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湮潇的话,付懿脸一黑,果然小畜生没安好心。
化妆间外,导演的声音,演员唱戏的声音,还有一些群演的声音杂糅在一起,清晰地传到里面。
听着这些声音,颈间急促又灼热的声音,让付懿感到十分羞耻。
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黑着脸拒绝:“不试。”
试什么试!她又没有特殊爱好。
他们在里面那什么,稍微大声一点,外面的人就能听到,这不等于现场直播么?
陈湮潇额头抵着付懿肩窝,轻声道:“姐姐小声一点就好了。”
换来的又是一顿揍,付懿又用力拍了下他肩膀,冷声冷气:“整天都在想什么?”
这什么狼?还有泰迪血统吗?
陈湮潇的嘴唇贴着付懿的脖颈,那东西抵着她,声音可怜巴巴:“姐姐,疼。”
也不知道是在说被她打疼了,还是别的。
付懿微微偏着头,狼崽子就这样一头扎在她肩上,那满头的头饰扎得她很痒,冷哼一声:“这么娇气?我又没用力。”
她哪里忍心用力打他,过去都没打过。
她瞥过目光去看他头上的发饰,还有那快要到地上的假发,难免有些好奇,伸手去扒拉两下。
“嗯。”陈湮潇在她肩颈处蹭了蹭,瓮声瓮气地低低道:“姐姐要是里面用力点,就不疼了。”
付懿一愣,随即提高声音怒道:“陈湮潇!”
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
陈湮潇抬起头无辜地看她,凑过去讨好地亲亲她的嘴角,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付懿推都推不开。
他禁锢着她的腰,低声诱哄:“姐姐,我给你唱戏听,好不好?”
付懿本来还挺羞恼,听他这么说,就想起刚才他拍戏的时候教女主唱功的模样,便平静了下来,淡淡地撩起眼帘觑他一眼:“你唱。”
她看着少年的模样,两人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他唇上的口红已经没了,露出了原本的唇色,少年感更加的真实。
她看着陈湮潇抖了抖白色的水袖,一挑眉,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陈湮潇立在她面前,眼神渐渐变得婉转,低醇干净的少年音变得尖细婉转:“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①
(注①:取自《游园惊梦》唱词。)
尽管刚刚在他拍戏时听他唱过,但此时近距离听他唱,看着他的表情,付懿还是意外了。少年的表情哀婉动人,戏腔每一个音都拿捏得十分准,她不是专业的评审,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带到了戏中。
她好像看见了那女主梦中,亦梦亦幻的爱情,梦醒时,一切都破灭,无端凄凉。就好像她和陈湮潇,总有梦醒的时候。
她的目光聚焦在陈湮潇脸上,看着他入戏的表情,她是知道的,他不喜欢演戏,也不喜欢昆剧。
但他却能将这些不喜欢的做得这么好,这么认真的少年,真的很难不让人不喜欢。
陈湮潇只唱了几句,尾音一落,少年便一瞬就从戏中出来,好似刚刚唱得入戏的不是他一样。他唱完就向付懿邀功,笑眯眯道:“姐姐,我唱得好听吗?”
付懿从戏中出来,看着他的脸,晃了一下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迷晕了眼,竟垫脚探过去亲了下他的唇,声音温和:“好听。”
她此时竟觉得少年十分神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阳光开朗的,阴郁可怖的,还是这个认真到极致的?
或者,都是?
这是她在两人做那事之外,第一次主动吻他。
陈湮潇眸底一暗,故作懒洋洋地垂眸看着这个利落高雅的女人,喉间像被掐住了一样,漫不经心地开口:“姐姐,你动心了啊。”
少年看似不在意,可那慵懒的眸子,就像是蛰伏在暗中的猎豹,用懒散的神态掩饰着自己,可对猎物却是势在必得。
闻言,付懿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她眼神冷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竟没有反驳,只是神色淡淡:“动了心又怎样?最不值钱的便是心动。”
付云海不爱她妈妈吗?爱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第一眼便对妈妈心动了,可他的心太廉价。
到头来害她妈妈伤了心,甚至丢了性命。
“的确不值钱。”陈湮潇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低下头目光幽暗地看着她,凑过去吻上她的唇,幽幽地低声道:“可是值我的命呀,能让姐姐这颗铁石心肠的心动了,那就算姐姐让我去死也是值得的。”
付懿神情微动,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少年的眼睛幽黑一片,全是她看不懂的。她的表情慢慢冷凝下来,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脸,冷静又认真:“湮潇,无论你爱谁,都不要越过自己,要更爱自己。”
至少她是这样的,妈妈倾尽了所有去爱那个男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付云海辜负了妈妈,就爱那个女人了吗?
没有,他只是爱他自己。
其实她也跟付云海一样,是自私的,她为了自己的私心去和她一直当做弟弟的小朋友玩儿,可却不给他承认的身份。
她也知道,像他这样太过沉重的爱,越过了生命的爱,她承受不起,便不去接受。
她一直虚伪地守着那个心结,却还是犯了错。
她和他,是不一样的。
陈湮潇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眼里那些明明灭灭的情绪,轻声道:“我不想爱我自己,姐姐帮我爱好不好?”
付懿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遮住眼眸中复杂的情绪,语气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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