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快点拿点零钱去,我熬的酸梅汤弄两杯。”
张父张崇德打着算盘的手听了下,扭头叫着老板李芬给外面的人送去。
平时在这地方经商,各种乞丐、讨饭的人很多,
还有兜售什么佛像的假和尚,每次他们来张父都会慷慨的给点钱,保持了一个良心商家的好习惯。
“鱼宝宝,你们家人呢,死光了吗?你看我表哥,都这样了!”
人群真就是奔着这里来的,郑毅抬头看去,只见十几个衣着怪异的年轻人,架着一个壮汉,正往这里走来。
好像刻意安排好了似得,快都到跟前了,这群人吵闹声越来越大了,有人带头喊着,声音很凄凉:
“打倒无良饭馆,揪出肇事者,还我清白。”
“这不是小明吗,戴个头套我就不认识了?麻蛋的,老子看一眼的人,比老鹰记性都好,一辈子都忘不了,给我添堵。”
郑毅小声嘀咕着,看着张佳怡刚才还拿着干净的抹布,挨个桌子擦呢,现在愣在那里,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那一张单纯清秀的脸,分明写着渴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岁月无恙,不诉离殇”的平静生活。
看着他攥起了拳头,张佳怡小声说了句“不闹事就不行吗!”
她本来是要说给郑毅的听得,可没想到正从里面端着酸梅汤的妈妈听她说有人闹事,手里的酸梅汤,一下子失手掉在了地上。
“阿姨,我来!”
汤水溅到了郑毅的脚上,他赶忙蹲下身子,嘴里说着,帮老人擦着地上,转头对她说:
“别怕,我是佳佳的朋友。”
张母在抬起头来时,迟疑的看了郑毅两眼,柔和的目光过后,依然有些恐慌。
“小兔崽子,敢和星姐玩这个,看我不碎了他蛋蛋的,一脚碎蛋,师父,我心痒了。”
陈星端着甜点桶,在手里转着,耐心的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看样实在怀念自己当小太妹,打打杀杀的时光,又像是在发狠。
她刚学好了,郑毅怎么能让她动手撒野,所以,敲着桌子,脸冲上,有心无心的说:
“得得得,没你的事,别轻易动手,没发现这事有点怪嘛。”
张母颤颤巍巍的端着重新打来的酸梅汤,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应该是祈祷菩萨保佑之类的话,走到了那群人跟前,说着什么好话。
“走开!昨天吃了你家的东西,我从早上就开始拉肚子,一会拉红的,一会拉黄的,稀溜溜的,和尿尿似得,我,我,还有他,你看都脱相了啊。”
小明哭咧咧的说着,好像很疼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肚子,掏出一团脏了吧唧的卷纸,上面好像还有什么脏东西,举在张母的脸前晃了晃,
这还不算,他拽过来一个矮粗胖的家伙,脖子肉呼呼的,一笑眼睛和刀割似得一条缝的,意思是这家伙也食物中毒了。
“我家货都是当天进的,有合格证的,不信,老张,你找找!”
张母一听他们说凌晨在自家吃肉串,吃出了事,都闹肚子了,解释了几句,
人家不光不停,唾沫星子,和那团纸,都贴在脸上了,只能叫着自己老头拿食品合格证来。
看着她喊人都一点底气都没有,郑毅看着张佳怡站在旁边桌子上,暗自落泪,低声说着:
“我家世代从医,医者仁心,爸爸妈妈就是多走几里地,骑着三轮车,都是从哈达湾商场批发最新鲜的料,有时候鲜鱼到家还活着呢。”
什么卫生合格证,什么闹肚子?
这些在郑毅耳朵里,都不如张佳怡这个性格略内向,个性要强的女孩子的一句话:
有种女人,似影视剧中的黄蓉,似富有牺牲奉献精神的小龙儿,不管什么时候,一句话,一个态度比常人签字画押都好使。
慢慢的攥紧了拳头,又轻轻的松开了,郑毅说了声“我,我劝劝架”去,多少消除了些张佳怡的误会,笑呵呵的说了声:
“我去趟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郑毅看着纸篓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戴上旁边一个橡胶手套,找个塑料袋,捏着鼻子说“小校花啊,我容易吗……”
几分钟后,郑毅从小窗户后跳了出来,在人群里转了一圈,看着眼前这些大声吆喝的混子,说着“借光借光”之类的话,偷着看这群人的丑恶嘴脸。
“就她家了,黑衣大哥说了,讹死他们,不行就装死,晚上局子都定好了,一黄鹤楼。”
一个自来卷的家伙和旁边的人说着,还翘着脚后跟指着饭店门口说就这俩年纪大的,使劲吓唬就行,说完,捅了捅旁边一个家伙说:
“我黑衣哥,你不认识吗?以前在医院混的,现在换地了,这是他的地盘。”
“听说,黑老大干架挺猛的,人多了就用砍刀,那家伙厉害。”
旁边那家伙一听是黑衣,满脸羡慕的说着。
郑毅现在看清了,前面领头的那家伙,是吴良强手下的小弟小明,这么一听,身后的人都是黑衣的人,看样情况有点复杂啊。
“软黄鹤楼不错啊,劲大,我这里有两根,大炮,来。”
那家伙一听晚上黑衣都摆庆功宴了,马上就能投靠新的大佬了,马上抽出两根烟,递过去一根。
“哥们,我给你点上。”
前面闹哄哄的,后面这些散落的人,都在跟着前面的瞎起哄,这个叫大炮的人丝毫没注意到,一张冷峻无情的脸,正在身后盯了他半天了。
“你谁啊,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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