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后背再次朝墙壁靠了靠,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些放松下来,无论如何,哪怕自己已成众矢之的,最终会遭受所有修士追杀,但此时此地,多一人,总是好过与韩姓修士单独相处。
冲突一起,必将混乱,混乱之中,最是容易觅得一线生机。
恐怕是自己在这件事中,从头到尾都只显现出胆识过人,但却从未出手,故而所有修士都以为自己弱小不堪一击。
甚至这过人的胆识也会被他人认为是必死前的无奈吧?
“韩卫冕韩道友,修仙界中尊称无冕君子,从今日之事看,君子之称确实贴切!”
“怀必谦怀道友,闻名不如一见,怀中必有谦虚之意与道友之名果然毫不相符!”
两个人相对而立,言语间针锋相对毫不避让。
易恒心里暗自惊讶,之前两人应该只是听闻其名,并无恩怨,但为何今夜一见面便像是针尖对麦芒?难道是因为要抢夺自己的储物戒指?
他像是躲避在韩卫冕身后一般,双眼迷茫,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哈哈,韩道友此言差矣!往常怀某遇事都很是谦虚,遇见他人也很是谦虚,但今夜遇见此事和遇见道友却偏偏不能谦虚!”
韩姓修士腰身微微一挺,语气有些不悦道:“怀道友哪里来的自信?难道韩某多年不曾出手,便已让他人膨胀?”
言语间,从韩姓修士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搅动得洞府中空气震荡不已。
怀必谦国字脸笑意不变,同样运转法力,身上气息爆发,隐隐与之抗衡。
“化神巅峰!”易恒心里暗呼一声,他之前的经历中,自然跟化神期有过厮杀,但次数不多,而且几乎都是化神初期,对于化神中期以上,几乎没有任何交手经历,故而无法判断实力强弱。
但此时两人气息尽起,又是如此近距离,故而他感受之下,顿觉高下立判,与以前化神初期修士的气息相比,这两人起码强了十数倍不止。
就算是在两人气息相抗衡的边缘,他也感觉身体难以动弹,更别说动手相搏。
就算是元婴期巅峰,面对化神,仍是一个大境界的差距,法力相差何止十倍?又如何动手相搏?
以前依赖灵魂之力能与化神初期相斗,但此时灵魂之力还沉睡不醒,故而在他俩面前,恐怕毫无挣扎之力。
“哈哈,韩道友息怒,怀某当然不是这意思,无冕君子之名那是靠着实力所获,谁人不知?”
“怀道友是何意?”
“韩道友啊韩道友,免法星石再是重要,也不可乱了心神!”怀必谦像是有些惋惜一般,大声叹息道。
韩卫冕一听之下浑身一震,急声道:“怀道友也已知晓?”
“不然呢?”
“所以道友要插一手?还是贪念......。”
“打住,怀某插一手是真,但绝非贪念免法星石,就算摆在怀某面前,怀某也懒得看一眼。”
易恒很难置信地看着怀必谦,只见他国字脸上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说假话。
但韩卫冕却有失君子风度一般讥笑一声道:“怀道友不是为了免法星石,却又要插一手,莫非是闲着没事?还是想跟韩某斗斗法?”
两人虽没有直接动手,但其实与动手相差不大,此时浑身法力不仅没有收回,相反有越来越猛烈之势。
洞府中空气似乎都已被压迫出去,两人话语虽无刀光剑影,但气氛之凝固有如实质。
易恒用力收紧肌肉,丹田内法力也翻腾起来,双手十指隐隐有捏动之势,无论如何,混乱一起,当即逃走。
此时在这种紧张之中,他已忘记洞府外的天地寒意同样能要人性命。
怀必谦面色严肃,眼神之犀利像是如临大敌一般,只是口中话语仍是一副教导语气:“所以怀某说韩道友已被免法星石迷糊了心神,连怀某身上的道服都视而不见!”
听见此言,易恒自然而然将眼神集中在怀必谦身上,他一进来便让洞府中气氛变得紧张之极,当时只顾着听两人对话中针尖对麦芒,又哪里注意?
再说先入为主地认为来者都是要抢自己储物戒指,故而心怀敌意,只注意他眼神,何曾关注他的道服?
此时一看,心里瞬间明白过来。
只见怀必谦身上道服合身之极,略显魁梧的身材搭伴着国字脸,一副极具威严的样子,而那道服从上到下,全是紫金之色。
紫金道服,美帝奇家族。
易恒顿时像找到归属一般,心里冒出奇异的感觉。
“美帝奇家族?原来如此,呵呵,怀道友真是找到好借口,确实有不必谦虚的理由。”
怀必谦微微摇头道:“韩道友君子之名众人皆知,为何会以为天下皆是小人?”
韩卫冕像是思索他的话中之意一般,迟疑片刻,沉声道:“莫非怀道友不是如此?”
“呵呵,若是其他修炼资源,怀某就算争不得全部,起码也要自取三分,但这免法星石,怀某却懒得多看一眼!”
躲在后面的易恒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免法星石连炼虚期都要争抢,这怀必谦如此违心之言,反倒是有些难以理解。
若是他是违心之言,那便说明他的目的也是要抢夺免法星石,瞬息间,易恒便已想清楚,虽是美帝奇家族不假,但此处规则并未规定家族之人要相互帮衬。
此处规则,只有杀戮,没有规则。
“韩某理解,一枚免法星石自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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