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
闻时礼跟着她后面进来,一眼扫到床头矮柜上的医药箱,说:“刚刚在客厅没找到,原来在你房间。”
宋枝转身,眼巴巴微微仰脸看着他:“能不能不弄啊?”
闻时礼眯眸浅笑,语气温和果断:“不能。”
“可我都已经缠上纱布了......”宋枝放软语气,“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痛嘛,重新弄会好痛的。”
闻时礼低笑一声,说:“别撒娇,没用。”
宋枝:“......”
闻时礼握住她瘦削肩膀,推着她朝床的方向去,到床边,手上略微一用力往下按,迫使她在床沿上坐下,他耐着性子说:“不处理的话,后续发炎会更痛。”
宋枝无法辩驳,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
闻时礼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碘酒和棉签,以及纱布,放到桌上以作备用。
而后他单膝在宋枝面前蹲下。
开始解纱布。
看着小姑娘脚踝上毫无章法缠一圈的纱布,闻时礼忍俊不禁,说:“你不是学医吗,怎么这手法不是一般的差。”
宋枝不满道:“当时心情不好,胡乱缠的。”
俨然一副我菜我有理的口吻。
闻时礼没有再同她拌嘴,而是小心翼翼地解着纱布,一圈,又一圈,兜兜绕绕垂下一截在半空。
到最里面那层纱布的时候,揭到一半,宋枝倏地倒吸一口冷气:“嘶——”
搞得闻时礼立马停手,手指间还捏着纱布,抬眼看她:“怎么了?”
宋枝皱眉说疼。
他低头仔细检查,发现纱布和伤口处干掉的血痂粘连在一起,所以揭开纱布的时候会有撕扯的痛感。
“我尽量轻一些,忍一忍好不好?”闻时礼抬头看她,温温哄着。
“好吧。”
宋枝闭上眼睛,还是有点怕,不忘加重语气说:“你轻一点啊!”
闻时礼摇头失笑:“知道。”
捏着纱布,闻时礼尽可能慢地将其揭起来,一边揭还不忘一边低脸用嘴给她吹伤口,毕生的耐心全部都要悉数耗在这一样。
终于,粘连着血痂的纱布被他全部取下。
宋枝还闭着眼睛,眉头还皱着:“好了没啊?”
闻时礼:“好了。”
待她睁开眼时,看见闻时礼正将取下来的纱布丢进垃圾篓里,她抿抿唇,说:“刚刚怎么不痛。”
闻时礼笑着,稍带揶揄的语气说:“因为刚刚有给你呼呼。”
宋枝吐槽:“多大的人了啊,还说呼呼,幼不幼稚。”
“枝枝,你别忘了一件事。”闻时礼起身,到桌边拿起碘酒,打开瓶盖,拿两只棉签伸进瓶口你蘸取液体,“在你十三岁那年,第二次见我的时候,就哭着让我呼呼的事情。”
“......”
宋枝一时觉得脸热,反诘道:“我当时才十三!”
闻时礼笑一声:“十三很小?”
宋枝:“......也没有很大吧。”
闻时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时小学生呢。”
“你才小学生!”
“嗯,我是。”
蘸好碘酒后,闻时礼重新在她面前单膝蹲下,轻握住她受伤的那只脚踝,手拿着棉签伸过去,快要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又停下,抬头冲她撩眼笑道:“我记得你那会就不怎么敢正眼看我,该不会从那时候开始,你就......?”
宋枝心里咯噔一下。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开始左右乱顶。
顶到嗓子眼。
宋枝故作平静,说:“乱想什么呢,涂药吧你。”
闻时礼瞧着她,脸上显出fēng_liú笑意,眼角荡至眉梢,深色的眸底似乎隐隐藏着一盏春光,他懒洋洋地笑道:“好,我就当不知道。”
宋枝:“......”
其实,在看见那个粉色千纸鹤上面的内容后,闻时礼大概能知道宋枝在以前就喜欢自己,但他不知道,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从哪一件事开始的。
有些事情也不必问得太清楚,留点悬念也好。
宋枝也不会告诉他,是第一面,第一眼。
布满黄昏的办公室里,那日说起就起的风,卷起的除开那纸鉴定报告外,还有她年少不谙事的心潮起伏,与微滞的一瞬呼吸。
在他倦懒的桃花眼与她对上视线时。
她脑中空白一片。
很快,闻时礼就替她上完药,包扎完伤口。在他把东西往医药箱里面放的时候,宋枝想到一件事情:“对了。”
闻时礼:“嗯?”
“你今晚不能和我一起睡。”宋枝说,“规矩就这样,在父母家的话,结婚前不能睡一间房。”
闻时礼关医药箱的手一顿。
他侧脸,望着坐在床沿上的宋枝,脸上浮出几分玩味和意味深长,又轻笑一声,慢悠悠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一起睡?”
“......”
宋枝一下怔住,视线聚焦在男人含笑的眉眼间。
瞬间耳热不已。
他修长的食指点在医药箱的盖子一角,在无声的对视间隙,已将箱盖往下按去直至闭合上。
宋枝觉得心脏顶在喉咙里,她稳住心绪,用平稳的语气说道:“我就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闻时礼淡笑着:“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
有毒吧。
他这么扣她字眼有意思吗!
就在宋枝准备怼他一句的时候,闻时礼突然朝她伸来一只手,她一怔。
那手就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朝上一抬。
他的指温微凉。
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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