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讪笑道:“殿下,要不要唤些宫婢来给楚姑娘洗洗身子,在外面冻了许久许会暖和些。”
沈逐步伐微顿。
垂眸看去。
那少女乖乖巧巧地缩在他的怀里,似是睡死了,无知无觉的,还带着浅浅的呼吸声,娇软极了。
“本宫亲自来。”
李德即刻懂了,老实着退出内殿,临走前还不忘将宫殿的门轻巧关上。
硕大的宫殿,一时间只剩下两人。
沈逐抱着少女穿过层层幔帐,绕了几个屏风弯月门后,方才来到内屋。这里只有一个大池子,里面冒着热气,还撒着花瓣。
他伸手摸上少女纤细的腰身,刚想将带子解开,指尖就顿住了。
最终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出去,让李德找倾夏凛冬来,给那睡得无知无觉的小姑娘沐浴换衣.....
第二天醒来。
楚茶是在自己的卧房里。
看着熟悉的素色床幔,她还有些恍惚。
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历历在目,却又如经百岁千秋,历时很久。
屋门被轻轻推开,露出倾夏的身影,她瞧见楚茶醒来,面上扬起极温柔的笑意。
楚茶哑着嗓音问她:“我是怎么回来的。”
倾夏略微一顿,扬唇笑道:“你昨儿个去尚衣局领衣服,直到夜间都未曾归来。李公公发现后很是着急,便派了宫人去寻,自一处假山里头把你带回来歇息的。”
原来如此....
倾夏瞧出楚茶脸色不大好看,便摸了摸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脑袋还有点晕,一想到待会要起来做工就疲惫。”楚茶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
倾夏笑了笑:“李公公对咱还是好的,许你休息一日,你可得养好了,明日还要早起去服侍殿下呢。”
提起沈逐,楚茶就满脑子的坏情绪。
思绪一片紊乱,令本就烦闷的心绪又低落几分。
那妙玉爬床成功,现在指不定多神气呢。
满脸的奸笑,还一副非常嘲讽的嘴脸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丑死了丑死了丑死了!
瞎了眼的大猪蹄。
楚茶拉着被子就盖上了头顶,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
第二天。
卯时。
那穿着蓝色宫装的小姑娘进来时,沈逐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似乎不太高涨,表情一直都很平淡,眸光也清淡如水。
低着脑袋规规矩矩地做事,不逾越一步。
哪儿的衣绳系错了,就连忙退开行礼说着请求饶恕的话。
眼看着那少女就要规行矩步地退下去,沈逐眉头微蹙,思量前便已依着想法先行开口喊住了她。
那少女淡着声音询问:“殿下还有何吩咐吗?”
沈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偏开视线:“前几日交代你练的字如何了。”
“还行吧。”
“今晚上便拿来让本宫查验一番吧。”
“遵命。”
那少女说完,又转身一步不顿的离开了。
沈逐微微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将眸中的阴郁遮掩。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楚茶出了宫殿后。
就瞧见妙玉站在李公公身旁说着话。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也这般亲密了,之前不是见了面就横眉冷对吗?
变得还真是快......
那妙玉瞧见她后,只淡淡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并没有楚茶预想中的跑过来一阵炫耀与阴阳怪气。
楚茶也不想继续呆在这儿碍眼,转身就走了。
也对,人家都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哪里还需要把她这个小小的大宫女放在眼里。
她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
等到了晚间。
楚茶抱着一大叠子的宣纸去了内殿。
那少年正拿着毛笔作画,抬眼瞧见她后,嘴角就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来。
“过来吧。”
楚茶行了个礼,方才垂着脑袋过去。
沈逐将她怀里的宣纸接过,一张张铺开在桌案上。
只见上面的字跟鬼画符一般,又丑又大,歪歪扭扭。要不是知晓她不会写字,沈逐可就以为对方是故意写成这样,来发泄对他的不满了。
“的确是每张纸都写完了,但这字还需勤练。”少年握笔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干净的白纸上重新写下‘楚茶’二字。
“我来教你吧。”
楚茶垂着脑袋不应。
那少年等了几息,便直接将毛笔塞进了她的手心,然后大手覆盖上去,就要带着她在宣纸上着墨。
楚茶直接退出他的怀抱,捧着那狼毫就跪在地上,平淡道:“殿下,奴婢不爱读书习字。”
那少年身形明显一顿,便垂着眼帘将狼毫接了过去。
“是本宫强人所难了。”
**
时间一晃。
就过了三年。
这三年间发生了大大小小许多事。
比如皇后终于将长秋殿那位盛宠的贵妃娘娘扳倒了,贵妃的母家也一日比一日萧条。
宁王自从妙玉侍寝后,就总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性子愈发不如以往沉稳。总是想着一口吃个大胖子立功,反倒起了反效果,惹了老皇帝的厌烦。
朝中那些墙头草,发现宁王已是日暮途穷后,纷纷倒戈投入了太子的阵营。
此时朝中局势已然大定。
老皇帝的身体也每日况下,看样子是活不了几年了。
朝中大部分的职务都交代了沈逐手中,所以他愈来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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