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正是那位前来讨要妻子的暗之猎手。
正如肖鸣他面对那位琳娜·阿卡曼女士一样,在这位可怜的暗杀者面前,肖鸣亦算是能掌握他命运的大人物了。
虽然这个男子,咬死说自己没被隐者发现,但还是那句话,反正千错万错,是他的错就对了。
甭管那个时候他做了什么,或是隐者的反隐手段太过与高明,这并不重要。
只是比之肖鸣更可怜的是,这位暗杀者孤家寡人一个,背后又没有站着什么大人物。所以,除了挨骂,无法从这里带走他的妻子外,他还挨了顿打。
不,不止一顿。
这些天,肖鸣一上火,就喜欢拿他出气,这么好的人肉沙包,可不多见。
当然,像他这样已经二转了的暗杀者,如果真要走,就凭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赌场,未必能拦得住他。
不过他不会逃。
妻子是这个愚蠢男人的弱点——
有时候一些蠢货就这样,明明知道那个东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就是因为某些可笑的、无聊的理由,苦苦抓着不放,哪怕那会将他拖进深渊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肖鸣鄙夷地看着这鼻青脸肿,有一口没一口喘着气的男人,冷笑一声。
如果他敢逃的话,那么他就会将他的妻子安排给那些肥头大耳的贵族老爷,让他们好好去享用。
当然,对于这点,那个满脑子想着成为贵族太太的女人,想必会迫不及待地接受——
只可惜,那注定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黄粱美梦罢了,贵族老爷们又不傻!
那个时候,说不定他还会大发热心的将视频转播给他,也好让他彻底死心。
男人在地上,虚弱地咳嗽着,神智已经不清。
“还给我。”
他的声音沙哑的咕哝着,仿佛这成了他人生中最后的执念。
“无聊。”肖鸣整理了下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襟,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透过窗,可以依稀看见楼下,纸醉金迷的那一幕幕。
那穿紫色礼服的女人——暗之猎手的妻子,如今正坐在一位头发须白的贵族身侧,为他斟上鲜艳似血的红酒,丝毫不避讳这位老贵族的手,在她还算年轻的娇嫩身躯上,上下游走。
女子娇笑连连。
“哼!”肖鸣蔑然一笑,在窗前驻足了好一会,忽然开口道:“去吧。”
顿了顿后。
“替我找到隐者的线索。找到了,我让那个女人跟你走,还能给你一笔钱,并且保证,她永远不会在回到这个地方了。”
“去哪找?”躺在地上的男子好像终于恢复了点生气。
“去哪找你他妈问我?!”肖鸣回身又是一脚狠狠踹进男子腹中,然后坐在他的身上,举起拳头一拳一拳,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打了好一阵子后,他才气喘吁吁地站起来说道:
“隐者最后的线索是在贺隐山庄。他不大可能在回勇者部落,所以比较有可能大概是修罗圣殿了。”
“这不可能。”男子嘴角肿的老高,咕哝着说道:“一个战士来修罗圣殿能做什么?”
“这就不是我的事了。”肖鸣揉着发胀的额角:
“这一次,不允许在失手了。我的耐心有限,并且我想楼下大概有好多贵族老爷,想趴在那个女人身上好好耕耘了。”
“不得不说,她想必是个好女人。”
“你……”躺在地上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只是抬起身,通过落地窗,看到那一身紫色礼服的女子,巧笑嫣然地靠在一位老贵族的腿上,张开的嘴颤抖了下,整个人又颓然无力了下来。
“怎样?要放弃她吗?”肖鸣斜睨着那个男人:“要是放弃她,我就没办法留住你了。”
男子沉默了下来,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他的身体在轻微的发抖着。
良久后,他终于颤声开口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
肖鸣眉头微微一挑,旋即脸色又重新恢复冰冷:
“那就抓紧去吧,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群老贵族们的手中,究竟能保这个女人多久了。”
…………
夜黑风凄,看起来要下雨了。
这个时间点,修罗圣殿本来就冷清的街道上,显得更是寂寥。
风扬起破旧的纸袋,在空中飘扬,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白天残余的热量被带走,空气中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
而就在这空无一人街道上,一道黑袍人影像是从地狱来索命的使者般,默然无声地走着。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他的身边还有轻微的动静,偶尔的时候,还有说话的声音。
呃……如果说黑袍的剑士这种传说是真的话,我这样走在街上,的确容易被人认错呢……
虽说他收了剑,但是深夜,人影——
更关键的是这个人影一直开启着被动心理隐匿的能力,要是有人看到他的话,一开始或许会不在意,但恍然间,又可能突然察觉到方才身边好像走过一个人。
这怎么想都很诡异吧?
李元边走边想着。
只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自从他来了后,那个关于黑袍剑士的传说,好像就停留在了坂本美雪说的那个坂本,然后一直都没新消息了。
这要是本都市悬疑小说,就太监了啊……这还不得让人给骂死……
他的思绪纷杂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对那啥黑袍剑士的传说产生了怀疑,终于是忍不住问吴云和坂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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