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即日出发,前往那天穹山。
一路群魔作祟,纷纷拦路,皆被他们尽数斩杀,等到了那天穹山顶。
首先入目的便是百位坐化的尸首,他们即使已经死去千年,身体依旧不腐,就跟活人一般,且他们通身笼罩在金光之下,眉心的朱砂灼灼耀目。
这天穹山的封印开启需要眉间朱砂,若是封印则需心头血肉。
楚茶深呼一口气。
但腕间的鲜血与心头之处相接。
若要选择——
她肯定选择更为雅观一些的割腕,随后席地而坐,以血为引,双手结印。
那周身的耀目金光乍起。
近乎要将她整个人笼罩进去,她感受着眉心处的疼痛,微微抿起朱唇,咬牙极力克制着,以免痛呼出声,双手结印以血供奉。
楚随不断以术法传送,已便她的身体恢复。
其实。
他是一点也不希望姐姐来此的。
为了那无用的道义民心,却要用她的鲜血来换,他宁愿当场杀尽那些黎民百姓。
他眸中的冷意越来越深,但最后还是重重地闭起眼睛。
罢了。
她喜欢。
那他便陪着。
楚随指尖轻抬,点入那红裙女子的眉间。
顿时——
一阵强烈的痛楚便被引导涌入了他的身体,他努力忍住口中的鲜血,在楚茶面前盘坐。
楚茶只觉得刚才还充斥全身的疼痛一下子就消散了,周身轻盈无比,还有阵阵暖流环绕,除却身体的愈发无力外,倒也无甚不适了。
可是渐渐地,她的神识愈发薄弱起来,那些个听觉嗅觉尽失,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楚随显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毫不犹豫地将妖丹取出、捏碎。
伴随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那被捏碎的妖丹便化作缕缕白光涌入那女子的体中,以护住她的心脉。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日夜。
那天上的破洞才算是补全,连绵多月的雨终于停了,天气开始放晴。
那女子羽扇般的眼睫轻轻颤抖几分,便掀开了,露出那琉璃似的清透眸子来。
还不等楚茶作何反应,整个人就被搂住了。
那人轻枕在她的肩上,声音虚弱有些无力,但又带着懒散的无奈,“姐姐,阿随可是耗了一颗妖丹救你,自此我可就没有任何妖力傍身了,一切都要仰仗姐姐相救。”
“你可不能将我弃如敝屣……”
楚茶震惊之余,很是感动,接下来几年的时间对这黑心肝都有求必应。
直到他们落入藤林,被数以千计的藤妖追捕,她因为事先受了伤所以导致行动不便、无法力敌,那厮才显露出来,只是轻抬指尖——
整个藤林都被夷为了平地!
她看着那场面,脑子里最先回想到的,便是这几年来那厮屡屡不断的要求以及那打不得骂不得的柔弱姿态……
越想越气!
楚茶捏着他的衣领好一顿‘友好’慰问,才算解气。
之后才知,他虽然损失了妖丹,但其妖力却还可保留一半。
可恶的狗男人!
黑心肝!
绿茶怪!
柠檬精!
......
茶楼酒肆间,一灰衫长大褂的老先生将醒木一拍。
“这反手剑后来与那白衣公子前往天穹山,以血肉之躯修复封印,已然为了天地万民坐化。”
“从此世间再无‘眉间朱砂,生来祥瑞’。”
“这便是咱安国守护神楚天师的故事。”
座下喝茶的听客皆是一片唏嘘……
在这茶楼外边不远处,有一算命摊子。
一里穿红衣外搭道袍的女子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吆喝,她时不时地把玩着铜钱,往天上来回的抛。
“算命咯,不准不要钱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算一卦,可帮消灾解难!”
......
她旁边还坐着一位道袍穿得规规矩矩的男子,衣领整齐,腰带松系,头戴逍遥巾,通身气质儒雅、如月清华,他有些无奈道:
“姐姐,你这般随意穿搭,一股子痞气,怎会有客人来?”
楚茶听此,又将双腿翘在桌上冲楚随微扬下巴,挑衅道:“我乐意。”
她自从修补了天穹山的封印后,眉间的朱砂便消失了,那些个黎民百姓认得楚茶的少之又少,只记得‘眉间朱砂’,如今朱砂不在,自然是不用担心随意姿态辱了那‘楚天师’的身份,想如何便如何。
楚随轻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低低说道:“姐姐想如何便如何,只若是没赚着那银钱,阿随自是怎般都可,只怕姐姐受不了那白面馍馍配咸菜。”
听了这话,楚茶立即收回了翘在桌子上的脚。
又开始认认真真地吆喝起来。
可是那些个人们似乎对算命无甚兴趣,又是几刻钟过去,还是一个客人都没。
楚茶有些泄气,微微偏头看向那眉眼精致的楚随,心生一计。
玉手微抬,便将他头上的逍遥巾扯下——
他那一头如泼墨般的长发顿时似流水般倾泻而出、披散肩头;黑白道袍、墨发披散,整个人简单随意到飘逸出尘,却又绝逸洒脱。
真一潇洒书生,美如璞玉。
她啧啧地欣赏着,无论看了多少年还是会被惊艳到。
楚茶尚且如此,街上其他女子的视线自然也一一汇聚过来。
“哇啊你快看!好帅啊!”
“那个男人是谁!”
“是算命先生?”
“长这么帅,算得肯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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