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霍维华对付东林的积极性,深得魏忠贤的信任,进兵部右侍郎,后来升任兵部尚书,手握兵权,妥妥的阉党骨干。
万万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一边吹捧自己,一边大力打压东林党的兵部侍郎,到头来居然会是东林党的人。
至于江帆是不是道听途说,还是有意构陷,魏忠贤可以自行判断。
回想过往种种,魏忠贤可以断定江帆所言,十有八九是真,不由一阵心惊。
霍维华隐藏如此之深,布局七年之久,甚至不惜干掉部分东林党的人来博取自己的信任,当真是个狠人!
若非江帆说破,只怕自己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魏忠贤看向江帆的目光带有一丝感激,更多的却是忌惮。
同时好奇对方如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查到这么多的线索?
要知道魏忠贤本就掌控着东厂这个明朝最大的情报部门,可是如此隐秘之事,他事先却一点都未察觉。
江帆这个镇抚使昨日才上任,今天就爆出惊天猛料,不合常理啊。
朱由校同样好奇江帆的情报从何而来,却没有刨根问底。
至于情报的真实性,他信了八分,事后自然会让人验证调查。
信任是一回事,可朱由校不会盲目地偏听偏信。
“还有吗?”
朱由校的语气已经变得严厉起来,倒是有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微臣目前就调查出这么多,那些东林之人包藏祸心,谋划已久,其中涉及的人远不止兵部,还请陛下早做准备,以防不测。”
江帆并没有感受到来自朱由校的压力,或者说他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君臣的概念,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完成任务,才做做样子。
“你做得很好,东林一向独断专权,党同伐异,一边高举着道德大旗指点江山,一边酒色财气,样样均沾。”
“为了一己私欲,和富商勾结倭寇、后金,走私违禁品,屡禁不止。”
“一边兼并土地,一边阻止朝廷征税,祸国殃民,罪不容赦!”
朱由校细数着东林党的罪行,看样子早有心铲除东林党。
能将这些话说于江帆听。
说明朱由校已经将江帆当成了自己人。
“江爱卿,朕苦东林久已,不知爱卿可有除奸良策?”
听君一席话,江帆感觉朱由校这个木匠皇帝确实不简单,明面上沉迷木工,对于朝堂局势却门清。
很优秀啊!
“陛下,请恕微臣斗胆直言,大明如今风雨飘摇,当以雷霆之势,快刀斩乱麻,然后休养民生,方能攘外安内,日月山河永在。”
江帆说得铿锵有力,戏精上身,一副赤胆忠心之态。
朱由校点点头,他何尝不想一举歼灭东林,奈何东林树大根深,朝中官员,十之五六都是东林之人。
山东民变,辽东后金虎视眈眈,大明境内各地天灾不断,如今的大明已经经不起动荡,朱由校只能选择温水煮蛙的方式,一步步瓦解东林党的势力。
国之大事,急不得啊!
不过对于江帆的表态,朱由校还是很满意的,转而问道:“江爱卿所言甚是,能说得更具体一点吗?”
他觉得江帆忠心可嘉,现在想看看对方的才能,方可知人善用。
江帆言道:“以微臣之见,后金、倭寇皆是大明心腹之患,但目前并非首要,攘外先安内,平定东林与各地民变才是当务之急。”
“如今是多事之秋,各地灾情不断,百姓食不果腹,加之官府中人巧立名目,横征暴敛,才导致官逼民反。”
“自古民以食为天,想要平息民愤,当恩威并施。”
“一方面武力镇压,一方面给予百姓生存下去的希望。”
“只要能吃得上饭,不挨饿受冻,百姓自然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造反。”
朱由校和魏忠贤对视一眼,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并且已经进行了相应的措施。
只是收效甚微。
魏忠贤道:“此事陛下已经下旨,减免百姓赋税,转收江南各地工商税,只恨东林百般阻挠,多地官府阳奉阴违,相互推诿,导致朝廷政令难以实施。”
江帆:……
确实是江帆把事情想简单了,官官相护从古至今都不曾改变,其中门道颇多,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
其中利益牵扯甚广,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阉党,有几个不贪?
钱谁不喜欢。
别说那些官员,就算皇亲国戚,各地藩王,乃至眼前的天启帝,都贪!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语道尽百姓的艰辛!
江帆想了想道:“惩治贪官污吏,当树立典型,以重刑杀鸡儆猴,震慑官员,使其收敛。”
“同时可向百姓表明朝廷态度,再让人制造舆论,将百姓的仇恨从朝廷,转移到那些不办实事的官员身上,如此当可安定民心。”
“江爱卿,何为舆论?”
朱由校有些不解。
江帆不知不觉带入了现代词,解释道:“所谓舆论,就是公开表达内容,传达信念,引导话题。”
魏忠贤一听,这个业务他东厂熟啊!
“陛下,此事可交由老奴来办。”
他从江帆身上感受到了压力,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他这个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可就要被挤下去了。
朱由校欣然应允。
江帆这个建议虽是治标不治本,但起码可以起到安抚民心,震慑百官的效果。
江帆接着道:“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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