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闻时礼经过各项检查后,医生准许他出院。
出院那天刚好立夏日,路边树木绿意深浓,天空骄阳似火,无一不昭显着夏的味道。
骆子阳订好回间芸的三人机票。
晚上八点。
那件事发生后,陆蓉到学校接宋枝回莲庆,请的一周的假,时间刚好也到了。
回到家中。
进门前,闻时礼俯身在宋枝耳边,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话:“枝枝,你可得保护哥哥。”
宋枝没明白他的话,正要回头问时,就见宋长栋出现在两人面前,沉着脸问:“你还把他带回来做什么?”
“......”
还没和宋长栋解释那件事情。
宋枝忙开口,说:“爸爸,你听我说,时礼哥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接的石齐越那案子。”
宋长栋面无表情:“然后呢?”
“他答应我会处理好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
宋枝毫不犹豫点点头:“相信。”
宋长栋无话可说。
见状,闻时礼主动上前亲自解释:“宋院长,我接下那个案子的时候并不知道宋枝是受害者之一,要是知道的话,我是不会接的。”
宋长栋很清楚一点,那就是闻时礼不屑于撒谎,无论好坏,所有事情都坦坦荡荡。
更不会在这种正事上撒谎。
宋长栋脸还板着,但语气稍有缓和,问:“那你怎么不早说?”
闻时礼斯文温和地笑道:“不是您没给我机会吗?”
宋长栋:“我没给你机会?”
“您忘了?”闻时礼不介意做替人回忆的事情,他脚尖轻轻一点,“那晚就在这,一开门您就揪着我的衣领揍,还......”
宋长栋虚咳两声,打断他:“行了,进来吧。”
一旁,宋枝很为惊讶,一把拉住宋长栋的衣袖:“爸爸,那天晚上你揍他了吗?”
被这么一问,宋长栋多少还是有点心虚,尴尬道:“轻轻揍了几下吧。”
怪不得那晚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宋枝皱眉:“不轻吧?”
“哎呀。”宋长栋撇开她的手,往里面走,“爸爸当时也在气头上嘛,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说话。”
对此,闻时礼表示理解,温和道:“没事,枝枝。”
宋枝回头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凑过去小声说:“放心,我爸要是再揍你,我会保护你的。”
闻时礼忍着笑嗯一声。
关上门,两人进到客厅里。
陆蓉从厨房里洗一盘水果端出来,招呼道:“小闻,吃点水果。”
闻时礼颔首,笑道:“谢谢阿姨。”
在得知两人的机票在晚上八点后,宋长栋才想到一个事情,放下手中茶杯,说:“枝枝,晚上约了你陈叔叔吃饭的,说谈案子那事。”
在宋枝收到石齐越短信的那天下午,他就联系上老陈,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一架。他责怪老陈教出的好学生闻时礼要给欺负枝枝的人当辩护律师,老陈却一口咬死,说闻时礼绝不是那样的人。
宋长栋当即在电话里质问:“真的是怎么办!枝枝都收到挑衅短信了!”
老陈沉默良久。
最后,老陈咬牙说:“那我给枝枝辩护行吧?”
宋枝对此并不知情:“你什么时候和陈叔叔说的?”
宋长栋:“就你收到那个畜生短信的那天下午。”
一时沉默。
宋长栋觑一眼正在抽烟的闻时礼,问:“你怎么看?”
一缕青烟消散在男人指间,他慢条斯理地平静道:“就让陈教授做枝枝的辩护律师,我到时候会整理好证据以及辩护思路给陈教授。”
宋枝一怔,转头看见男人清绝的侧颜:“你哪来的证据。”
也不避讳她的爸妈在看着,闻时礼抬手亲昵地捏捏她的脸颊,笑道:“放心,该有的证据一样都不会少,你只需要信任我就行。”
宋枝露出乖顺的笑容,说了个好。
一截烟灰被闻时礼磕掉在玻璃缸中,他说:“你把那天的事情经过给我详细说一遍。”
宋枝点点头。
她重述一遍所记得的事发经过,尽量不放过任何一点细枝末节。
听下来后,闻时礼已转为沉冷,眸底暗涌翻滚,他抬手抽一口烟,在吞云吐雾的间隙冷冷问:“确定有人录了像对吧?”
“对。”宋枝说,“但他们全部都删了,那天警察已经检查过他们的手机,没有发现有相关视频。”
闻时礼:“没事。”
宋枝啊一声,没懂他什么意思。
闻时礼沉默下来,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听她重说一遍时,心揪着般疼,让他没有聊下去的yù_wàng。
宋枝倒也没有再问,而是关心起另一件事:“那还去和陈叔叔吃饭吗?”
闻时礼:“去。”
由于晚上八点的飞机,得早点到机场走流程,只能将吃饭的时间往前挪半小时,定在六点。
花一个小时吃饭去机场刚好合适。
地点订在一家陈广轩和宋长栋常去的中餐厅,招牌菜是东陂肘子,配上两碟炸花生,拿来做下酒菜最好不过。
以前没钱就喝二锅头,现在有钱,两人喝五粮液或者茅台。
两人以前都是穷光蛋小子,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能不眨眼地花大几千喝一瓶白酒呢?
尤其陈广轩,寒窗苦读十余载,读研读博,再成为知名的法学院教授,一路艰辛自然不言而喻,他这人打小也就好强,不喜欢输,就爱赢。
当他许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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