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他摆弄电视机。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他好像找到了症结,又问后勤部的老师要了一个电烙铁,化了一根锡条,将融化的锡水点在了电视的电路板上。
之后他又拿过螺丝刀,直到将电视重新组装好了,才站起来对我说:“应该行了,你试试能不能开吧。”
我接通了电源,电视果然能正常打开。
我简单地道了声谢,就抱起电视准备出门了,临出门前,我又转过头去问他:“这只果子狸是你养的?”
他眨了眨眼,说:“这东西是果子狸啊?”
我就问他:“不是你养得宠物吗,怎么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老路就笑了:“啥宠物啊,它就是我头两天才从路边捡的,一开始还以为是黄鼠狼呢,后来看它挺乖巧的,就养着了。”
我又朝那只果子狸看了一眼,此时它正等着两个圆圆的黑眼睛看着我,在它的身上,我感知不到妖气,也感知不到其他的怪异炁场。
可我还是对老路说:“我劝你还是别养了,能放生的话,就放生了吧。”
老路却问我:“为啥?”
我就对他说:“果子狸这东西通常都很邪性,最好别养在家里。”
说完我就走了,也没管老路是什么样的反应。
说起来,自从03年非典爆发以后,因为果子狸被查证了身上带有病毒,如今国家已经命令规定不让将它们当宠物养了,可在2002年,这种规定还没有出台。
往教学楼那边走的时候,我还特意朝学校的北方张望了一下,那地方是学校的后门,出了后门,就是正在建设中的教师公寓了,而在那个地方变成工地之前,还是一片乱糟糟的小店铺,其中有一家网吧,在几年前也是王大朋常去的地方。
回到教室,我将电视放进柜子里,班主任打开电视,屏幕上面立刻出现了几个跳民族舞的学姐,说实话,这几个学姐跳得还是很不错的,可那妆容实在是不敢恭维,红嘴红腮,跟鬼似的。
我完全看不下去,就坐在座位上,心里琢磨着果子狸的事。
果子狸这种东西,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上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还是电视上报道一个野味店投毒的新闻,其中一个笼子里就关着这样一只果子狸,身子像黄鼠狼、脸却有点像猪灌。
可在我们那个地方既没有野生果子狸,也没有人会饲养这种东西,老路手里的那只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当时我就坐在教室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望着窗外出神,从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则直接被我无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沉浸在这样的思考中多久,直到学校后方的那片工地上扬起了一股淡淡的黑烟。
这一抹黑色刚一出现,我就立刻回过神来。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股黑烟极有可能是阴气凝聚的产物。可我又感知不到空气中有明显的阴气,才知道自己是虚惊一场。工地上之所以有黑烟,应该是有人在烧什么东西。
可他们究竟是烧得什么,才能产生这种不带杂色的黑烟呢?
我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深究下去,因为这时候,短暂的元旦晚会已经结束了,班主任关了电视,让我们拿出月考的试卷,在黑板上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见老路和它的果子狸。
元旦过后还有整整一个月就是春节,学校已经下了通知,说是在腊月的月底放寒假。而在寒假之前,还有一场全市统考等着我们。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依旧每天在课堂上自学,依旧在每天放学后跟着师父学习制棺、造纸和厨艺,依旧在每天早上陈亮,每天依旧是在固定的时间想用一日三餐。
直到眼看还有一个星期就要统考的时候,王大朋突然来了。
我和梁厚载推着自行车出校门的时候,就看到王大朋正坐在他的二手摩托车上,朝学校里面观望。
我夏师伯说了,王大朋命里易招邪祟,也易招小人,而且这家伙在二十五岁之前,身上的晦气很强,一般人和他相处久了,也容易跟着他一起倒霉。
虽然夏师伯也说了,王大朋到二十五岁之后,运势将峰回路转,后半生将会大富大贵。可他现在还没到二十五,依旧是满身的晦气。
我和梁厚载一看到他,同时缩了缩腰,将自己藏在人群里,生怕被王大朋看见了。
可就在我们路过学校体育场门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仙儿的声音:“有道,你干嘛呢?”
每天放学的时候,她都会像现在一样,在体育场门口等我们。
听到仙儿的喊声,我第一反应就是朝王大朋那边看了一眼,很不幸,仙儿的声音明显已经惊动了他,我朝他那边看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立即骑车来到我和梁厚载面前。
他一边往这边走,嘴上还嚷嚷着:“可找着你们两个了!”
这家伙果然是来找我们俩的。
仙儿挑了挑眉毛,问王大朋:“你怎么来了?”
王大朋看着仙儿,一脸不解的表情:“小妹妹,我认识你吗?”
说起来,自从仙儿有了实体之后,我还没和王大朋照过面。
仙儿没理他,直接坐上了我的车子,从后面揽着我的腰,王大朋这才一脸恍然地对我说:“哦,原来是道哥的马子……”
“什么马子,”我赶紧把王大朋打断:“别乱说话。你今天怎么又到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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