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弓腰把夏苒苒给送出了门,满脸堆着笑。
夏苒苒站在门口,“你们店有送货车么?我刚才是坐地铁来的,毕竟中午,路上有点堵。”
店长本来一听夏苒苒说是坐地铁来的,倒真的是惊了一下。
堂堂霍氏总裁夫人,竟然沦落到挤地铁?
不过中午的确是很堵,兴许豪门里的有钱人就是有这种与众不同的兴趣爱好呢?
“有的。”
“谢谢。”夏苒苒道谢道。
“不客气的,为您服务,乐意之至。”
夏苒苒在车上,趁着新鲜出炉的蟹粉包吃了几个,又小憩了一会儿,刚好到达医院。
当夏苒苒拎着新鲜出炉的蟹粉包走进病房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顾城掀了掀眼皮看过来。
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夏苒苒竟然镇有能耐买得到蟹粉包。
霍景深刚刚换过药,后背上很疼,蹙着眉趴在枕上,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才微微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睑。
夏苒苒走过来,“我买来了你喜欢吃的蟹粉包。”
霍景深抬着眸,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她。
夏苒苒对上他的目光,忽然有一瞬间,只觉得冷彻心扉。
这样彻骨的冷,让她觉得浑身凉的瑟瑟。
顾城索性直接站起来,给两人留下了一定的空白空间,离开了病房。
夏苒苒不知道霍景深为何会忽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手中的蟹粉包明明是热的烫手,可现在在她的手掌心里,却好似是冰冷的,寒冷刺骨。
“你吃么?”
夏苒苒将手中的蟹粉包朝前送了一下。
蟹粉包是新鲜出炉的,不管是香味还是色泽,都十分好,诱人食欲。
可是霍景深看着这蟹粉包,只觉得一阵阵的碍眼。
夏苒苒嚅动了一下嘴唇,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霍景深抬手,猛地就将这份蟹粉包给挥到了地上。
新鲜的蟹粉包在地上骨碌了几下,滚到了另外一边,外皮上已经黏上了些许的脏东西,不能吃了。
她还保持着手中举起这样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霍景深嗓音低沉的吼出来三个字:“滚出去。”
夏苒苒的手指尖都有点颤抖,她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手指尖,似乎有些懵懂的看了霍景深一眼。
整个病房里都弥漫着一种名为怒气的东西,怒气和阴翳就好似是从石头缝里散发出来的寒气一样,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
夏苒苒抿着唇,过了几秒钟,才转身朝着门外走出去。
她站在门口,愣怔了许久,才交了保洁去清理病房。
她其实本可以甩手出来的,不必要这样灰溜溜的。
她没必要去承受霍景深这样突如其来毫无来由的怒火,更何况她还是被他指使的人。
“被怼了?”
一个声音从斜前方传过来,夏苒苒抬起头来看过来,斜倚在墙边的是顾城。
顾城站直了身体,“到这边来,喝口水吧。”
他说完,就率先去了休息室中。
夏苒苒能看出来,顾城这就是在等她的。
她跟了过去。
来到休息室,顾城递给她一杯水。
水是温热的,透过透明的玻璃杯刚好是可以温暖她的手掌心,她才感觉到身体的冰冷褪去了,稍稍暖了一点。
“我知道我肯定不管做什么,他都会不满意,蟹粉包没买到,到时候少不了是冷嘲热讽,买到了,又被摔了轰出来了。”
她惨淡的一笑。
真的是当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他做什么都是错,就连呼吸都是错。
现在她成了被讨厌的那个人,成了处处错的人。
顾城撑着手臂,“你知道他为什么会为你挡硫酸么?”
夏苒苒抬起了头,“因为下意识的反应吧,我毕竟是他带出去的妻子。”
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袖手旁观,让自己的妻子被破了硫酸,那到时候肯定会引起社会上的议论纷纷。
这次剪彩仪式就是全程直播的,中央商场是霍氏今年最重中之重的一个项目,如果这次搞砸了,就算是霍氏不在意这些钱,大半的钱都打了水漂,无法挽救。
顾城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是这么觉得?”
“难道不是么?”夏苒苒反问道。
顾城笑了笑,“那不如我先告诉你,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生气吧。”
夏苒苒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顾城给她的感觉,从来都很不一般。
既不像是霍景深那样深沉,又不想汪奕泽那样直白,顾城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潭深潭。
神秘,莫测,却又绝对不是一个善于的人。
顾城说:“我既然说了要告诉你,那我就一定会告知,这件事情,和你母亲有关,我查到了一件事,是关于霍三少的。”
“什么?”
夏苒苒心急的问。
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事。
顾城说:“霍三少患过抑郁症。”
夏苒苒瞪圆了眼睛,喃喃的重复道:“抑郁症?”
“是的,有确切诊断的书面材料,”顾城说,“而且,当年,在他死前两周,抗抑郁的药物停掉了,而当时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这、这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夏苒苒问。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
她不敢确定,或者换句话来说,她想要否认,想要从顾城的口中得知一个否定的答案。
“当时的主治医生,正是你的母亲。”
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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