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冲的太过热情,让殷梨亭是直泛嘀咕。
只觉这昆仑里头,有些奇怪。
这瞧卫四娘在跟前引路,便也一阵旁敲侧击。
“卫前辈,我看何掌门,好像有些心事。”
其实卫四娘比殷梨亭虽然稍长一些,说多真也不多。
只是毕竟也早入江湖几年,闪电娘娘名号也非空穴来风,这说一嘴前辈,也是殷梨亭初入江湖时候自谦说法。
再说了,你说让殷梨亭喊一声卫姑娘吧,看这姑娘老成,喊着也有些别扭的。
索性还是按着初入江湖时候的称呼。
只这会卫四娘却难得一笑,直应道:“莫说什么前辈了,咱们顶多就是平辈称呼。”
“那真要从你师父论起,我可还得称你前辈了。”
“至于说什么心事…咱们昆仑如今才遭几番变故,师父这头事情繁多,难免如此。”
这卫四娘显然是会错了意思。
殷梨亭想说这何太冲太过热情,却不想这卫四娘却提了昆仑里的不太平。
想来该是那何太冲得掌门之位不久,门派里头还不安定。
这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两嘴,倒是也没论出个明白。
无奈只先歇下再说。
…
“姐夫,那何掌门好生无礼,竟是连着我名字都不记。”
送别了引路的卫四娘,丁敏君总算忍不住那被忽视的委屈了。
这姑娘能忍到现在,倒是也不容易的。
不过再能忍,等到人都走完了,却也忍不住要与殷梨亭说说了。
然眼下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上,说话自然还得小心点。
殷梨亭给了丁敏君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先到外头假模假样晃荡一圈,实际是看看有没有“耳朵”。
虽然知道何太冲不至如此,却也小心为上。
等确认了四周确实没有“耳朵”,才回屋与丁敏君道:“我看那何掌门对咱们事情如此上心的样子,怕是有所求。”
“只是人家门派里头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操心为好。”
“尤其蝠王还在外头等着,咱们不好多留,就待的一日就走。”
丁敏君自无不可,只跟着附和道:“姐夫,前头我也瞧见了,那何掌门与他那夫人闪过几个眼神。”
“我瞅他两样子,那是指定有事。”
前头丁敏君一直没说话,倒是也没闲着,观察的仔细。
殷梨亭听得微微点头,却也实在猜不得到底什么事。
金庸大先知,他没写昆仑里的故事啊!
…
殷梨亭与丁敏君说着昆仑里事,昆仑的何太冲与班淑娴也是论着殷梨亭。
“师姐,你说依着殷少侠,咱们能对付我那师兄吗?”
昆仑三圣堂里,在这当年何足道一手建起,如今昆仑一派的门面建筑里头,何太冲与班淑娴,正是细细商量。
只是相比殷梨亭与丁敏君,这一对女大男小的组合,却是一向由着班淑娴多出主意。
听得何太冲来问,却应道:“那就要看怎么对付的了。”
“这回师兄来势汹汹,我看定也得了什么倚仗。”
“好在这殷梨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倒是把你认准了是昆仑掌门。”
“他这一说,倒是给了我个主意。”
这话听着奇怪,其实自有讲究。
江湖门派,一代传一代,多数都是靠着掌门相传,特别有些门派里头,还有的掌门信物,就如圣旨一般。
可谓是掌门想给谁继承就给谁继承,整个门派就没二话的。
这当然有好处。
如此掌门钦点,自然是衣钵相传。
武学、门规,都可沿先人之道。
只是当然也有缺点。
若掌门忽然暴毙,又无钦点之人,难免就使门派内乱。
明教阳顶天死后,便是混乱不堪。
说什么代教主之位,那是谁也不服谁。
如今昆仑自上代教主白鹿子暴毙之后,那情况基本就与明教一模一样。
眼下何太冲与班淑娴的组合虽然最强,但还有人不认他那教主之位的。
至外,也亦如明教,还没个准确说法说来继承。
就如称呼杨逍是杨左使,不会称呼为杨教主一样,外人见了何太冲,那多还称呼的何道长。
也就殷梨亭这厮,以为这是十年、二十年之后的,顺理成章就呼何掌门。
至于丁敏君,那更也是个憨憨。
随着殷梨亭就称呼,也不管对不对的。
这会,班淑娴接着道:“咱们不靠他武功高低,只借着他那后头的武当名号用用就成。”
“咱们那师兄要真得了什么倚仗,也不好有这武当峨眉在山,就照着同门动手的能耐。”
“若不顾情面,那是传扬出去,多也落个逞凶的恶名。”
班淑娴说着语气又紧几分,低声与何太冲说着自己打算。
“而他要是不敢动手,就靠着咱们如今的经营,论理,他怎也是论不过咱们的。”
“如此...咱们还有时间能寻些应对之法。”
何太冲听得那是一阵点头,表情越来越亮。
只忽然又想起什么,却叹道:“唉!我听闻师兄弄来了当年遗失的混沌剑阵,若是当真被他寻的那剑阵,只怕咱们想的再多办法,也敌不过他了!”
“若说当真有什么倚仗,怕也正是这个。”
“怕只怕咱们师兄是一不做、二不休,心知论理不过,是当真动手了!”
班淑娴见自己这爱人士气有些低沉,倒是也不恼。
谁让那何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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