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的脑出血救助及时,早晨时病情算是控制住了,
倒是腰间错位倒是有些严重,需要长时间矫正治疗。
目前急需价格高昂的药物,郑毅从护士站那里知道了这些情况,自然就不像刚才那么着急了。
“儿子,这些钱谁给你的啊?别让楼下那些人看见啊,他们……”
孙美兰知道黑衣那些人很有势力,常年盘踞在这里,没人敢和他们作对。
郑毅双手捧着妈妈的手,小声自信的回答说:
“妈,你放心吧,这钱就是逑子他们的人赔罪给的,这才多少!明后天还会送来些,一直把病给看好。”
老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儿子的脸,稚嫩的痕迹还在。
可时隔三年,他身上有了种无形的胆识和让人一下子就接受的能力。
“赵叔叔,你们坐电梯,我去大厅等你们。”
郑毅微笑着看了一眼妈妈,告诉她安心养病,自己去处理些事情。
刚才话说出去了,就是让困难中帮助自己家的人体面,有尊严,可他当然清楚的踢走拦路石。
欺负了郑毅这种事,对于黑衣这种靠欺负病人家属日进斗金的人来说,根本没当回事。
这会他把手下的人派出去倒腾票号了,听说新来的几个专家医生不太听话,安排了几个小弟过去警告一下。
黑衣穿着黑色对襟汉服,肥肥大大,粗壮的手腕子戴着黄灿灿的金表,走起路来迈着一双大八字脚,耀武扬威,张嘴就骂咧咧的。
这会,他在门口凉亭里,手拿一把尺八长的砍刀,一刀下去,案子上一个十多斤的西瓜劈成了两半。
坐在路边凉亭的黑衣看着有路人看来,他扯着沙哑的嗓门叫起来:
“妈了个巴子,找死啊,看什么看。”
酷暑天热,这时候吃个冰镇西瓜,是黑衣一天中最好的时光,然后再收收各路兄弟上供的钱,
晚上找几个对面医大女学生,一起嗨皮,做做大保健玩玩双飞跳弹,喝花酒过**……
旁边是个卖炸货的摊位,两口高脚油锅支着,一口锅里正炸着金黄色的油炸糕。
另外一口冒着热气,老板正在路边招揽着生意。
这里的干小买卖都得给黑衣上供。
“死胖子,我x你大爷……”
一个声音传来,“死胖子”从来没人敢叫,去年有人酒后这么叫了自己一次,被他打进医院住了两个月。
黑衣抬头看去,郑毅一脸正色的站在三四米外。
逆光下是他一张阴森的脸,双手插在裤兜里,鄙视的看着他。
“小子,你叫我胖子?”黑衣潇洒的拍了拍手,看了一眼石头桌子上的大砍刀说。
“…你妈的,不是胖子,是死胖子,听到了吗,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啊。”
郑毅迈着小步走了过来。
在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靠近黑衣就是找揍。
“啪”的一声,黑衣握紧了刀把,手有些颤抖,被羞辱后很愤怒:
你敢叫我胖子,还是死胖子!
“赵叔他们一会就下来了,先收拾了这个疯狗……”
郑毅心里默念着。
黑衣晃了晃手里的砍刀,锋利无比,精钢打造,一道寒光闪过,指着郑毅的肩膀,先给了一个致命的威胁:
“信不信,我砍了你,连救护车都不用,直接让你住到十四楼去。”
谁都知道,十四楼是重病患者楼层,住到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医学判了死刑或者受了重伤无法救治的伤者。
“死胖子,十四楼在哪,是那吗?”
郑毅一听十四楼,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和恐惧,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住院部失语的说了声。
黑衣狰狞一笑说:
“怕了吧?上面住着两三个血葫芦,都是老子的人干的,今天到你了。”
“腿都打断了啊!别,别,胖子,咱俩商量下,我还得爬楼梯照顾我妈呢。”
郑毅一听有人被他打的那么惨,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害怕了起来。
黑衣喜欢看着对手害怕,对手越是恐惧自己越兴奋。
他手拿起刚切好的小块西瓜,鲜红的瓜肉放到了嘴边上,厚厚的嘴唇张开,露出了两排看着恶心的大黄牙。
他右手的砍刀打斜着正对着郑毅,只觉得手腕一麻,胳膊肘被掰了一下,
砍刀还在自己手里,可方向变了,自己控制不了了,刀锋向着自己肚皮插了过来。
郑毅电闪般的速度,别说外人,就连黑衣都没看清详细过程,砍刀已经顶在了肚皮上。
“死胖子,你是不是拿刀逼着我了?还要砍断我的腿?”
郑毅一只手操纵着黑衣拿着刀的手,一只手指着他肥厚的额头,双眼威逼,那寒冷的目光仿佛瞬间就要了他的狗命。
“你……老弟,有话好说,好说。”
当啷一个清脆的动作,砍刀尖尖的刀头划破了他肥大的衣服一个口子,又顶在了肚皮上。
黑衣手里拿着一块西瓜都忘了,掉在了地上,右手两个手指保持着捏着东西的姿势。
“死胖子,给我凑药费去,有多少给我弄多少,送我妈病房去。
你这肚皮挺好玩的,留着改天玩,好——吧?”
话音未落,郑毅把砍刀往右一挪,刺啦一声,锋利的刀刃穿进了黑衣空荡荡的衣服,贴着肉皮,从衣服后面露出了砍刀头!
“小子,你……”
这么一动手,黑衣明白碰到高手了,对方手扣在自己手上,力大无比,操纵着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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