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电人的传说……他是因为对这个感兴趣,所以才来问我的。”
大学教授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语刺激了记忆的深处,刑警问道:
“放电人……?请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他……日积亨不是来问您这个的吗?”
“是的。不过我所能解答的,也只限于怪谈的普遍性质而已。尽管‘放电人’算是都市奇谭当中一则相当有意思的传闻,但我并不清楚故事的细节。”
“是吗……?”
——还真是麻烦哪。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从一开始就摆出刑警的样子,而是这样低声下气地请教教授。
说起来,这原本就是一场如坠五里雾中般的搜查行动。
就在前天,在远海市不啭的市立名坂国小后方的坑道里,发现了一具疑似是少年的尸体。
发现尸体的,是该所小学六年级的两名男女学童。
根据那名男生所言,·那天一向紧闭的刺门栅门不知为何敞开着·,因此两人基于好奇的心态进到其中,结果就发现了尸体。
至于女生则是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昏厥过去,目前尚未回复到可以听取证词的程度。
尸体受到蝇虫的严重啃蚀,容貌几乎已无法辨识,不过从身上搜出的学生证研判,应该是县内一所私立高中的学生。日积亨。根据这个姓名查阅资料,警方发现此人在今年年初,已经被家属提报为协寻失踪人口。
由于尸体没有被人移动的迹象,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因此疑似是自杀或意外身亡。由于陈尸的地点特殊,为消除疑虑也进行了司法解剖,但由验尸的结果得知,死者除了受到严重虫蚀的头部以及手部之外,身上并没有发现疑似导致死亡的明显外伤。
尸体大部分的脑组织和内脏都已液化。依家属所言,死者本身并无宿疾,而毒物检验的结果,也不见任何药物的阳性反应,因此最后归结死者的死因为心脏衰竭,即广义的病死,并经国立大学法医学研究室判定,死者的死亡时日大约是在四个月之前。推算下来,刚好吻合家属提报失踪人口协寻的时间。
既然是病死,照理说,警方通常应该会就此打住收手的,但他们根据署里的存档资料库得知,死者陈尸的坑道原本由一位名叫竹峰英作的老先生所管理;那位老人于今年年初死亡,时间上相当接近日积亨失踪的日期。不只如此,在老人死亡的前一天,日积亨的青梅竹马,一名叫做赤鸟美晴的女大学生,也在坑道现场附近的商务旅馆里气绝身亡。
三人的死因最后都归为病死。
还有,在日积亨的遗体怀里,发现了一把未经使用的簇新菜刀。
除此之外,就在最近这阵子,一份地方性的报纸刊登了一篇专题报导,指出本县内非自然死亡尸体的解剖率偏低。由于以上几点的关系,本案受到了警方的高度重视;最后,这位在管区拥有资深经历的刑警,奉了署长的命令,担负起追查日积亨生前足迹的艰巨任务。刑警雀屏中选的原因无他,只因为警用资料库非常善解人意地加注了一项备忘——勘验赤鸟美晴的尸体时,就是由他负责会同法医相验的。
虽然刑警连自己都因忙于勤务而将它给忘了,不过这么一说,他也忆起了脑海里的一些画面。
具体来说,就是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倒卧在饭店的客房浴室里,还有房间里的电脑荧幕,显示着有关“放电人”的文件等等。
今天早上,刑警接到某位大学教授主动提供情报,表示曾有一位疑为日积亨的少年,于今年年初造访过赤鸟就读的大学。刑警到大学查访细节后,得知该名少年自称是赤鸟的弟弟,并借此向教授询问放电人的事。
刑警拿出日积亨的照片,教授看了之后点点头说:“就是这孩子没错。”
“他好像对放电人很感兴趣的样子。对了,这原本是赤鸟同学的研究题目,记得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想要继承姐姐的遗志呢!”
“虽然我不太了解,不过妖怪之类的东西,也能成为研究的题材吗?”
教授仿佛在吟味刑警的一字一句似的,过了片刻才缓缓地、清楚地开口说道:
“只要它是某个特定团体里的共通知识的话就行——不管是能够经由自然科学的角度加以解释,或是至今已无法确认真实性的事物,只要这项怪谈留下了流传至今的记录,就足以成为研究的对象。……虽然刚刚我回答您说,‘我无法判断放电人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说明这个故事是如何被传诵开来的。——那孩子叫日积是吗?他曾经用电子邮件寄了一份文件给我。”
教授操作了一下手边的滑鼠,电脑荧幕上出现了一份横式书写的文章。
文章的标题是——〈放电人假说〉。
刑警觉得这文章的标题似曾相识,思考了一下之后,他才想起自己曾经在赤鸟美晴陈尸的现场,看过一篇以此为题的文章。
——这和那篇出现在赤鸟美晴笔电里的文章,是否为同一篇呢?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赤鸟同学。虽然以学术论文来说,还算是相当初步的草稿,不过观点十分有意思,感觉上应该能发展成一篇有趣的论文才对。——根据这篇文章的叙述,流传于名坂国小的放电人传说总共有五项重要特征,那就是‘只要谈论就会出现、能够读取人类的心思、自由穿透导电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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