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红哼了一声：“你们医生就喜欢瞎按，还喜欢瞎说。每次一按，只要我说痛，你们就说我装病。”
王磊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第一次因癔症而就医了。
“你是哪里人，以前在哪里看病？”
“隔壁清平人，清平医院看的。都说那个李明川看病厉害，我说他就是个江湖骗子，总说我装病，气死老娘了。”
陈澜忍耐不住：“那你被按的时候，到底痛不痛？”
李继红一梗脖子：“我不怕痛！你们想看我叫痛，我就不如你们的意。”
原来是强行忍住，这可不是一般的能忍。
陈澜竖起大拇指：“您厉害！”
精神病人，啊不，精神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王磊也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按照药理，葡酸钙对心脏有影响。虽然看李继红这样子，心脏几乎没有出问题的可能，但为防万一，王磊关照陈澜将李继红留观一小时，自己准备回去睡觉。
走到院子里，谢慧追上来：“王医生，等一下。”
她大病初愈，尽管被她妈扶着，还是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样子。
王磊停步问道：“什么事？”
谢慧缓了口气，满怀希翼地问道：“王医生，我有个舍友，也跟我之前一样，老是爱睡觉，你看会不会也是自免脑？”
王磊笑道：“哪来这么多自免脑，年轻人不都爱睡觉？我就特爱睡觉，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可她不沾枕头也能睡着，人家都说我跟她是一对睡美人。”
王磊收起笑容：“她爱睡觉的程度跟你一样？”
“那倒没有。但我是这几个月才爱睡觉的，她上大学就爱睡，现在越来越厉害。”
“刚才跟我视频，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头磕在桌子上，都磕破了。”
王磊警惕起来：“这有点象病态的嗜睡，不过熬夜太厉害、身体有一些急性病也会这样。还有什么异常吗？”
“她记忆力下降厉害。她中考是全市第一，她那个市，每年都能考二三十个清北，所以当时都说她预定了清北。”
“但是高中以后记忆力就开始下降，成绩也逐年下降，最后连211都没够着。”
谢慧妈妈说道：“成绩下降又不奇怪。”
“哎呀不一样啦，人家下降是因为不努力，她天赋那么好，学习也很努力，怎么可能降这么多。”
王磊问道：“光是记忆力下降、爱睡觉不能说明问题，还有什么吗？”
“她的视力也逐年下降。”
她妈妈又插嘴道：“视力下降有什么奇怪的。”
“哎呀妈你别插嘴。你看任勇，还有那个化验室医生的儿子，他们都是记忆力下降、视力下降，大家都说他们没病，结果呢，不都让王医生看出病来了？”
“而且不光他们俩，妈你没听妍妍说吗？别的医生说没病，结果让王医生看出毛病的多了去了。”
谢慧越说越起劲，掰着指头如数家珍：“比如那个刚出院没几天的水柔；比如那两个zi宫肌瘤、卵巢囊肿；比如那个噶腰子的大胖子……”
说得我跟肖恩似的，王磊感觉自己名誉有受到玷污。
“停停停，”王磊打断谢慧：“说你舍友吧，还有什么异常？”
谢慧想了想：“别的异常倒是没有，就是人娇弱得很，跟个林妹妹似的。”
“那有没有看过医生？”
“看过啊。高中时候就看过，医生说压力大，让父母别逼着她考清北。”
“上大学以后也看过几次，还抽了血，做了不少检查，都正常。最后医生说年轻人爱睡觉不奇怪，让她加强运动。”
“可她跑着跑着都能打瞌睡。”
“所以男生喊她睡美人，我们都喊她懒婆娘。”
王磊沉吟道：“说不定真是懒呢？听说有不少女生表面光鲜，背地里懒得要死。”
“哎呀，王医生~”谢慧拖长了音调：“别这样说嘛，她不懒的，我们宿舍的女生都很勤快啦。”
她妈白了她一眼，她搂紧老妈胳膊，期待地看着王磊。
王磊想了想：“光凭爱睡觉、记忆力下降、视力下降不能说明问题，很多正常人都会这样。如果不放心的话，让她来谪仙医院，我给她看看。”
“好呀好呀，我这就跟她说。王医生，谢谢你。”
“不客气。”
王磊挥挥手，回去睡觉。
第二天查房的时候，谢慧说道：“王医生，我舍友脑袋磕得有点猛，她爸都去学校了，现在已经送到合飞市第一医院检查，还做了ct。”
“那就行，那是三甲医院，在那看病不用担心。”
查完房，张桦走进医生办公室，请示道：“江院长，王医生，新建的病房今天竣工，真不要办个竣工仪式？”
江婉柔跟王磊都不喜欢这种形式，江婉柔摇头：“不用办。咱们有本事，不用仪式也能办好医院，要是没有本事，仪式再盛大也没用。”
“好。那等验收合格再向您汇报。”
张桦离开，王磊继续看着一帮内科医生开医嘱。
谪仙医院在这方面的风气很正，大伙儿一起讨论诊治方案，各抒己见，没有什么勾心斗角藏私看笑话。
不过王磊加入查房后，画风就有点偏，多了个程序。
今天执笔的是大何，大伙商量好方案后，他负责往医嘱本上写。
写几个字，大何就看看王磊，王磊没表示反对，他才继续开下一条。
开完医嘱，江婉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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