,夫人的令牌就代表绝对的权力,只要有令牌,所有奴仆都不得违抗。
所以跟在池翱身边的奴仆只得硬着头皮把池翱给抱住。
池翱眼睁睁看着马车离他而去,气得他暴跳如雷,又牵扯到身上的鞭伤,痛的他变了脸。
葛婆子很快到了回春堂门口,又喊前面的两名车夫把车厢里的红狐抬到了回春堂里,“沈姑娘,真是抱歉,红狐我们夫人让送还给您了,府中公子回去,夫人也会训斥的,夫人还说多谢沈姑娘帮忙教训公子。”
葛老子也不知情蛊之事,传这话时,她心里惊恐万分,能让夫人都低头,这姑娘哪里能是普通人。
“无碍,我已经抽了府中公子一顿。”
沈糯说着话,过去笼子那,从葛婆子手中接过锁匙,打开笼子,红狐从里面飞奔而出,跑到沈小狐身边,愧疚的低下狐狸头,沈小狐嗷呜叫了声,声音有些无奈。
沈糯也把池翱买红狐那一百两银子给了葛老婆子,让她回去给池翱。
葛老婆子带着银票离开。
红狐知晓自己闯了祸,连看沈糯都不敢看。
沈糯安慰它道:“不是你的错。”
它只是兽类,不知人类的贪念。
红狐轻轻叫了声。
沈糯知道它其实很厉害的,不比小狐差,只是它因自己对人类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人类不会伤害它,并没有太防备人类偷袭,经此一遭,它以后会很警惕,不会再被轻易捉住。
今日已经有很多人见到沈小狐,沈糯知道,沈小狐肯定是瞒不住了,以后这些人都会知道她养了两只狐狸。
这样也好,等于两只狐狸过了明路,都知它们是有主的,京城里除了镇国公府那位小世孙,别人对它们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兴趣。
……
池翱好不容易回到镇国公府,忍着身上的痛先过去跟自己父亲告状。
池大老爷今儿正好休沐,看见儿子满脸痛苦的,还道:“翱儿这是怎么了?
是哪摔着了?
为何这幅模样?”
“父亲!你要替儿子做主。”
池翱告状,“儿子今日被个平民女子给打了,她好生大的胆子,连儿子都敢打。”
一听儿子被打,池大老爷有些坐不住了,“什么人?
竟然连我儿都敢打?
还有儿子你连个姑娘家都没打过吗?”
池翱脸一黑,“父亲,她,她是个练家子,我自然打不过。”
“噢?”
池大老爷好奇起来,“不知是哪里的姑娘,竟还是个练家子。”
池翱道:“就是个小药女,姓沈,在养生堂隔壁的回春堂做药童。”
他去回春堂时,可听不少人喊什么沈家女沈姑娘什么的,看样子那药女姓沈。
“沈?”
池大老爷收起脸上的揶揄,“回春堂?”
池大老爷知道是谁了,沈仙师,沈仙师的事情,妻子没瞒他。
池老大爷为难道:“儿子,你是怎么得罪那沈家女的?”
池翱就把事情说了遍,“父亲,你是没瞧见那小红狐,漂亮的不行,我都开价到二千两银子,她竟还不愿意卖我,最可恨的是,母亲竟还让葛婆子回府把那红狐给还给她了。”
最后还把自己怎么挨鞭子的事儿也老老实实告诉谢大老爷了,“父亲,你快些给宫里递个牌子,请太医帮我瞧瞧,我这身上痛的厉害,她是不是给我抽出内伤来了?”
池翱虽顽劣跋扈,但外面惹的事儿,哪怕丢脸,他都会如实告诉家里人,让家里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池大老爷也没想到儿子昨天夜里得来的红狐是沈仙师的,他忍不住道:“儿啊,你这可真会坑你爹娘。”
池翱不懂这是何意,“父亲这话是何意?
那小药女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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