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要是不成,咱不去了呗。”
阿蚕跟着韦一笑东奔西跑,好不容易又见了大娘,却见其一直紧皱着眉头,仿佛遇了什么大难事。
虽然大娘一向也没什么好脸色的,但阿蚕也能感受到此次的不同。
那是一丝笑容都没有啊…
甭管大娘对阿蚕态度如何,阿蚕心里对扶养自己成人的大娘自然是全新依靠。
那点滴的情绪变化,小丫头自然能感受的。
“大娘”此刻的面色有些复杂。
说到底…终究还是这丫头的父亲。
自己的仇恨是大,却非得要杀了这阿蚕他爹不成?
要说多数人还是有感情的。
就是殷梨亭这穿越而来的鸟人,都能被几个师兄弟间真心实意的情感所感动,何况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丫头。
只是…
如今那鲜于通背负的也不仅仅是夺金蚕之仇,更是族里的血海深仇。
其为了赶尽杀绝,早不知沾染了多少族人之血,逼得族人远走入天山,又如何可以放过他?
只摸了摸那阿蚕的小脸,忽的叹息一声道:“咱们这要去对付的谁,你可知道?”
阿蚕憨憨点头应道:“知道…要对付咱家的仇人。”
那“大娘”认真看了看阿蚕的脸蛋,虽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却也知道这丫头该是明白。
只是意味深长的又说了句道:“你若能长大,莫怪大娘就成。”
这话说的也是奇怪至极。
好似这阿蚕活不长久一般。
边上韦一笑听得却心有所悟。
只看这阿蚕虽然小小年纪,一手毒功却已然非比寻常,定然也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才能如此。
正因如此,怕这手段也是折寿的。
如此默默想着,韦一笑带着那大娘与阿蚕,加上另几个苗人,寻了一处羊肠小道,等着那华山来人。
…
鲜于通叫殷梨亭歇歇脚,这还没等歇个一日呢,就又来“麻烦”了。
却见那鲜于通一脸正色道:“少侠,那苗人的消息已探明白了,今日我欲领弟子去会会那些苗人,不知少侠…”
不等那鲜于通说完,殷梨亭却还是那热血少年的模样。
便呼道:“好!既然寻得那些人,那便早日打了,免得叫其再为祸害。”
鲜于通听得连连点头夸赞道:“不愧是张真人教出来的徒弟,真是狭义心肠。”
“那咱们这就出发,剿了那些个苗人去。”
鲜于通着急,殷梨亭却比他还着急。
直呼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于是乎这浩浩荡荡,在鲜于通的带领下,一众华山弟子与殷梨亭,就一路气势汹汹,往那苗人方向而去。
走不过多少时辰,却来了一处荒地。
如今这年头,也着实不是太平年间,荒乱之地,数不胜数。
谷戢
这一片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看样子也是早没什么人走了。
“要不说练武的人多呢。”
“这年头别的出路太少,练武还是一条好路。”
“想想也是,这元人当道,汉人的日子怎又好过。”
“练练武功,有个一技傍身,还活的好些。”
不知不觉的,殷梨亭竟然想民生上去。
由着练武想着百姓如何过日子,殷梨亭也算是独一份了。
正在鲜于通身边胡思乱想,却见鲜于通拉着自己骤然停步,却深吸两口气道:“金蚕粉...苗人就在附近。”
听着鲜于通如此笃定,殷梨亭也尝试着深吸了一口气。
可惜是什么味道都没闻出来。
心道这鲜于通真是无比了解的金蚕功,难怪二十年后,对于鲜于通也没关于苗女这方面的风言风语。
按着这么了解的程度来看,极有可能后头还真就被他给解决了这隐患。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鲜于通了结苗人,苗人却不定了解鲜于通的。
而鲜于通见殷梨亭也学着自己深呼吸的模样,却赶忙劝阻道:“少侠不可吸入太深,那金蚕粉有剧毒,会瞬间叫人恶心难忍,口吐腥物。”
“旋即毒气攻心,瞬间便昏迷不醒,将任人摆布。”
殷梨亭听得点了点头。
这描述倒是和当时那阿蚕对付祁天彪的场面大差不差。
不过殷梨亭记得祁天彪是中毒之后当即就死了,也没昏迷一说,只这上有些差别。
心道这鲜于通如此心念那些苗家人,该是不会记错,这之所以不同,怕是后头苗家人这功夫又变化了。
殷梨亭却压根没想过,可能是这阿蚕自己功法不同。
当下只叹道:“竟有如此功法,看来苗人的确自有一套。”
鲜于通也是认真应道:“正是如此!”
“那苗人手段奇特,剑走偏锋,待遇上了,少侠莫着急动手,还叫我先上前试试才好。”
这话听着倒是在为殷梨亭着想一般,只殷梨亭却知道,这鲜于通是恐怕还是担忧自己随意动作,坏了他计划。
话说回来,这鲜于通倒也真是艺高人胆大。
分明是心存恶念,却还敢带自己去对付苗人,也不怕在自己面前被捅破了过往,面上难堪。
也不知他如何计划打算的。
心里这些思量闪过,殷梨亭对鲜于通的叮嘱自然照单全收,却道:“全凭掌门做主就是。”
鲜于通看着殷梨亭一阵点头,心也放心的大半,却又道:“那苗人如此猥琐不露面,且看我如何把他们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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