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位王爷如此体恤下情,下官实是钦佩之至,只是下官却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旗丁代表们这么一欢呼,场面自不免稍有些混乱,不过么,弘晴却是半点都不以为意,笑呵呵地任由众人闹腾个够,然则有人却是沉不住气了,这不,额满顺头一个便冒了出来,满脸恳切状地朝着弘晴便是一躬身,陪着笑脸地请示了一句道。≥,
“哼!”
这一见额满顺在这等场面即将受控之际跳了出来,老十五当即便怒了,虽不曾出言呵斥于其,可冷哼之声里却已满是掩饰不住的煞气。
“额大人有甚疑问只管提好了,但消不涉军机之事,本王自会给尔一个交代。”
弘晴虽也恼火于额满顺的横生枝节,不过么,却也并不觉得意外,概因额满顺昨儿个的表现摆在那儿,他要是不趁机生事,那才是怪事了的,对此,弘晴自是早有准备,却也并不在意,神情淡然地便挥了下手,不甚在意地便准了额满顺之所请。
“多谢王爷宽仁,下官先前听王爷所言,称能保证我八旗子弟之分红不损,下官以为短期内自无不妥之处,然,我‘八旗商号’之积累虽多也亦是有限,长此以往,却恐力不能支也,不知王爷对此可有甚解释否?”
额满顺本心就是要搅局的,自不会在意老十五的冷脸,也不会对弘晴的好言好语有甚感激之情,但见其先是满脸谄笑地谢了一声,而后么,便即作出一派忧心忡忡状地将了弘晴一军。
“嗯,不错,不错,额大人能想到此一条,想来是用了番心思的,好,甚好,那依额大人看来,此事又当何如之才好?”
还别说,额满顺虽是在找茬,却找得极准,颇有一语中的之能耐,这不,他的话音方才刚落,先前正自兴奋不已的众旗丁代表们顿时全都有些傻了眼,可弘晴却是浑然不以为意,笑呵呵地鼓了下手掌,漫不经心地夸了额满顺一番之后,又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呵呵,王爷恕罪,此乃王爷之差使,下官实不敢妄言。”
额满顺说起来就是一老官痞子罢了,哪能有甚经世之才干,先前之所以能说出些道道来,那都是经人指点之故,他自己却是啥都不懂,这一见弘晴神色颇为蹊跷,心下里自不免便有些发虚了,唯恐出错之下,自是不敢多言,这便滑溜地玩了把太极推手。
“不妨事,额大人有何想法只管直言,纵使说错了,本王也断不罪尔。”
这一见额满顺挑起了事端便想置身事外,弘晴哪肯遂了其之意,不过么,倒也不曾发作,仅仅只是淡然地吩咐了一句,言语虽尚算平和,可内里却是不容拒绝的严厉。
“那好,下官也就放肆了,自古言商者,莫外和气生财,今,六国者,大多是我‘八旗商号’之老主顾也,轻言得罪,似于理不合,其既是万里迢迢来访,足可见诚意十足,我大清乃礼仪之邦,自当善待来客,纵有争执,也当以和为贵,如此一来,不单可保得我‘八旗商号’之利益不损,更可播仁义于海外,实两利之美事也,似无不可行之处,此下官之浅见也,还请王爷明断则个。”
额满顺到底是有备而来的,尽管心中颇有些发虚,可硬着头皮拽了把文,倒也说得个头头是道,还真有点老夫子的架势了。
“哦?按额大人这般说法,本王就应当顺从六国之意,放任六国到我大清遍设商埠了,是这么个意思罢?”
弘晴与额满顺交往虽是不多,可对其人之文化程度却是心知肚明得很,只一听其之所言,便知这么番话绝对不是额满顺这等大老粗能说得出来的,十有**是按着旁人的交代背好了的,其居心之不良,也就是不消说之事了的,然则弘晴却并未动怒,也没急着批驳额满顺的瞎话连篇,仅仅只是戏谑地笑了笑,打着官腔地追问了一句道。
“王爷见笑了,下官只说万事以和为贵么,至于具体该如何定夺,还是须得王爷来做主,下官实不敢妄言是非。”
一听弘晴这话问得寒意十足,额满顺原本就虚的心顿时便更虚了几分,哪敢将话说实了,忙不迭地便又瞎扯了一通。
“额大人说得如此之多,想必对商道是颇为精熟的,那好,本王就问你几个问题罢,唔,尔可知晓今日市面上一匹丝绸价格几何?”
弘晴没理会额满顺的狡辩之辞,自顾自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这个……”
额满顺官居从一品,家中仆役无数,自然不会去亲自经手买卖之事,对于丝绸的市价自也就茫然不知几何,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作答才是了的。
“诺敏呐,你来回答本王这个问题好了。”
这一见额满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弘晴倒也没出言追逼,仅仅只是不屑地瞥了其一眼,便将视线转到了诺敏呐的身上,不咸不淡地发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的若是没记错的话,一匹普通丝绸当值十两银子,若是蜀锦的话,当值十五两银子。”
自打蒸汽织布机投入使用以来,丝绸在国内的价格年年下调,早已不是康熙年间那等贵重物品,虽说价格还是很高,可普通旗人们却都已是用得起了的,诺敏呐家境不错,平日里自是没少买些丝绸来用,这会儿听得弘晴问起,自是能答得个顺溜无比。
“嗯,答得好,一匹普通丝绸在我大清不过十两银子而已,确算不得甚奢侈之物,然,尔等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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