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宫尘停下脚步,转身打量着陈帆,目光深邃,凝视陈帆几秒,“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之内,没有任何人会打扰你,不过,你要是半个月之后,对老夫没有一个很好的交代,那后果,你恐怕承受不起,现在,你还想参悟这副万剑图吗?”
“南宫先生说笑了,小子对医道一途略有研究,对剑道,却是一窍不通的,我只是想要留在这里,希望能查找到蛛丝马迹。”陈帆一脸的谦虚。
南宫尘深吸一口气,话语变淡一些,“好吧,半个月,老夫的耐性只有半个月。”
说完,南宫尘走出到阁门边缘,他指了指一个凹槽的地方,“我会命人给你送饭菜来,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
轰隆一声,厚重的门缓缓放下,南宫尘消失在山洞之中。
陈帆盯着那厚重的石门,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一抹狂热,可他强行捏着自己的拳头,控制住心里的兴奋,在山洞内徘徊走动起来,似乎在寻找检查什么。
南宫尘走到石楼外,四名剑士似影子一样出现在南宫尘的身边,朝南宫尘拱手。
南宫尘微微点头,“这半个月,寸步不离此地。”
“是。”
四名剑士整齐回答完,随又隐没在黑暗当中。
南宫尘站在原地一会,回头凝视一眼石楼,手一翻,手上多了一个像八卦镜一样的镜子,他挥手一打,镜子泛起一阵光亮,镜子里逐渐映射出石楼里面的情况,陈帆的动作被看得清清楚楚。
南宫尘观望了一会,手上的镜子影像逐渐淡去,他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是我多想了吗?竟产生了这小子能悟透剑图的错觉。”
南宫尘心事重重,他回到房间,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一枚服过的清心丹竟然被他吐了出来。
“阿婆。”
执行家法的老妪从阴影里走出来,她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南宫尘递过来的瓶子,放在充满皲纹的嘴边闻了闻,又倒出来仔细打量着。
南宫尘靠在椅子上,手上取出另外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赫然和陈帆给的那一枚清心丹一样,唯一的不同在于,清心丹上的纹路,很浅,几乎看不见。
“药没问题,药力很纯。”老妪张开皱纹的嘴,声音像数九的寒鸦一样,沙哑,低沉,“浪费了。”
“谁都不能轻易相信啊。”南宫尘揉了揉额头,“毕竟是赛华佗的弟子,擅长治病,也擅长用毒,当初,我没有答应赛华佗的要求,人心难测啊。”
“一枚令牌而已,适时的时候,给了也没什么,并不代表我们南宫家的立场和态度,况且,就算集齐了十枚令牌,玄门灭都灭了,不可能再有开山之日的。”老妪说话中气不足,说几句就喘得不行,连忙坐下来休息,与之前挥舞皮鞭打南宫单和南宫双时的硬朗截然不同。
南宫尘似乎习惯了老妪的动作,只是对表现的老妪异常尊敬,“阿婆,您身为五老之一,玄门想要重开,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
“并非如此,若我一句话就能解决,当年赛华佗给你治病时,我就答应了。”老妪叹息一声,目光变得浑浊无比,仿佛随时都会睡去。
“阿婆,到底为什么?连您也……说话不管用吗?”南宫尘一脸疑惑。
“尘儿,你身为一家之主,有些事,该知道的,我自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你最好别知道,玄门当年被灭,符合众隐门的利益,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你身上的隐患解除,最近我夜观星象,开山门的日期恐怕会提前,若那时你还不能恢复实力,那对南宫家是极其不利的。”老妪说完,竟是昏昏的睡着了。
南宫尘给老妪盖上一件狐皮大氅,默默走出房间。
南宫尘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就见南宫红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站得笔直,她的脸色有些孤冷,“父亲,你竟然用女儿最好的姐妹们当筹码!!堂堂南宫世家,也需要用这种小人手段吗?”
南宫尘一脸冷峻,看一眼南宫红,态度漠然,“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南宫红面色变了变,脸上的怒火压制下去,她朝南宫尘行了一礼,“父亲,刚才我说话的态度不对。”
“这可不是平时的你。”南宫尘脸上情绪莫名,“你平时的冷傲呢,对这个家的疏远呢,现在,你竟为了五个世俗中的女人上门质问?亦或是,因为姓陈的那小子?”
“都有。”南宫红站着,没有丝毫低头,目光清澈,“五姐妹是我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朋友,至于陈帆,他拥有诡秘的医术,更治好了你的儿子,我们应该感激他,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所以呢?大晚上的,你跑到这里来质问你的父亲?这就是你的态度?”南宫尘冷哼一声,拂袖往里走去,“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过问这件事,安安静静的等待结果,他若是有诡秘的医术,我自会奉若上宾,他若是浪得虚名,就凭他利用南宫家对付苍云观这件事,我就饶不了他。”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南宫红的贝齿紧咬着,她朝石楼的方向走去,可还没靠近,就被一道黑影拦住。
“红小姐,请止步。”
“父亲竟然派你们守在这里!”
南宫红眼睛瞪大,不满的情绪越加明显。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红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十五天之内,没有家主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一步。”黑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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