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原体呢!怎么没见你对我有这种虔诚?”
何慎言笑了笑,顺手点起一抹金色的灵能火焰,将其扔在了禁军的静滞立场之上。他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安格朗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牙痒。
火焰轻而易举地将那静滞立场融化了,立方体像是遇见太阳的冰雪一般消融于无形。禁军脚下的头盔跌落在仓库银色的地板之上,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是那些泥土。
安格朗看见,他的眼皮动了动,下一秒,他失去了原本站的笔直的姿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这冲击似乎让他醒了过来,禁军抬起头,对自己身处的陌生环境毫不在意。
而后,在瞥见安格朗的第一秒,他的表情便开始朝着最坏的那一面演变。
我就知道会这样。
安格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抬起右手,禁军的那记势大力沉的凶狠拳击分毫不差地挡了下来。
“听着——”
安格朗向后撤了一步,躲过那名禁军的扫腿。同时一把压下他阴狠的肘击,反手推了出去,即使减少了力量,也让禁军的脚步出现了一个踉跄。
“我不想和你打——”
听见他的话,禁军一声怒吼扑了上来,他说出了自苏醒以来的第一句话:“闭嘴,叛徒!”
他连绵不断地发起凶狠的攻击,任何人类创造的格斗术都可以在他的拳脚之间窥见端倪。他的速度与力量更是超人中的超人,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安格朗。
原体就是原体——他们已经超脱了人类了。
“你愧对他的爱,你愧对你的子嗣!利用他们对你的尊敬与爱戴逼迫他们带上残忍的器具,将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你这可悲的怪物!”
何慎言默不作声地呆在一旁,安格朗已经对他使了好几次颜色,而他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依旧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站在那儿。
终于,安格朗不耐烦了。
他无视了禁军直冲他下颚来的右拳,向前一步,以毫厘之差让自己的右拳提前打在了禁军的胸口。这次,他没有留手——巨大的力量瞬间便将禁军轰飞了出去。安格朗没有追击,他站在原地,抿了抿嘴。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他说。“仔细看看我,战士。你认识的那个人会用如此平和的态度与你对话吗?而且,我没有钉子。”
禁军喘息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鲜血从嘴角涌出,还带着泡沫。他抹了一把嘴,站起身来,再度摆出了近身战的格斗起手式。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幻象吗?!”禁军大声地呵斥着安格朗。“懦夫!你甚至不敢像个战士一样和我堂堂正正的作战,以帝皇的名义......”
他开始不停地念诵帝皇的祷言,像是想以此来突破‘障眼法’。
而安格朗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着何慎言,平静地说:“说真的,何,你要是再不让他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可能就忍不住要动真格的了。”
“别着急......”
何慎言上前一步,禁军的目光丝毫没放在他身上。他刻意收敛了自己的存在感,在禁军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孱弱的凡人——然而,在下一秒,他便不是了。
一轮金色的太阳凭空升起。
禁军的血液在刹那之间凝结,然而,他知道,这不过只是他的错觉。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数不尽的岁月里,每当他见到他宣誓效忠之人时,他都会产生这种‘错觉’。
而这‘错觉’不可能被任何人用卑劣的巫术模拟出来。
人类不可直视太阳,于是,禁军低下了他那张恐怖的疵面。
他半跪了下来,自己的处境、未完成的任务、安格朗的存在在此刻统统抛之脑后。盖因他已见到人类唯一之真主——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太阳还是太阳...但,温度并不那么令人感到冰冷?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陌生的声音令他猛地抬起了头:“你叫什么名字?”
禁军凝视着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双眼,低声回答:“我的任务失败了,过往的荣耀已经离我远去。我的名字不再重要......但如果您执意想要知道的话。叫我利克托便是。”
“好吧,你们的传统真是麻烦。”
法师稍微有些抱怨的话打破了这诚挚到诡异的气氛:“干嘛非得完成一个任务就给自己加一个名字?算啦,另外,你不必对我保持尊敬。”
一股力量将自称为利克托的禁军从地面上托了起来,那十分熟悉的灵能波动在顷刻间便治愈了他所受的伤——无论是当时所受,还是刚刚被安格朗打出的肺部损失皆是如此。
利克托愕然地抬起自己的双手,感到一阵眩晕。
“长话短说好了。”
何慎言伸出一只右手,摆在了利克托面前,禁军在一阵沉默后才想起来这个源自古老的2k时期泰拉的见面礼。他更加疑惑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但何慎言却没有给他解释自己身份的想法。
他指着安格朗说:“事先说明。这位安格朗和你印象里的那位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同名同姓,但经历完全不同,不过现在并不是解释这些事情的好时机,总而言之呢,现在已经是黑暗的第41个千年了。”
他笑眯眯地说:“卡迪亚在不久前刚刚被阿巴顿炸没了,一个巨大的裂隙横跨整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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