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芃芃拎着鸡汤来到了医院,开车的是墨禹。
墨禹身上穿着是一身黑色,除了一张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白皙。
霍芃芃下了车,说:“我先去医院了,你过半个小时再来接我吧。”
“是。”
霍芃芃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了,你帮我去走一趟x县监狱,去告诉秦筱雅,该收网了,让她把东西给你。”
“是。”
霍芃芃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秦筱雅。
秦筱雅于她而言,是恨透入骨的仇人,她现在只是缓兵之计,一步一步计划在实施,而她也需要从秦筱雅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目送着霍芃芃走进医院的大门,墨禹才发动了车子。
却没有想到,另一侧的车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车门外,有一个灵活的身影猫腰坐了进来。
墨禹首先是惊了一下,等到看清楚来人,他忽然一顿,“夏小姐。”
夏苒苒系上了安全带,“墨禹,总算见面了,真是不容易啊。”
她知道墨禹一定是在霍芃芃左右,却不肯露面,借着现在白少庭住院的时候,霍芃芃一定会单独出入医院。
那么,跟在霍芃芃身边的,除了霍家的司机之外,就是墨禹。
霍家的那几辆车,夏苒苒都可以将车牌号倒背如流,而今天霍芃芃乘坐的这一辆车的车牌,夏苒苒不曾见过。
果不其然,一上车,见到的就是墨禹这张面孔。
夏苒苒其实还是微微有些惊讶的。
墨禹以前是很阳光积极的,可是现在,在车厢内的黑暗中,她却觉得墨禹好似是长在阴暗角落里的苔藓一样,竟然面对光亮无所适从。
墨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赶夏苒苒下车,而是发动了车子。
车子没有设置目的地,就是在漫无目的的开着。
夏苒苒问:“墨禹,你一直在避着我,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当年霍三少死的事情的真相。”
墨禹双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开口。
夏苒苒说:“我妈妈是一名医生,一辈子身上都没有什么污点,一直都是救死扶伤,临死之前,却被人无缘无故的这样泼了脏水,我不能忍,墨禹,我要知道真相。”
见墨禹不说话,夏苒苒又接着说:“但是,如果我妈妈真的是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我承认,我愿意去替我妈弥补她犯的错!”
墨禹缓缓地开着车,将车停在了旁边的临时停车位上。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你妈妈是无辜的,这我之前就说过。”
“证据呢?”
墨禹长呼了一口气,“少奶奶,你去过祠堂吧。”
夏苒苒一愣,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墨禹口中所说的祠堂是哪里,旋即就想起来了,“是的,我去过。”
她被付静娴关在祠堂里一天一夜。
“你当时在祠堂里看到的那些抄写的经文,就是三少抄的。”
夏苒苒想起那些清秀的字迹,想起来落款的字。
“原来,他就是……”
“因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当时三少爷做了错事,被老爷给关在祠堂里面,”墨禹停了两秒钟,“关了一年多。”
夏苒苒一下愣住了。
“多久?”
一年多……
她被关在祠堂里面一天一夜,都觉得难以忍受,而那个时候的霍衍,竟然被关了一年多?
那个时候的霍衍多大,怎么可能承受的了这些?
夏苒苒呼吸有片刻的阻塞。
“犯了什么错?”
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能让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被关在那样的地方长达一年?
墨禹许久都没有开口。
或许是在这桌该如何开口。
这样长久的沉默,让夏苒苒都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下去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夏苒苒停了下来。
墨禹说:“你去问问顾潜简吧。”
接下来,不管夏苒苒再说什么,墨禹都是直截了当的沉默。
夏苒苒了解墨禹这种性子。
她索性也就不问什么了,“回去吧。”
…………
医院里。
霍芃芃拎着鸡汤保温盒进入到病房中的时候,在病床上的白少庭正在翻看着手中的书。
其实,白少庭是很享受现在这个时候的。
以前在部队里,每天都有训练,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现在总算是有自己可以喘口气的时间,做一些轻松自在的事情。
只是……
如果能不见这些眼不见心不烦的人,会更好。
霍芃芃走进来,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是我妈让我给你送来的。”
白少庭没有回答。
他将手中的书阖上,抬头看向霍芃芃,挑了挑眉,“是霍夫人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霍芃芃低头笑了出来,“还是什么都逃不出白少的眼睛呀。”
白少庭目光依然很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
霍芃芃哎呀了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当然了,我这是帮你创造机会。“
白少庭身上的伤,并不是不小心,也不是智斗歹徒,而是霍芃芃捅的。
只有霍芃芃才知道白少庭身上伤口的确切位置,也才能在第二次下手的时候,依然捅的这样精准。
“白少,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个三嫂,反正我三嫂也是要和我哥离婚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白少庭眯了眯眼睛,“你有这样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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