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透着窗纱洒进房间,昏昏暗暗的光暧昧又压抑。
床上的两人依偎在一起,付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昨晚背着陈湮潇的姿势,变成了和他面对面。
她依在少年怀中,一直手臂搭在他肩上,腰间被少年的双臂紧紧地箍着,好似睡着了都还充满着不安,怕她走掉。
付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模糊不太清晰的脸,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唯一起晚的一次也只有上次喝多了和少年的那次。
所以尽管昨晚闹得荒唐,她依旧准时醒来。
看清楚少年的脸后,她愣了一下神儿,才清醒过来,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想起那些疯狂,她就觉得浑身酸痛。
付懿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端详着,少年睫毛浓而长,不像女孩子那么卷翘,微微下垂,显得有几分乖顺。平日里像个小疯子,睡着了倒是乖巧,才看得出来她记忆中的样子。乖得像小狗,讨人喜欢得很。
往下是挺翘的鼻梁,红润的唇。她一直知道陈湮潇长得好看,五官精致,因为立体,所以也不显女相,只是透着阳光乖巧。
等付懿反应过来,她的手指已经快要点上了陈湮潇的唇,她微微一顿,随即自嘲,睡糊涂了么。
她正准备抽回手,手指却猝不及防地被本以为还没醒的少年张口咬住。
他没有睁开眼,含着付懿的手指梦吟一般,撒娇叫道:“姐姐。”
这谁顶得住,付懿稳了稳心神,板着脸想开口,却倏然被少年一个翻身制在了身下。
陈湮潇用力吮了一下手指,随后吐出,脸埋在她肩窝处像小狗一样蹭了蹭。
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也跟着摇晃得啪嗒啪嗒的。
这副小狗撒娇的模样,硬是看不出丝毫昨晚的疯狂阴暗的病态。
付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是还没睡醒呢!直到感受到了少年早上的自然反应,还不住地顶她,她脸一下就黑了,她用力推了下身上的人,沉着声音:“下去。”
“嗯?”陈湮潇抬起头,用迷迷瞪瞪的眼神看着付懿,开口叫道:“姐姐?”
少年大抵是还没睡醒,眼睛里湿漉漉的,像隔了一层雾,让人心都化了。
但付懿是铁石心肠,化不开。她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狗头,黑着脸:“下去。”
“哦。”刚醒就挨打的陈湮潇,着实委屈。
老老实实地翻身下来,躺在一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付懿洗漱了出来,少年还在床上看着她。她拿了温度计递给他,声音淡淡:“量一下。”
随后也不介意,开始换衣服。
衣服是昨晚后来,她让袁程找她的一个女助理去她家里拿的。
她换衣服,少年就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莫名的意味舔了舔下唇,眸中带着期待:“姐姐,后面会来看我的,对吧?”
如果可以,他一天也不想和姐姐分开,和她分开的日子太难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付懿质衬衫扣子的动作一顿,随即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没空天天来看你。”
随后她单手扣扣子,另一只手伸向床上的少年。
陈湮潇将体温计拿出来给她,上面还附着少年温暖的体温,付懿略略看了眼,心下无声松了口气,面上却淡淡:“烧退了。”
看来身体素质还不错,昨晚折腾得像那副鬼样子,今天就退烧了。
她将温度计随手放到床头柜上,陈湮潇已经来到了她面前。面前的少年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此时他低下头帮她扣着未扣完的扣子,接着是领口富有坠感的蝴蝶结。
付懿垂眸看着他,眼中划过不明的神色,莫名地喉咙有些干涩。
突然,带着凉意的手指贴上了她的侧颈,陈湮潇按着那个他留下的红痕轻轻摩擦,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笑得干净:“姐姐不来看我,我可是会死掉的哦。”
他的语气轻巧,但付懿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段时间她完完全全地见识到了这狼崽子就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她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定定地看了几秒,眼神变得悠远,突然低低“嗯”了声:“我会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对什么妥协,又像是抛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诸如灵魂。
陈湮潇知道她心中所想,却依旧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付懿对陈湮潇的态度却是突然变了。
她看着少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就像过去一样,轻声细语地交代:“好好拍戏。”
陈湮潇眸光闪了闪,灿烂一笑:“好,我会听姐姐的话。”
叫了早餐,两人吃了过后,付懿就要去公司。
她走的时候,在房间门后,这狼崽子十分不舍,缠着她低头亲吻她,还咬她,像是给自己的所有物做记号一样。
少年吻了付懿的唇角,来到耳边,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声撒娇:“我不在的时候,姐姐要想我。”
付懿被他顶在门旁的置物柜上,被他拱得火热。她一手撑在身后的柜子上,一手抬起摸了摸他的脸,抬头看他,眼眸微眯:“你管得还挺宽。”
自己没在他身边的时间竟也要有他,真是不讲理。
陈湮潇一挑眉,弯下腰和她平视,笑眯眯道:“姐姐也可以管我呀,不过,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姐姐哦。”
付懿心尖一跳,不知道狼崽子是天生会撩,还是哪里去学的,这甜言蜜语说起来一套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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