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兴乐宫的一处偏院之中,嬴政早早的就已经起了床,在他的面前,是正在演练剑术的清夕。
只见这位曾经的罗网杀手,掌间长剑划动,丝毫不见生疏之色,长剑仿佛流水中的鱼儿一般,曲转挪移,如行云流水,此时她根本不像是一位剑术高明的剑客,反而像是一位精通山水画道的水墨大家。
只是,嬴政却知道,在她那构建出的仿佛最精美的水墨画的剑网之中,任何东西闯进去,都只会面临一种结局,那就是死亡。
嬴政静静地观察着清夕演练的剑术,在他的脑海深处,迅速的将剑术分解成最简单的剑招,然后在重新组合,化作脑海中的深刻记忆。
在清晨的阳光下,清夕一身短打装扮,浑身的装饰仅有一条腰带,腰带在其身体的转动间,在空气中飘荡出漂亮的弧度,美人舞剑,一副多么美丽的画面。
但是嬴政却在这副美丽的画卷之中,感觉到了一丝违和的地方,那就是清夕的左手,她的左手仿佛是一件多余的东西,显得怪异而又违和。
“她用的应该是双手剑才是。”霎那间,嬴政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左手的怪异,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此时在她的左手中少了一柄剑。嬴政的视线不由落在了清夕的左手上,虽然她的剑术早已练到了收发随心的境界,但嬴政还是能够时不时地看到,清夕在压制了左手不经意间的颤动,那一丝颤动很小,当却逃不过嬴政的眼睛。
“她左手的颤动,是出于本能,而本能的养成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她的双手剑剑术记忆已经刻在了她的身体之中,说明,她从小练习的就是双手剑,且最擅长的也是双手剑。”嬴政思索到。
“断水,越王八剑之一,以之划水,水开而不合,但断水并不是双手剑。”嬴政想到清夕曾经的自述,心中产生了一种怀疑。
她真的是曾经的断水?
“大王,这就是我所学的剑术。”收起长剑的清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不累,但却费神。
“没有藏私?”嬴政问道。
“大王面前,不敢藏私。”清夕郑重地回答道。
“可惜了。”嬴政从清夕手中接过长剑,看着剑身之上神秘的纹路道。
“大王是说什么?”清夕不解道。
“可惜,这套剑术的全貌,孤只能看到三分之一了。”嬴政道。
“大王?”清夕的脸色不由一变,她从嬴政的话中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
“无妨,虽然只是三分之一,但也足够孤练习好久了。”嬴政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套剑术,绝对是一套双手剑剑术,如今自己只看到了右手剑,那么左手剑又会是怎么样?当左手剑与右手剑相互组合,又会展现出什么样的风采?嬴政可是拭目以待了。
“大王应该需要一个月才能彻底掌握这套剑术。”清夕思索了一下说道。
“一个月,还好,不算太长,你当时用了多久?”嬴政问道。
“半个月。”清夕回答道。
“半个月啊,这个答案还真不是一个能够让人高兴的答案,这岂不是说,孤的天资还不如你吗?”嬴政摇头道。
这么一个傻乎乎的近侍,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要是遇到昏君,就单单是这具话,就足以将她拉下去打板子了。
“不是这样,大王的一天之中,能够放在练习剑术上的时间也有一个时辰,而我却不一样了,奴当时,每一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都是在练习这套剑术。”清夕像是没有听出嬴政话中的深意一般,应声解释道。
“虽然你这么说,但孤还是很难高兴起来。”嬴政戏谑道,随后将心神转移到手中的长剑之中。
随着嬴政手臂的晃动,长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进而仿佛是沿着空气中既定的轨迹一般,缓缓的转动着。
清夕的眼睛随着嬴政掌间长剑划动的轨迹移动着,丝毫没有因为嬴政动作的缓慢而有什么嫌弃的神色,反而流露出一种惊喜的神色。
因为她发现,嬴政的剑招虽然慢,但却很稳,其中的每一丝细节更是完美无缺。
随着嬴政的一套剑术练习完毕,嬴政感觉到,昨天从雍州鼎中吸收的那些红色能力物质,有一部分已经彻底被自己的血肉吸收,因此,此时的他不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累之感,反而觉得身体状态更好了。
作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嬴政思索着,再次演练起剑术来,这一次,他的速度明显要比上一次快上了一分。
在清夕惊讶的目光之中,嬴政开始的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嬴政第六次收起剑式,清夕只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学习、演练剑术无疑是一件对于精神和体力有着极大消耗的事情,清夕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年第一次学习这套剑法之时,仅仅只是一遍,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而此时的嬴政,竟然一口气毫无休息地演练了六遍。
六遍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震惊的清夕不由将目光顺着嬴政掌间的长剑落在了他的手腕、胳膊、肩膀、胸膛,然后顺势向下,直到目光中出现一丝慌乱连忙转移开了。
“大王的体力,要超过我当年的十倍,即使考虑到我当年的年龄要比大王小上几岁,但大王的内力可比不上当时的我,这个因素可以排除。”清夕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十分震惊。
“你在想什么?”嬴政看到清夕震惊的神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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