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好像是中了毒一样。
分明知道自己和姜初九是不可能的,他还在坚持什么?
见周世森仿佛受了打击一般的模样,周泽寻有些不明所以:“父亲,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周世森长叹一声,原本准备随他的想法还是落了下风。
他对周泽寻说道:“寻儿,姜大人她不适合你,陛下对姜大人的宠爱,任谁都看得出来……”
“是啊,孩儿也看得出来。”周泽寻点头。
“那你怎么还这么糊涂?”
听到周泽寻的话,周世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听到父亲突如其来的责备,周泽寻也是懵了。
他干啥了?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糊涂”了?
“你既然知道与姜大人没有可能,就不应该对其抱有幻想,这样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姜大人都没有好处!”
周泽寻:“……?”
他,他什么时候对姜大人有幻想了?!
周泽寻的目光环顾四周,整个校场,此刻也只剩下他和周世森父子二人。
“父亲,这话可不能乱讲,若是被外人听去,可是要被当真的。”
看着自己儿子一本正经提醒着自己的模样,周世森简直是气极反笑了!
这小子,自己也知晓被人知道这件事很危险,那还这么放纵自己继续去在意着不该在意的人!
“这件事情,为父也不好多说你什么,毕竟你虽然还没有及冠,但也是老大不小了,你若是收敛对姜大人的感情,一切都好说,你若是执意要跟陛下抢人,让陛下心里不顺了,那结果可是可想而知的。”
周泽寻听到父亲这么一番话,瞬间就明白了周世森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于是,周泽寻说道:“父亲你放心,孩儿十分尊敬姜大人,视她为恩师,又怎么会对姜大人有那样的想法?”
嗯?
恩师?
周世森半信半疑:“你确定只是恩师?”
周泽寻立马点头,果决而坚定。
见此,周世森这才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早点说,真的是将为父下了一跳!”
周泽寻:“……”
分明是您自己想的多,人家姜大人自己都没往这方面想。
……
不知道周泽寻和周世森父子二人的一番交谈,这时候的姜初九已经坐上了马车,启程回宫了。
她如今骑马的次数是越来越少,她的马在御马菀里已经养的膘肥体壮,也越来越好吃懒做,比人家其他的马要肥了将近一圈!
不过她现在,来了还不足半年,就从一开始的兢兢业业,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驴多,变成了如今,出门连个马都懒得起。
姜初九觉得,陆暝绝对是占了这件事情绝多数的原因!
在秋季狩猎受伤之前,她好歹跟陆暝的作息还是一样的,尽管那时候,陆暝早就跟自己说,让自己注意安全,骑马太不安全了,万一摔下来了,那可不轻。
但是在那次秋季狩猎受伤之后,她的作息也就变了。
每日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吃了饭,就向梦棠打听陆暝的动向,然后再去找他。
更多的时候,陆暝并不会限制她的行动,简直自由的不像话。
有的时候,姜初九甚至都觉得,陆暝选择这样放养的做法,就是为了让她自己适应了之后,做一个除了吃就会睡的小废物。
虽然这是她曾经预想的咸鱼生活,但是真的成真的时候,她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安。
这时候马车车顶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车顶便裂开,从上面掉下了一红衣男子!
那速度实在太快,姜初九根本来不及有举动,就被那男子直接压住。
说是压住,不如说是整个人摔在了她的身上。
那突然出现的重量,全数压在了姜初九的身上,让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是不是都被压扁了。
那瞬间,就差吐出来一大口鲜血来了!
男子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姜初九便听到他有些疑惑的开口:“奇怪,不疼?”
姜初九:“!!!”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是不疼了,但你就不能站起来再说吗?!”
姜初九忍着身上压着重物传来的窒息感,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男子一怔,转过头来垂下了眼眸,才看到姜初九因为呼吸不畅,憋的通红的笑脸。
男子连忙起了身,朝着姜初九伸出了手,冲她笑着说道:“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是在下失礼了。”
终于能够顺畅的呼吸空气的姜初九摆了摆手,支着胳膊坐了起来:“不用了,我缓一会儿就行。”
“姜大人,您还好吧?”
马车外,车夫的声音传了来。
方才那声突然的巨响,直接将他震下了马车,若不是死命拉住了缰绳,估计这会儿马车都不知道会跑去哪里了。
“我没事。”
姜初九抬起头,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车顶,心里不由的感叹一声。
这人的破坏力当真是一绝!
看着车顶的姜初九,并没有注意到男子带着探究的眼神。
“你姓姜?”
听到男子开口,姜初九侧眸看向了他,微微皱眉:“你还不走?”
“姑娘不要这么冷淡啊,姑娘的姓氏在云硕倒也不算是很常见,说不定我们的家里人还认识呢,在下姓林,名子行。”
林子行?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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