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余筱绵,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白婷。
老巫一下子就看到了白婷,眉头皱起,说道:“你几班的?高几的?”
南城六中禁止学生窜班,更别说这样窜年级的事情。
被发现了,严重的还要记过警告。
而且现在学校里还不只有自己的老师,还有很多h市调下来的老师,说好听一点是来帮你六中搞搞升学率的,说难听一点就是来监察你六中有没有好好教书育人的。
在这群老师中,还有几个年轻老师,背后大有来头。
既不是来监察他们,也不是来正经教书。就只是走一个过场,做一点业绩出来,到时候回去就进教育局,方便升值走高。
总之,条条道道,门路很多。
现在的南城六中,草木皆兵,生怕学生在惹出什么麻烦。
校长三申五令,校规更加严厉,稍有不慎,原本记过的小处分,很可能就会变成开除的处分。
白婷深谙其中道理,连忙转身就跑,一溜烟就没有了。
其实她没跑远,也就是跑到了十一班后面的走廊上面,暂时躲开了老巫的视线。
老巫赶走了别班学生,将手中的资料给了余筱绵一份。
这恐怕就是白婷想要的月考分班资料了。
除开高一之外,高二和高三的月考都是打乱了班级混着考得,防止学生作弊。
班级里的位置通常这么安排:一排高二,一排高三。
排名就按照上一次的月考排名排,考得好名次考前,就坐在一班考。
考得不好名次靠后,就坐在多媒体教室考。也有差得厉害的,只能被分到食堂里面去考。
最前面的几个名额都让两个尖子班的学生给占了。
反正分来分去也轮不到他们考。
而秋缇,发挥稳定,每次都能被分到多媒体教室里。
老巫公布了月考的排名位置,又指挥教室里的同学把凳子和桌子拉开,多余的凳子就放到后面叠起来。
秋缇翻上凳子后,班级里又由余筱绵主持着大搞了一次卫生。
十一班为了月考忙活的热火朝天,隔壁班也不甘示弱。
反正只要不读书,这群小孩儿干什么都很有热情。
老巫坐在讲台上监工,一边批改试卷一边警告他们最近少去惹是生非。
大抵说了下现在学校里有很多外校老师,让他们别给学校丢人。
余筱绵借助职务之便,跟秋缇同时分到了擦玻璃这一项光荣伟大的任务。
她磨蹭道秋缇边上,手中拿着旧报纸,扭扭捏捏。
有心人看在眼中,不免嗤之以鼻,说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特别是班级中的女生,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余筱绵对秋缇有点儿意思了。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众人都在心中暗暗想道:秋缇要是真搭理余筱绵,那他也太没品味了。
余筱绵搭讪道:“秋缇,你之后的实践课有找好搭档吗。”
此刻,秋缇正拿着报纸,兴致缺缺地擦着玻璃。手就跟老化的,年久失修的雨刷一样,机械地动作着。
余筱绵无论问他什么,都被他一视同仁的无视。
秋缇目光淡淡的,专心致志的擦着玻璃,好像他手中的玻璃是一块世界上最美的镜子。
余筱绵咬着下唇,鼓起勇气,又说道:“我还没有找到……”
秋缇却是已经擦好这一面玻璃,去擦下一面了。
余筱绵:……
下一面玻璃处,马小乐正全心全意的观察二人发展。
见秋缇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各路美女的时候,马小乐叹了口气,心想:他这时真看不上还是性冷淡啊。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他自己长这么好看,好像比这些女的都好看,瞧不上也是应该的。
马小乐问道:“秋缇,你找好搭档了吗?”
他说的跟余筱绵说得是同一件事情。
月考之后,南城六中跟一中有个合作项目,现在学生们只猜了一个大致内容,可能就是出门去学校指定的几个著名博物馆或烈士馆做义工,放松心情的同时学习革命前辈们伟大的精神。
原本是没有这个活动的,后来不是要让高三同学一边学习一边快乐生活吗,于是无中生有,愣是弄了这么一个主题出来。
两两结对,不限男女。
最高要求五人,最低要求二人。
马小乐道:“我听说这一次是跟隔壁一中联动的,除了跟自己学校搭档,还能去一中找。不过一中的学生狗眼看人低,不大瞧得上我们,嗤,说得我们好像乐意搭理他们似的。”
他自言自语:“余筱绵刚就跟你说这个吧。我们都再猜谁会第一个找你,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乖乖女。对了,刚才那个穿短裙的学妹你认识啊?我看她挺是我的菜,要不然你不喜欢,留给我们兄弟追一下!”
秋缇面不改色的擦着玻璃。
马小乐一人自得其乐,边说边看秋缇手中的报纸。
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突然,悚然一惊。
“秋缇,你用得什么报纸!”
众人擦玻璃用得报纸,都是当天学校里发得,扔在讲台上,看完就没人要的日报。诸如《钱江晚报》、《h市日报》等。
唯有秋缇手中的这一份,颜色偏红,十分显眼。
仔细一看,这不是刚才英语老师发得英语周报吗!
马小乐大惊失色:“这不作业吗,你怎么拿来擦玻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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