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潇受伤了,第二天是阿姨来做的早餐,付懿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精准认知的,就不祸害伤患了。
吃完早餐,付懿将阿姨买回来的花剪好后一一插在花瓶里。
陈湮潇就黏在她身后,脑袋搁在她肩上,看着她动作。平日里见她在商场上英飒习惯了,很少见她在家里这么小意优雅的样子。
付懿将一只将睡莲多余的花枝剪去,花苞外面的绿色花瓣剥掉,再插进花瓶里。感受着肩上的重量,她故意抖一下肩,笑着抱怨:“重死了。”
少年手臂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哼哼:“哪里重了?那个的时候,姐姐都没有说重。”
她插花的动作一顿,用手肘怼他一怼,狼崽子顿时叫出声:“疼!”
付懿连忙转身去看他,担心地问:“是不是碰到伤了?”
心下懊恼,自己怎也不掌握住力道。
看着女人担心的神色,陈湮潇顿时笑出声,“姐姐,逗你的。”狼崽子一双眼睛笑得像弯月。
她心下松一口气,故作冷淡地地横他一眼。
两人打闹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付懿推开陈湮潇:“我去开门。”这时候谁来找她?
她打开门口的摄像画面,沈则言担忧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里。
陈湮潇见了,顿时满不高兴:“他来做什么!”
付懿警告地扫他一眼,才打开门,看向外面的沈则言,微微笑道:“则言怎么来了?”
一看见她,沈则言便脱口而出:“绵绵,你没事吧?”他下意识目光担忧地扫向她。
付懿微愣,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我没事,还好有湮潇在。”
昨晚崽子受伤太着急,忘了告让袁程封锁消息,现在估计已经报道出去了。
更何况刚刚袁程已经通知了她,付云海也被警察带走了,这一次两人或许不会再出来。这么大的新闻,恐怕是已经人尽皆知。
闻言,沈则言放心之余,听到她的后半句的时候,难以控制地失落。他看向付懿身后的陈湮潇,认真而温和:“谢谢你保护阿懿。”
刚刚那声“绵绵”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现在她已经准备和他人结婚,他已经不适合这么叫。
现在他对陈湮潇,没有丝毫不平,知道昨晚要是没有他,付懿可能已经出事。
陈湮潇抬眸看向他,难得地没有跟往常一样充满敌意,只是语气理所当然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炫耀:“保护我未来的老婆,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也是。”沈则言淡淡一笑,随即声音认真:“要好好保护她。”
她过去太苦了,以后一定要快乐。
陈湮潇点点头,礼貌而周到:“当然。”
沈则言发现,他曾经眼中的小孩儿,仿佛突然长大了一般。
他不知道,不是他长大了,是他害怕姐姐再一次不理他罢了。
看着两人和谐相处,付懿挑挑眉,看向沈则言:“进来坐坐吧。”
在这里看狼崽子虚伪应付,她还挺不习惯。
邀请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付懿去厨房泡咖啡。
她不在,陈湮潇也不再装,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神情恹恹地睨着面前这个情敌。
沈则言突然心里好笑,友好地关心道:“陈先生的伤怎么样?”
原来还是那样,以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喜欢这样的。
陈湮潇抬起眼皮,神色得意:“有姐姐照顾我,自然没事。”
“那就好。”沈则言始终笑容得体,掩藏着心底深处的怅然。
付懿将咖啡端上来,放到沈则言面前。
陈湮潇一撇嘴,故作不高兴:“姐姐,为什么没有我的?”
她淡淡扫他一眼,将一杯温水放到他面前:“你现在受伤,不要乱喝东西。”
她给自己的也是一杯温水,陪他一起喝。
陈湮潇瞥一眼她面前和自己一样的玻璃杯,唇角细细弯起,眼睛顿时盛满了星星一样。
看着两人自然又透着温馨的相处,沈则言咖啡的手紧了紧,随即温声问道:“阿懿,现在打算怎么做?”
付懿眉头微蹙,冷声道:“他们都会为自己犯下的事付出代价,我会让人加快进程。”
沈则言点点头:“付昱呢?”
“他啊。”她抿了抿唇,摇摇头:“只要他不生异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错只错在那两个人身上,与他无关。
两人又谈了接下来公司的计划,两位都是商场的精英,谈起来自然是滔滔不绝。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在默契上,还真是一般人无法比的。
都已经快中午了,一旁插不进话的陈湮潇,脸色越来越难看。
“阿懿…”眼见沈则言又要开启下一个话题,他顿时眉头一皱,突然痛呼:“姐姐,我疼。”
付懿顿时看向他,面色担心焦急:“哪里疼?要不要叫沈医生来?”
陈湮潇丧着脸:“哪里都疼。”可怜极了。
仔细看他神色,便明白他多半是装的,但她还是不放心,去检查了一下他手上和下腹的伤口有没有渗血。
沈则言也十分有眼色地站起身,看向付懿:“阿懿,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
付懿瞥了眼还在作妖的陈湮潇,起身看向沈则言,微笑:“好,慢走。”她跟在沈则言身后,打算送他到门口。
陈湮潇见此,立马不痛了,也跟着她一起。
刚出门口,沈则言转身提醒付懿:“对了,出门小心一些,最近这些记者估计会一直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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