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少年许是刚洗完澡,头发软趴趴地趴在额前,那双看着付懿的眼睛也像是用水洗涤过似的,干净得透亮。
听到付懿的问题,陈湮潇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口整齐干净的白牙,阳光得很。嘴上却意味不明地轻声说:“姐姐猜一猜啊。”
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微微仰着头,随着他的动作,凸起的喉结滑动着。精致锁骨间的那颗小痣,格外地漂亮吸引眼球。
付懿猜想到少年在做什么,可不敢相信他能这么大胆,这么地——她已经没有了语言去形容。
她心中荒唐又不愿相信,心跳却越来越快,只睁大眼睛看着视频里的少年。
少年大抵是用手机在和她视频,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斜斜放在身前,她只看得见上面的手臂,随着不太轻的弧度动着。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视频里女人的脸,眸中渡着浓重的黑,如同其中的某种情绪,浓得一片黑暗。
付懿因为震惊,眼神一直看着他,少年因为她的目光,眸中闪着着热烈的兴奋,唇边也细细地哼了一声。
因为这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让付懿脑中一瞬间炸开了,白皙的脸上不自觉漫上绯红,又羞又怒地提高声音:“陈湮潇!你到底在做什么?!”
陈湮潇欣赏着女人此时的表情,坏坏地吊起眉梢,舔了舔下唇笑:“姐姐,要看看我在做什么吗?”
他说着,缓缓移动着镜头向下。半敞着着的睡衣,少年精致的锁骨,好看得不得了,好像一切都是为了给她看的,镜头还在慢慢向下。
付懿回过神儿,立马阻止:“停!我不想知道!”
她向来端庄优雅,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唯一的一次便是两年前的那次乌龙,她不小心看见少年在自己房间自己弄。
那次让她至今,都记忆深刻。
付懿脑中一闪,突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湮潇:“那次,你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他面对着门,却不知道门没关。而他偏偏要面对着门,明明从正常角度来想都不会这样。
一切回想起来都是有苗头的,只怪她当初从没想过少年会喜欢她,也太过信任他,从未想过他的心眼是如此的多。
听到她的话,许是又想起了当时的那种被窥见的兴奋感,陈湮潇动作一顿,仰起脖颈闭上眼,额角青筋凸起,画面糜烂又致命。
他低哼了声,随即毫不避讳地从床头抽出纸巾。
这一幕让付懿像只炸毛的猫,平时高贵优雅,此时浑身都炸了起来。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立马关了视频,可浑身好像是被锁定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收拾完,陈湮潇双眸微眯,病娇娇地笑了起来,语气慵懒带着遗憾:“姐姐这么聪明,怎么现在才知道?”
付懿又一次被他气得失了理智,瞪着他正准备训斥,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沈则言的声音在外面想起:“绵绵,休息了吗?”
此时沈则言的出现对于付懿就像及时雨,终于让她喘了口气,没去追究他大晚上来找自己。
而且她和沈则言实在太熟了,就算平日里,她也不会多想。
她连忙起身去开门,看也不看视频里的少年。
视频那边的陈湮潇只听到了敲门声,像狼崽子听到了一点风声,立马竖起耳朵警惕了起来。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姐姐?
开门声响起,他终于听清了男人的声音:“绵绵,我刚刚从外面回来给你带了点夜宵,吃点?”
是他!那个和姐姐走得极近,又有着无数传言的男人。
陈湮潇脸上刚才与付懿嬉笑的神色一瞬间消失殆尽,那张精致的脸透着前所未有的冷峻,清晰的眉骨中间皱成了川字;原本深邃干净的双眸中,此时也满是阴戾,就像是被威胁的恶狼,随时能要人性命。
付懿看着门外的沈则言,呼出一口气,镇定浅笑:“这么晚还买什么吃的?”
她还没完全从刚才的事情中走出来,这会儿面对沈则言,心底有些不自在。
沈则言温和一笑:“刚应酬结束,路过你喜欢的蛋糕店,顺便带了点。”
他站在门外,极有分寸地没有踏入房间,只往里看了眼。
和他都一样是住的高级套房,看进去里面的客厅简洁得一览无余。只有电脑桌上摆放着电脑,一看就知道她还在工作。
沈则言将手上被精致盒子装好的糕点递到付懿面前,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微期待。
付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便没有多想,只是看到他手上的糕点,脸色变了一瞬,但依旧礼貌地接了过来,笑着道谢:“多谢了。”
他们一起长大,沈则言记得付懿所有爱吃的。尽管她因为家庭大变,喜好也变了很多,但自认为,她对过去的那些还是喜欢的。
他不知道是,付懿之所以喜好全都变了,就是在逃避过去,想要忘记过去那些虚假的美好。
付懿看着这些糕点,一瞬间就想起了以前,妈妈还在,他们一家也还好好的,付云海每次下班回来也会给她带点小点心。
后来她渐渐长大,付氏也壮大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晚上的糕点没有了,随后她的家也没了。
这就像是在提醒她,原来一切她都没有忘记,也逃避不了。
她将这些情绪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让沈则言看出来。只是他突然看着付懿,语气担心:“绵绵,你是不是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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