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就死了两个白役。
明知是拳馆报复,偏偏没有任何证据。
周易没有强迫左邻右舍指认,他们确实没有义务作证,也不一定看清了贼人样貌。
余下的白役顿时惶恐,立刻有五人辞去差事。
剩下的都是穷急了的光棍,舍不得月俸银子,却不敢再针对拳馆弟子。
周易送兄弟二人安葬,向他家人送了二十两抚恤,回衙门与刘牢头打过招呼,多多照顾那些犯人。
出殡当天。
张京带着三四十拳馆弟子,将送葬队伍堵在路上,面色阴沉出言嘲讽。
“这年头报应快,赚了不该赚的银子,这不就遭了横祸!”
周易冷声说道:“我这有一千两银子,足够再招上百人巡街,你有胆子就全杀了,这般大案子直接送去神京府衙。”
“莫要想着栽赃嫁祸,我可是清白良民,谁知道他们惹了什么贼人!”
张京丝毫不留话柄,经历千两银票被骗,哪还不知道周易是个不讲手段规矩的家伙,威胁道:“周郎君也要小心,那贼人还未归案,说不准再次行凶!”
周易说道:“明日就会抓住那贼人,入室杀人,斩立决!”
“好!我等着!”
张京一挥手,与拳馆弟子呼啦啦离去。
周易缓缓松开刀柄,心中松了口气,打定主意不再拖延,尽快提升至人体极限。
世上武道天才那么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传闻镇山拳馆关系通天,曾有神京皇宫内侍进出,万一掀桌子围杀,周易没有把握保证性命。
麾下白役说道:“周爷,事情都过去三天,人都入土了,还怎么抓到凶手?”
“明天你就知道了。”
……
次日。
镇山拳馆。
上百弟子正在练拳,招式动作整齐划一,呼哈声震耳欲聋。
忽然。
轰的一声巨响传入校场,引得弟子纷纷看向大门方向,紧随其后又是一声。
门闸轰然断裂,武馆大门洞开,外面站着个麻衣武服青年。
衣服胸口位置绣着长刀花纹,腰间别着两把刀。
周易声音传遍校场:“金刀武馆弟子周易,奉师命前来踢馆!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踢馆!
一片哗然声传出,上百弟子怒视周易,纷纷磨拳擦手恨不得将他锤死。
练功教头知道轻重,对方连生死都说出来了,必然是武道高手,连忙遣人去请馆主以及几位师兄。
与此同时。
镇山堂也来了客人。
黄师傅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品了口茶,噗呲一声吐了满地。
“历小子,老夫登门拜访,就拿这种烂茶招待?”
“恶客上门,有口水喝酒不错了。”
说话的正是馆主厉山,手中两颗拳头大铁球,来回研磨转动,目光凶狠阴翳:“你这老倌儿不在家等死,来我这里作甚?”
黄师傅也不生气,笑着说:“老夫近日收了个弟子,天赋不凡,只是性子有些高傲,便让他来长长见识,磨砺磨砺。”
厉山讥讽道:“不怕直接磨没了?”
“当师傅的总不能呵护一辈子,经不过磨砺,那也合该。不过有人敢不讲规矩,欺负晚辈,那就是打老夫脸面!”
黄师傅摸了摸袖子里的玉佩,极上等的羊脂玉,雕工雅拙,至少有两三百年历史的物件儿,如此孝顺懂事的徒儿可舍不得没了。
“哼!”
厉山冷哼一声,忽的甩手,两颗铁球脱手而出。
黄师傅似是早有预料,五指化抓挥舞两下,将铁球捏在手中。
“如此重量,难道是陨铁炼成?”
说话间已经将铁球塞入袖口,显然是据为己有:“历小子,火气别这么大,免得坏了肝肺。咱们都老了,将来是年轻人的天下!”
“我就看看,你那弟子有什么本事!”
厉山气势弱了许多,眼前这老家伙,武道修为深不可测,传闻已经练到了极限。
四十余岁的厉山正值壮年,每次与黄师傅对上,以少壮欺老弱,结果总被轻松化解,连底细都探不清楚。
外面校场。
张京为首的五名正式弟子,已经赶过来,正与周易对峙。
“你打算怎么比?”
张京调查过周易,半年前还是个乡下泥腿子,纵使武道天赋异禀,杀伐经验可不能闭门能练出来。
厉山的弟子,除了张京之外,都经历过不少生死。
原本师兄弟十个,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下其中四个。
“既是生死搏杀,哪还讲什么规则?上了擂台一横一竖,赢的,站着,输的,倒下!”
周易戴上口罩,刷的抽出毒刀,斜指张京等人。
毒刀经历过数次毒水浸泡,已经彻底化作翠绿靛蓝二色,阳光照耀折射诡异光芒,散发出浓郁的腥臭之气。
“这是什么兵刃?”
张京离得最近,吸了两口气只觉有些头晕,连忙掩住口鼻。
“金刀武馆以刀法闻名,师傅只教了我刀法,难道比武不让用刀?”
周易瞥见校场边上有个狗笼,里面养着条半人高狼犬,正恶狠狠的叫个不停。
“狗不听话,就该教训!”
说话间走到狗笼外,毒刀在它嘴边晃了晃,一丝伤口都未划破,那狼犬呜呜两声倒地不起,尸骸转眼就发臭了。
“……”
张京看向四位师弟,见他们捂着口鼻,面色难看的摇头。
如此剧毒,骇人听闻!
张京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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