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陈诗语心事重重,一对好看的柳叶眉始终蹙着,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着什么。
莫惊春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我……”陈诗语似乎没来府上那般拘谨了,兴许是莫无道的那几句话起到了作用,她道:“我以为你爹不会将虞陈剑还给我家呢。”
“是不是在见到我爹之前,他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象征着恐怖的存在。”
陈诗语并未否认。
莫惊春笑道:“再厉害的人,也不过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没什么好怕的,我爹他就是话不多,其实跟寻常人没那样。”
“那是因为他是你爹。”
“可能吧,反正我是从来没有怕过他。”
陈诗语努嘴道;“你刚才也太无礼了,怎么能那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我们父子向来就这样,你在府上呆久了就会知道。”两人走到院子门口,莫惊春指着院子里面说道:“我就住这,有什么事你喊一声就行。”
陈诗语朝院子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晴儿和冬儿的时候,她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后,就继续往前走去。
莫惊春也迈步走进自己的院子里。
晴儿、冬儿见状,连忙上前询问道:“少爷,少爷,方才那位小姐又是谁啊?”
“客人。”
“我们当然知道是客人,不过这位客人肯定不一般吧?要不然少爷怎会把她安排在隔壁院子,而且早早就让人将院子打扫干净了。”
“你们两个可真够八卦的,算了算了,不瞒着你们了,她就是你们未来的少夫人。”
“少夫人?”
两个院子,一墙之隔。
莫惊春和两个丫鬟说话的声音又不小,陈诗语怎么可能没听见,她在院子里愣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脸上又开始发烫后,快步推门跑进了房间。
隔壁院子。
晴儿和冬儿还在询问有关陈诗语的事,莫惊春说了两句,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真是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了,少爷我要修炼了,你们忙自己的去。”
晴儿和冬儿虽然长相可人,但毕竟只是丫鬟,她们从未有过地位上的奢望,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永远的留在城主府,永远留在这间小院子里,所以对于陈诗语的出现,她们心里并不会产生一丝醋意,她们询问那么多,也只是想知道未来的少夫人脾气到底好不好?是不是书香门第?会不会像少爷一样好说话?
她们的奢望也仅限未来的少夫人是个性格温柔、平易近人的人……
今天对莫惊春来说,算得上是个好日子,而对城主府的下人们来说,也同样算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又到了城主府发月钱的时候。
老管家的账房外,城主府的下人们已经排成了长长一列队伍。
“下一个,李根,月钱三百文。”
被叫到名字的李根兴奋地走上前,在账本上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领着用绳子串起来的一吊钱,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老管家把月钱一一发完,他再次统计了一遍后,表情突然凝重了一些,不多时,他便起身朝莫无道的院子走了过去。
“老爷。”
“说。”房间里传来一道声音。
老管家忙道:“府上的钱用的差不多了,下个月可能发不出月钱了。”
盘坐在床上修行的莫无道皱起眉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管家匆匆告退。
莫无道睁开眸子,表情有些无奈。
其实城主府的收入来源并不多,首先是每年的年初和年中,太安城的百姓会自发地拿出一些钱放在太安城的城楼上,虽然百姓把这一行为叫做祈求平安,但说白了就有点交‘保护费’的意思,当然这也不是莫无道强制的,而且百姓们给的钱也不多,远远比不上其他地方的税银。
其次就是那些上门挑战的人,落败之后,如果没有武器,就要自断一指,但有些人为了体面,会在自断一指后,付上一大笔钱将断指拿回去。
李晚宁在世的时候,还有许多收入来源,只是她一走,这些收入来源就都断了。
现在。
上门挑战的人越来越少,而府上的下人们这些年却是一个没走,入不敷出,时间一长,自然就会缺钱。
当然,如果莫无道想赚钱的话也很简单,随便将太安城城墙上的武器或者武学功法卖出一样,就绝对够府上几个月的开支,但…莫无道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想了许久,最后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写了封信,最后折起在信封外写道:薛兄亲启。
次日一早。
莫无道便让人将这封信送去了登州淮水薛家庄。
……
雾气笼罩着一切。
虽然已经快到春末了,但早上还是有些凉意。
莫惊春不敢懈怠,他依旧早早起床,穿了件单薄袍子就在院子里修炼起了惊寒剑法。
此刻。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加上雾气缭绕,天色还有些昏暗。
隔壁的房间里,陈诗语一夜都没有睡好,倒不是这里的床不好,或者是睡不暖,只是脑海中的思绪有些杂乱,扰得她很难睡下。
这会儿,莫惊春练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由于周围十分安静,这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自然就显得有些大。
陈诗语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穿好衣服起身,走出房间听到声音是从隔壁院子传来的,她有些好奇地迈步往外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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