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也不是不知道金刚门杀多了要引朝廷反应。
可三哥那事实在叫人心急,想想依着武当名号,看着师父张三丰薄面,那金刚门怎也该救上一救。
却不想那是听着就打,仿佛自家与其有仇一般!
事已至此,两家结怨,已然不可避免。
好在如今见六弟安全,却叫自己松了口气。
却又道:“可惜那金刚门的不讲理,没能寻得药来救三哥。”
感情这张松溪与张翠山,在金刚门里忙活至今日,还不知殷梨亭已在大都寻了药。
而见张松溪忧心忡忡,殷梨亭也忙说道:“三哥那事不消着急,我已在大都里替着三哥取了药物。”
“如今三哥多伤情已好,归了山门,由师父照看了。”
张松溪与张翠山,哪想自家这六弟这么有本事的,竟然已替三哥寻了解救药物。
张松溪与张翠山,两人不由脱口直呼,只是呼的话倒是能显二人性格不同。
却听张松溪直问道:“不知六弟使的什么好手段,救下了三哥?”
边上张翠山倒是不在意殷梨亭用的什么法子,只是大喜呼道:“六弟果然好本事,就知道你有办法。”
张翠山到底还是与殷梨亭比较亲近。
嘴上夸张,手上更是一把搂住殷梨亭,笑意满满,显然极为高兴。
殷梨亭也是亲切拍了拍自己这五哥,才是与张松溪说了一番取药经过。
当然与在蝴蝶谷说故事给王难姑的风格比起,此刻殷梨亭是言简意赅,只捡着重要的过程来说。
说的不过十来分钟,便是总结道:“如此就取了治伤药物,顺便还把当初在少室山偷袭的人物给寻了出来,一同结果了。”
只是虽然殷梨亭说的简单,两个兄弟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不易。
张翠山又是感叹道:“六弟当真不简单,就说这点事,让我来做,可不定能做好。”
张松溪倒是另一番思量,却皱眉道:“想不到这金刚门与朝廷关系这般密切,只怕咱们杀了其门下这些弟子,要引了朝廷反应。”
殷梨亭直接话道:“正是如此!”
“要非朝廷掺合其中,我已早想法子对付那金刚门,哪消这般麻烦。”
听六弟那滚滚杀意,张松溪却忽然悠悠一叹,颇有些难受道:“六弟向来都是儒雅之人,却不想下山之后就如此杀气腾腾,真是形势逼人,叫人不得不如此。”
这张松溪倒是会心疼自己兄弟。
把殷梨亭的转变,却归结在“社会”上,倒是不觉着是他本性如此。
不过这也难怪。
到底是从小生活在一起,印象之中,还是那昔日的山上少年,最是深刻印在脑海之中。
倒是边上秦琼姑,听得“儒雅”一词不禁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跟着殷梨亭这些日子,只见他是该设计的设计,该杀的杀。
说是杀伐果断也罢,那儒雅却怎么也安不得他身上。
只是人家师兄弟说话,秦琼姑也不好说什么,这些吐槽,也就藏藏心里。
不管秦琼姑心里怎想,那头张松溪感叹完了便又认真思量道:“既然三哥伤情已好,那与金刚门的恩恩怨怨还得思量如何化解。”
“若引朝廷,只怕麻烦。”
这话乍一听让人很不舒服。
金刚门又是把俞岱岩害了,又是不给救伤的药,还偷袭殷梨亭,欲除之后快。
张松溪却还想着如何化干戈为玉帛,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只是武当七子性格皆不同,这张松溪说是大局为重,却也经常不免妥协惯了,思量事情,总是和平为止。
然眼下那金刚门实在欺人太甚,再加上朝廷也决然不会息事宁人,听四哥依旧存着这心思,殷梨亭忙劝这张松溪打消了这心思。
却道:“四哥…我看这恩怨只能料理了,化解是化解不得的。”
张松溪以为殷梨亭是痛恨金刚门对三哥下的死手,便劝道:“那害三哥的凶手咱是决然不能放过,只是金刚门那头好歹也与少林牵连着。”
“虽说眼下少林里都不认这一只偏门,却也难保不会有几个和尚去少室山上卖惨。六弟要是真结的死仇,只怕与少林那,也不好说话。”
要说这张松溪,还真就是顾及的太多,性格里头缺乏果断。
不然当年张无忌这么一个武艺高强,内功深厚的宝贝,明明是五弟的亲儿子,却让他放任自由。
那要能当初留在武当里头好好“感化”,妥妥能接过老张的衣钵啊!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谁都不提这茬,那心里其实也都明白。
以张无忌后头天下无双的功夫,老张再一开口,那定是能叫武当掌门传在他手里。
谁都不提,说白了,还是不想叫张无忌继承罢了。
武当的一众师兄弟,还是想让大师兄接过掌门的。
只是后头想不到宋青书出了事,宋远桥也没脸接任,最后掌门轮到了二哥俞莲舟身上。
武当七子当然人都不错,不过说到门派大业上,还得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言归正传,眼下殷梨亭听得四哥所言,却又是一阵摇头道:“倒不是因为三哥那事,我非要灭了那金刚门才善罢甘休。”
“只是如今朝廷已然对我武林各大门派别有心思,那金刚门既为朝廷爪牙,又如何愿与我等化干戈为玉帛?”
“这回两位师兄去求药,却叫那金刚门四处追杀,这事情…可看的还不明白么?”
殷梨亭这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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